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心病了。哦,我明白了”
宇文雄恼怒说道:“你既然什么都已明白,那就别拿我来消遣啦。失陪了”
那少年一把拉着了他,忽地神情十分诚恳他说道:“不,有一样我还很不明白,你
一定要告诉我。这对你也是关系很大的”
宇文雄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也不禁半信半疑,说道:“既然如此,你说来听听。只
要无损于侠义之道,小弟自当奉告。”
那少年道:“你可知道千手观音的为人如何在绿林中的行径是好是坏”
宇文雄怔了一怔,愠道,“你和我开玩笑么千手观音是何等样人,你还用向我打
听”
那少年也怔了一怔,显得颇为诧异,说道,“我是和你说的正经事儿,你怎的以为
我是开玩笑了”
宇文雄道:“怎么,你难道不是她们一伙”
那少年笑道:“当然不是,否则我何须问你”
宇文雄仍是不敢相信他的说话。寻思:“这人好不古怪祈圣因被鹰爪所伤,这是
刚发生不久的事情,他若不是她们一伙,怎能知道而且听他刚才的说话,祈圣因的身
份来历,他也是分明知道了的,怎能还不知道她的行事如何,却来问我”
宇文雄的推想很有道理,但他却有所不知,原来这黑衣少年就是那个伏在乱石堆后,
曾经两次出手,暗中救了祈圣因性命的那个少年。析圣因的身份来历,他是从愉听之中
略有所知,却并非岳霆一伙,和析圣因更是从不相识。
这少年和叶凌风倒是相识的,他从昨晚与今朝的所见所闻,隐隐猜到是叶凌风存心
害那千手观音。
这少年就是因为不知祈圣因到底是好是坏,所以最初不愿卷人漩涡,后来也只是到
了紧要关头,才暗中相助,只求保全祈圣因的性命,以待查明真相。
这少年心里想道:“照理叶凌风决不会无缘无故的害人,但不论如何,他的行为却
不是正人君子所应采取的。唉,这倒把我弄糊涂了,难道是我识错了人又难道是叶凌
风变了另一个人了”
这少年怀着种种疑团,是以来向宇文雄打听。可惜宇文雄却不敢相信他,反而生了
许多误会。
宇文雄看他一副诚恳的神态,心里怀疑不定,想道:“他是什么用意拿他已经知
道的事情来问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少年笑道:“怎么,你答复这个问题,总不至于有损侠义之道吧”
宇文雄思疑不定,大声说道:“我不知道”
宇文雄倒不是纯粹不愿回答这少年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他确实也难以回答。
宇文雄所受的冤屈,可说是由于祈圣因而起的,如今祈圣因生死未卜,他虽然不至
于对她心怀怨恨,但至少想起了这件事情,总还是难免有点气愤。何况还有着祈圣因丈
夫劫夺镖银,“气死”他父亲这段梁子呢。“祈圣因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个问题,你
叫他如何回答他当然只好说是“不知道”了。
这少年大为失望,说道:“你怎能不知道你昨晚不是给她借坐骑的么”
字文雄道:“那是奉了我师母之命。”
这少年忒也机警,鉴貌辨色,说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对于手观音无甚好感,
是么”
字文雄冷冷说道:“随便你怎样猜想吧。我不能因为有人怀疑是我害她,就要说她
的好话。对不起,天色不早,我可真是没功夫奉陪了。”他还是怀疑这黑衣少年是祈圣
因、岳霆一伙。
这少年见他要走,说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字文雄道:“你再问我也只是不知道你武功再高,总也不能强我说话吧你放不
放走”
这少年笑道:“兄台误会了,咱们有约在前,我怎能强你说话我是来得冒昧一些,
也难怪你不信我。我只是想和你说,请你不必赶路。”
字文雄道:“咦,你的说话倒怪,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关,要你多管”
那少年道:“不是我多管你的闲事,但你是江大侠的弟子,这样离开师门,我却未
免替你可惜。我倒是想为你尽一点力,你不要远走他方,最好在这附近住两天。对啦,
你和那王老头不是很熟的么你可以往在他家,明天我来找你,或许就会有好消息带给
你了。”
这少年过份热心,宇文雄更是不敢相信。当下淡淡说道:
“多谢了。走是不走,我自有我的主意,请你不必费心了。”
这少年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肯信我,那也只好由你。好吧,但愿咱们后会有期。
你今天虽然没有回答我几个问题,但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多谢你了”他拱了拱手,
先自走了。
宇文雄心道:“好没来由给这小子纠缠了半天。看来他不是疯子就是岳霆一伙,他
有什么力量使我重返师门,这不是胡说八道么”宇文雄被逐出师门,伤心已极,但愿
走碍越远越好,哪里还肯考虑这少年的说话正是:
那堪仍在伤心地萍水相逢劝不回。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风云阁扫描校对潇湘书院梁羽生风雷震九洲第二十六回蜜语甜言淆黑白诡谋毒手害英豪
梁羽生风雷震九洲第二十六回蜜语甜言淆黑白诡谋毒手害英豪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宇文雄远走他方,暂且不表。且说叶凌风在宇文雄被赶走之
后,所谋样样顺遂,心中高兴,难以言宣,剩下来的就只是如何讨好江晓芙了。
这一日他与江晓芙整天在花园练武,江晓芙倒是专心一意的指点他的招数,但对他
的态度却是尊敬而不亲近。尊敬是由于叶凌风是她的“表哥”,又是她的“掌门师兄”;
但她总隐隐觉得叶凌风的“气味”和她不甚相投,对他那些阿谀奉承的谄媚言辞,甚至
感到讨厌,神情当然也就“亲热”不起来了。
叶凌风只道她是未能忘怀宇文雄的缘故,心想:“反正宇文雄是再也不能回来的了,
我与她朝夕相处,日子一长,她总会忘记了宇文雄的。我倒不必太着急了。”他怕“欲
速则不达”,打定了主意,采用“水磨功夫”。江晓芙既是神情冷谈,他也就一本正经
的跟她练武,不敢太着痕迹。
叶凌风人极聪明,本门武功的决窍,他早已得了师父口授,甚至比江晓芙还多,练
gu903();起招式,当然是触类旁通,得心应手。这一日在江晓芙的指点之下,师兄妹拆招,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