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里听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让我去报恩,为什么?”
“这我哪知道,估计是怕你再把恩人弄错了,那胡奶奶估计就要撑着自己那把老骨头过来收拾你了。”白歌打趣道。
“上次是意外,这次保证没问题。”
“胡奶奶说了,不让你去报恩。”
胡里坚定道:“我一定要去报恩!”
胡里抿紧了唇,看着白歌,“若是你要阻拦我......”
“我陪你一起去。”白歌说道,随意的像是再说今晚吃什么。
胡里:“那我就只好......”
胡里:“......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和你一起去,起码也要陪你把恩人是谁给弄清楚。”说着,白歌还装模作样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好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总不好看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被胡奶奶追着打。”
虽然话还是让胡里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感动,“好兄弟!”
胡里和白歌行了一日,还未出山东境界,便听到当地有人在说一个爱鸽成痴的公子哥。
公子姓张,家中有少许钱财,但全被张公子用来买鸽子养鸽子,力求把所有的鸽种都收集到。家中养的鸽子,冷了用粉草疗养,热了就在事物中混上盐粒,就像呵护婴儿一样仔细呵护着鸽子。又因鸽子喜欢睡觉,睡得太多容易得病,所以张公子就花重金买来一只小而善走命叫‘夜游’的鸽子放进鸽笼,惊扰鸽子,不让他们睡得太多。
夜游这种鸽子一旦把它放在地上,就会不停地转圈,一直到自己死去,所以张公子就时常把它握在手中,等到晚上再放进鸽笼。
胡里斜着眼看着白歌,果然,对方已经两眼放光,只恨不得立刻去拜访那位张公子。
可等把张公子的事听完后,白歌却犹豫不决,既想要去拜访张公子,又想要和胡里一同去榆林。
胡里却是劝对方去拜访那位张公子,“只是耽搁一日,又不会出什么事,我与你一同去便是。”胡里暗搓搓的想道,若是白歌想要住下和那张公子一同养鸽子,自己正好一个人去榆林。
白歌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夜里,张公子正坐在书斋里,忽然一个陌生的白衣少年推门而入。
张公子大惊,问对方是何人,为何而来。
白歌笑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姓名哪里值得一提,只是平生爱养鸽子,听说公子也爱养鸽子,所以前来拜访。”
听到鸽子,张公子就不怕了,兴奋地同白歌探讨起来,还带着白歌前去鸽笼看自己的鸽子。
看完后,白歌笑道:“看来人们说的话半点不虚假,公子可以说是穷尽了养鸽子能做的所有事情,此番前来拜访,我也带来了一两只鸽子,放在我的家中,不知公子是否愿意看一看呢?”
张公子大喜,急忙说愿意。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一路上月色苍茫,更加显得空旷的田野荒凉,张公子心中开始感到疑惑,就见白歌回头说道:“公子莫怕,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还有几步就到。”
张公子跟着走了几步,转了个弯,果然看见一处庭院显现在眼前。进了庭院,张公子却感到很奇怪,这个院子空荡荡的,除了两根柱子外什么都没有。
白歌走到院子中间,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鸽子的叫声。
两只鸽子飞了出来,外形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鸽子,毛色纯白,两只鸽子一边鸣叫,一边争斗,每斗一下,便要翻个跟斗,慢慢的,飞到了上空再也看不见身影。
白歌又发出了鸽
子的叫声,又有两只鸽子飞了出来,大的有鸭子那么大,小的却只有小儿拳头那么大,他们飞出来站在一旁,学鹤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