士诒求见”
梁燕孙
想到这个“刺李案”后,吓得“称病”的梁大秘长,袁世凯的眉头却是一皱,梁燕孙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他害怕,他害怕那件事真的是自己做的,所以他选择“称病”,虽说因此对其有所不满,但想到自己过去几日可不也是疲于应对,心下的火气便缓了一缓,而且以后还对梁燕孙多有依赖,脸色更缓了下来。
“请他进来”
分钟后,立在袁世凯面前,梁士诒却是铁青着脸膛,慢吞吞地拿出一封信,双手捧到袁世凯面前,闷声闷气地说:
“请大总统过目。”
瞧着梁士诒的脸色,袁世凯到是一愣,这梁燕孙是怎么了我这还没露出怒容,他到是显出了怒了,这事弄翻了
匆匆展开。一眼便认出是梁士诒的墨迹。再一瞧面的字,他面的好不容易展出的笑色,这会立即消失了。
“辞职信”
瞧着那几字,袁世凯心里凉了
“这梁燕孙在想什么”
心下升起一团怒火的袁世凯想把信扔下不看。也许是想表现出大总统肚量的关系,袁世凯还是强忍着这种冲动。
“燕孙,这”
“大总统,听闻大总统已决定让步于李,士诒实不敢再任秘长一职,还请大总统另选贤能”
让步于李
哟梁燕孙这是,心下寻思着,袁世凯却是不露声色的深思着。
“大总统,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不能让,这财政是万政之源,大总统还记得民国初定时,中央财政窘迫之境吗若是没有当日财政窘态,又岂会有今日陇海之权若是将财政部、将国库交由李连云,大总统岂不将让总统府陷当年之困境”
梁士诒这会尽是一副为国为公的模样,甚至就是在说话时,面同样尽是激昂之色。
“大总统,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您以让出财政部,那李连云就会知足,这一让,也就让其知道大总统的底线了,到那时,李连云所做之事,也就是躺于连云,逼大总统一点点的让权”
“混帐我袁慰亭是三岁的孩子,被你几句话就吓昏了”
虽说对梁士诒这不客气的言语气得心脏都颤抖了,可袁世凯却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燕孙啊,这事可不能这么看,现在,现在要国事为重”
接着,袁世凯又摆出一副为国为公的模样来。
“如今李连云遭刺受伤,其伤势至今未知,若是中央不适当做出让步啊,这国可就将不国了”
“大总统是担心李连云以伤为借,拒绝来京任职是吗”
梁士诒毫不客气的打消了袁世凯的伪装,了解其中内幕的他自然知道,袁世凯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可大总统,又可曾想过,李连云会不会趁机勒索若是李连云又索要陆军部、海军部,那大总统是否要为安抚李连云,将两部让予李连云”
梁士诒的这一番话,却是让袁世凯只觉得头昏沉沉的,于是躺到坐椅,闭着眼睛,只管喘粗气。
是啊
要是李连云要掌军权,那时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到那时,怕也就只能靠段芝泉了
可若是段芝泉都朝下,袁世凯再也不敢想下去了,突然,他心中闪过一道恐惧之意,现在,现在该什么办
沉思着,袁世凯看着梁士诒说道。
“卓如,昨天就已经去连云了”
“大总统,你确定李连云真的受伤了吗”
提及李连云的伤势,梁士诒的心下却闪过些许冷笑,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得到财政部,财政部是他梁士诒的,绝不容他人染指。
真的受伤了吗
梁士诒的问题只让袁世凯把眉头一皱,他的脸色随着这个越显难看起来,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的问题,李连云那小子真的受伤了吗
或者说,他真的遭遇刺客袭击了吗
现在谁是“刺李案”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