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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他该多么无助,睁眼醒来在封印之中,无人相陪。

季渝自心里而生的痛苦,夹杂着那挥之不去哀伤,他真是自持己见之人,自以为强大,自以为可许他太平世道,许他仗剑天涯,到头来却是一番笑话。

人渐渐走远,春去冬来。

季渝睁开眼,入目罗帐。谢小青神情疲惫地坐在一旁,见着他醒了,连忙起身过来:“可还好昨日你神情恍惚,神魂不稳”

“沈温红呢”季渝打断他。

谢小青见人醒来,神情焦急像是变了样,“似是故友传信于他,今早他接到信便匆匆出去了,想必很快回来。”

季渝伸手捏下眉头,掀开被褥拿起一旁的剑。

谢小青连忙拦住他,“剑尊,您要去哪”

“我去找他。”

、天玑一脉

谢小青不知这两位又是出了什么情况,季渝神魂不稳陷入昏迷,他好不容易替他稳定了神魂,可这少一魄的神魂显然不是第一次出现波动。照目前情形,这位剑尊要先找回一魄才是正事,这一次只是昏迷,万一下一回直接沉睡几年,那可事大了,“您先等等。”

“为什么”

“您的神魂已经不稳,冒然出去要是”

季渝皱着眉想着要怎么摆脱这谢小青,门却忽然被人推开。

还在理论的两人齐齐抬眼望去,顾鹤之伸出纤纤玉手将门合上,道:“刚醒了就要闹腾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季渝问她:“你来干什么”

顾鹤之眼神嫌弃,像是在看白眼狼一样,她道:“莫要去找他,他走之时交代了下是去见个人,很快就回来,让我先与你商量。”

“商量什么”季渝退后两步,坐在床上。

谢小青微微退了几步,道:“两位相谈,谢某不便打扰,若有急事,遣人去鲛人居寻我。”

说完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顾鹤之微垂着眼,拈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季渝静静看着她,等待着她开口。过了片刻,顾鹤之才缓缓开口:“天虚剑阁天玑峰。”

季渝微微蹙眉:“天玑峰怎么了”

“几年前天虚剑阁百年大典那场大火,我觉得甚是蹊跷,就拖人查探一番。从天虚剑阁山门下到东海,凡间传闻大致有二,其一天虚剑阁遭凤凰天谴,其二天虚剑阁即将大乱。”顾鹤之微抿了口茶,“无论其中真假,既有传闻,那必定有因有果。这因果就来自天玑峰。”

季渝思索一二,问:“天玑峰现任峰主慕月,这几百年来规矩安分,并无离经叛道之举。你这一说,无凭无据,当何解释”

“你若要证据,我自然可为你找来。这慕月确实是规规矩矩一道修,可他师尊并不是常人。天玄老祖半步同生境,也未达到永生境界得道成仙,他留在天虚剑阁多年,当那长老会背后人许久。我不说,你难道不生疑”顾鹤之问。

季渝道:“长老会背后有动作并非一年两年,天虚剑阁制度如此,逢三千年一更任,天玄师伯卸任本在意料之内的事情,你之意思,这百年大典上那场火,是天玄师伯与妖主凤凰火勾结而起”

“怎么不可能”顾鹤之嗤笑一声,“凤凰火好歹是个妖主,若无吸引他的事物,他无缘无故去烧你玉衡峰作甚得你天虚剑阁追杀,这好果子真这么容易吃”

季渝问:“那你与我相商这天玑峰天玄长老,可为何意,放火烧山是凤凰火,与长老会又有何干系若真有关系,你也要拿出证据来。”

“花醉。”顾鹤之道:“凤凰火去天虚剑阁,与我当年目的相同,他想去剑冢查花醉剑。”

季渝闻言,不确定地重复道:“花醉”

顾鹤之冷笑道:“有一事你可不记得,当凤凰火容炙求爱花醉剑灵一事,当年可闹得天下皆知。花醉剑尊失踪一千年,修道界传言他陨落某处秘境,他之本命剑花醉剑自然会回归天虚剑冢。凤凰火追寻花醉上千年,多次寻她未果。”

“东海有人放出消息,说花醉还在天虚剑阁,你说他听到此消息,难道不会上天虚剑阁查个究竟”顾鹤之美目微抬,“这个时候若有人与他接洽,说协助他进去天虚剑冢,你说他会不会动心”

季渝脸色严肃:“放任凤凰火在天虚剑阁闹事是天玄师伯的手笔,那为此他可博得什么好处凤凰火为了花醉剑深入天虚剑冢是他的目的,但天玑峰与凤凰火做交易,好处在哪”

顾鹤之道:“若为了天虚剑阁阁主之位,你认为如何”

季渝反驳道:“天虚剑阁三千年一更任,天玄做这些打算若是为了扶慕月接任也说不过,天虚剑阁阁主向来不会从峰主中升任,而是由天枢一脉代代相传。除非他想冒全阁上下反对的风险改制。”

顾鹤之沉默不语。

季渝继续道:“以天虚剑阁现状而言,改制是绝无可能,天玄没理由做这些打算,天虚剑阁是个庞然大物,不是他想推就能推倒。这么多眼睛看着,他何必冒这个风险。”

“天虚剑阁真的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吗季渝,你仔细想想,千年前沈温红出事,可不是在天虚剑阁秘境之中,千年后传谣天虚剑阁将大乱,凤凰火闯入天虚剑阁烧了一把火。这两事虽相隔千年,可期间天虚剑阁几百年里就没发生过其他事情”顾鹤之厉声问道:“天玄此人,到底有无疑点”

季渝沉声回道:“我让于箜回天虚剑阁查玉衡峰的事情,九百年前我发生何事,我自要追究。至于天虚剑阁长老会,他们的动作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几年前那场火他们没闹大,若是闹大便是天虚剑阁阁主失责。”

“阁主失责,也不会到退位的地步,就算楚寒秋不当阁主,也轮不到天玑峰一脉的人来接着阁主之位。你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长老会若想要动摇天虚剑阁,还不到时候。”季渝说完,看着坐在一旁的顾鹤之,直言道:“沈温红一事,也许跟凤凰火是两码事。”

顾鹤之问:“那是为何,有人要害他入魔沈温红与你一同踏入同生境,就是天虚剑阁更大的福庇。你门人若为天虚剑阁着想,自然不会害他。可事实证明,他就是在天虚剑阁秘境里入魔,除他亲近之人,又有谁能借此下手。”

季渝沉思,“凤凰火一事若为天玄背后的长老会所为,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消耗楚寒秋的威望动摇天虚剑阁根基来改制,这是长久也未能成就之事。沈温红入魔一事实在蹊跷,我只是觉得将两事连起来过于草率。”

两人相视无语,季渝心却想着,顾鹤之的消息确实可解当前疑惑。几年前凤凰火入天虚剑阁是为了进剑冢找花醉,与他接应的天玑峰是为配合长老会行事,这一点上是说得清的。为了给楚寒秋找麻烦,这些年长老会没少做事。

但沈温红一事则不一样,长老会里头还有沈温红的师尊瑶华真人,她若是有任一风声却不会放任这样的情况出现。瑶华真人待沈温红如亲子一般,他失踪的日子里不停歇一直在寻找,断然不会害他。这一来,两事就说不通。

季渝总觉得,沈温红入魔一事的背后,不止是天虚剑阁,还有更多人牵扯其中。

顾鹤之起身,道:“将此事告诉你,也由你来抉择,天虚剑阁的事我不会管,但若是牵扯到沈温红入魔一事,我可不会考虑什么情分。我顾鹤之一生好友不多,但为友,自然要替他讨回个公道。”

季渝应道:“不仅是你,我也如此。此一事,我定会查清。”

顾鹤之冷笑一声:“罢了,你还是现将神魂稳定了再说。酒肆一晕,可把他吓了一跳。”她往外走了几步,道:“我还是头一回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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