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周长老气得跳起来去捉他,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阿墨四处奔跑躲避,另一个烟波庄的护卫问周长老手下道:夫人那个药当真管用吧?庄主命我们拖住魏行天,跟了几日正要出手,你们忽然来了,要是他们今晚就好了,庄主他们可赶不过来。

手下那人翻了个白眼道:你们夫人的药你们自己信不过么?我们去办事,你们去赌钱,这么好的事你还不满意?

护卫气道:那个小镇子哪里有什么赌馆,我们只能上山捉兔子,刚刚最肥的那只还被你们长老抢去了。

几个人不停吵嘴玩笑,阿墨到底是被周长老捉住在头上敲了两个包才作罢。

小苍州位于苍州城东南方向,因为城外连接一片小小沙漠,地势环境与苍州颇为相像,因此得了这么个名号。

魏行天等人被耽搁在路上之时,陈湮等人已经出发直接赶往小苍州。

原本周长老放下这话,就是不怕魏行天寻仇。魏行天心中虽然气恼,可想到家中还有大事,这点仇日后再报不迟,再则也担心此事是楚天阔设下的陷阱,因此不打算去赴这个周大卫的约。

说起这个名字魏行天又是来气,大卫大卫,不就是打魏么,这个死胖子是拐着弯地骂人。

然而小苍州却在他们回总堂的必经之路上,要是绕道,反而要耽搁四五天路程,越过那片小沙漠是最快的路径,因此魏行天打定主意,不如晚上悄悄过小苍州,先把大事解决了再说。

魏行天离小苍州还有一日路程之时,陈湮和楚天阔等人终于从另一条路抵达了小苍州。这一路上赶路赶得紧,陈湮一到客栈就睡下了,拉着楚天阔一起,说是养精蓄锐。

到了傍晚,两人醒了,刚起身,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是魏行天已经临近小苍州,但看他们行事低调,路上缓行,似乎是要挨到天黑之后悄悄赶路。

陈湮笑道:还以为这个魏行天有多大能耐,原来这么胆小怕事。

楚天阔道:阿墨他们故意跟在后面,让魏行天提心吊胆了几天,你又让周长老赶过去捉弄了他们一通,他们吃了大亏,又着急总堂有事,自然不敢过多与我们纠缠。

陈湮拍手笑道:周长老说要卖给我魏行天的画像,等我拿到了一定要装订成册,写个故事,就叫《魏堂主狼狈逃命记》。咱们现在也没什么肖像权,这画册指定能卖许多钱。

楚天阔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道:数你鬼点子多。

陈湮却捧了他的脸,道:我知道你现在武功远高于魏行天,所以按你的法子和他打一场始终是便宜了他。他跟着裴明这么些年,肯定是奸诈狡猾,你要当心他使计。

楚天阔把他搂在怀里,道:放心吧,等解决了他,咱们总算是能稍稍歇口气。到时候我带你去霜月阁蹭几天饭去,正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九月武林大会的时候,再去和裴明算总账。

☆、小苍州

陈湮道:不知道南宫楼主能不能找到宁家的后人。

楚天阔道:我想他既然出手偷袭裴明,说不定武林大会他也会去,到时候就算找不着,我们也能在大会上碰面。

陈湮点头道:说得也是。

夕阳将近,天边一片金黄的云彩,和沙地溶成黄澄澄的一片,难以分辨。渐渐地,明黄变成青黑,沙漠上空浮起了一片星河。

楚天阔和陈湮共乘一骑,在沙漠中央一片灌木丛的掩护下,等待着远方一小队人马缓缓靠近。

等到对方的身影轮廓已经清晰可见,楚天阔驱马驰出,笑盈盈道:魏堂主为何星夜赶路,我遣朋友相约会于此处,魏堂主竟不打算赴约么?

周长老正跟在楚天阔身后,咔嚓咔嚓啃瓜。

魏行天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他果然是你的人,楚庄主既然有意相见,却为何使这些卑鄙手段羞辱于人?

哦?楚天阔意外地看了周长老一眼,道,定是我这朋友性子顽皮,和魏堂主开了个玩笑。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魏行天怎么看不出来他是随意敷衍自己,道:没想到堂堂烟波庄庄主也这般脸皮厚,不要脸。

陈湮忍不住道:咱有话好好说,魏堂主怎么专爱和人扯皮吵架,难道你这堂主之位,是靠耍嘴皮子功夫当上的吗?

魏行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上次贺江麟惨败,他就知道自己已不是楚天阔对手,虽然这段时日苦下功夫,但到底没有多少把握。

然而今日一战势不可免,说不得只好拼死一搏,于是高声道:楚庄主既有见教,咱们闲话少说。只不知楚庄主半路拦人,所为何事?

楚天阔冷冷道:魏堂主何必装蒜,三年前菡萏院,你们几大高手围攻我父亲,身为人子,岂能不报此仇。

魏行天默然不语,他是三大世家宗门的掌门之一,总不能为了保命把这件事赖掉。他大弟子对菡萏院的事情知道一二,忍不住叫道:当年杀你父亲的,乃是勒穆国剑客什支乌。且当初是你父亲意图刺杀七王爷,我师父不过是看不过眼

楚天阔道:这话骗骗别人或许可以,当年是我父亲先图刺杀还是你们设计引他上钩,我想魏堂主心里明明白白,也该早料到有此一天。

魏行天瞪了大徒弟一眼,道:我料到你会找我报仇,却没料到这三年来你韬光养晦,不惜以烟波庄名声作赌,暗中发展壮大,一夕之间将我在渊堂各处分堂尽数消灭。你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远比不上你的心机城府。

楚天阔听到这里,怒气勃发,道:你也知道我父亲光明磊落么!只可惜你和裴明假仁假义,卑鄙无耻,我这点城府回报到你们身上,不过十之一二而已。

魏行天眯了眯眼,将目光往陈湮身上一扫,道:我害了你父亲是不错,但我仍敬佩他为人,却不知他若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倌整日厮混,会作何感想。

陈湮不以为意,叹了口气,道:魏堂主向来是以吵架功夫成名江湖,我们是斗不过的,阿阔,不必多说了。

楚天阔飞身而起,轻盈地落在离魏行天三丈远处,长剑在手,道:既然魏堂主承认了,那今日之斗便是我楚天阔为父报仇,魏堂主,请吧。

臭小子好狂妄!魏行天大弟子虽然知道他武功高强,可他一个晚辈,公然向掌门叫板,自己不出头,传出去叫江湖人笑话,是以不等魏行天发话,先跳出来,双掌一错,蹂身而上。

楚天阔却把长剑回入鞘中,竟也以掌法对敌。翻山掌威力巨大,然而楚天阔却是以掌对掌地硬接,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那大弟子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十丈远,摔在沙地里再没能起来。

魏行天眼中惊骇,他知道楚天阔剑术精进,招数惊奇,却没料到他内力竟也如此深厚,掌法不输于翻山掌。

身后的弟子们见大师兄生死不明,发一声喊就冲了上来。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