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2 / 2)

杨樾心里腹诽着虞子源,都怪虞子源那疯狗!

前些日子,魏满坑了杨樾之后,还带着林让来抓奸,刺激了一把杨樾,杨越不想让虞子源相看亲事,虞子源再三逼问,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终于是给戳破了。

也就是说,杨樾与虞子源终于算是在一起了,两个人把话说开,也便是好了。

这样一来,虞子源越发的肆无忌惮,似乎要把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全都弥补上一样。

杨樾真的是才起身,因着昨日夜里头根本没歇息,困得厉害。

哪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林让,杨樾一脸炸毛的模样,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实在尴尬。

杨樾呲着毛,说: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喊了一嗓子,便跳起来就跑,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让:真的像猫一样,而且还是受惊的,一跳三丈高的猫

林让摇摇头,便就往药房而去。

进了药房,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遭了贼似的。

林让蹙着眉,往里走去,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地上,正在掏药阁子。

杨公?

刚刚杨樾炸毛逃跑,林让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杨樾,前后脚没有一刻时候。

杨樾听到林让的嗓音,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去,赶紧噌!的站直身体,说:刺刺刺刺刺史!?

杨樾说:你这么在这里?!

林让淡淡的说:我来配药,杨公呢?

杨樾哈哈干笑一声,眼珠子狂转,随即咳咳咳!的使劲咳嗽起来,咳嗽的很是浮夸,说:我我我害了伤寒,所以来来找点药吃。

林让还是一脸淡漠的看着杨樾,冷漠脸说:杨公,你是在试探我的专业素质么?

专专业素质?那是什么?

杨樾一脸迷茫,林让审视着他的脸面,说:虽没有把脉,但杨公面色黯淡无光,说话的时候隐约能看到舌头发红,杨公可不像是害了风寒的模样,而是肾虚。

杨樾:我

林让说罢了,便坐下来,拍了拍案几,说:手。

杨樾乖乖的伸手过去,放在案几上,杨樾在他手腕下面垫了一个小枕头,给他把脉,沉吟了一番,说:没什么大事儿,果是肾虚,注意修养,最近不要过度、疲劳。

林让特意把过度疲劳这四个字咬重了一些,对于林让来说,已经相当委婉,给杨樾留面子了。

杨樾默默的低着头,下巴都快把胸口戳破了,一脸的尴尬,尴尬的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林让又给他开了一个药方子,啪!一声,放了一盒药膏在案几上,说:外伤药,清凉消肿,也可以做润

我知道了!

林让的话还未说完,杨樾已经大吼一声,说:我我我,我知道了!多谢刺史!

杨樾抓了药和方子就要跑,临出药房,突然便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突然后退着走回来,说:刺史,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食了浑身绵软无力?

林让奇怪的说:有是有,但杨公问这个做什么?

杨樾的眼眸登时亮了起来,心说,问这个做什么?当然是弄死虞子源这个猘犬!

报仇雪恨!

杨樾本以为虞子源是挺温柔一个人,哪成想以前都是装的,虞子源本人就是个猘犬,疯起来要人命,自己若不报仇,岂不是太没颜面?

杨樾向林让软磨硬泡,找足了各种理由,终于搞到了这种药剂,便兴致勃勃的离开了药房,一脸欢欣鼓舞,似乎要举大事的模样。

杨樾走了之后没多久,林让便听到有脚步声,但不是从药房外面走进来,而是从药房里面走出来的跫音。

虞子源竟然从药房深处转了出来

虞公?

林让有些奇怪,虞子源一直在药房里?

虞子源武艺高强,因此林让根本没有看到他,也没听到任何动静,其实虞子源真的早就在药房,比杨樾与林让都早来了一会儿。

虞子源起身之后,看到杨樾脸色疲惫,就知道必然是自己过于鲁莽,所以准备找点伤药给杨樾。

他来到药房,正巧林让去用午食了,还未归来,便准备等一等,哪知道这一等,把杨樾给等来了,杨樾走进药房就没停的咒骂虞子源。

虞子源见他骂得带劲儿,就没好意思打扰他,没成想,竟然等到了一个大瓜!

杨樾暗搓搓的管林让讨要,可以让人浑身无力的药剂。

虞子源挑了挑眉,说:刺史,子源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晚间。

屋舍里黑漆漆的,杨樾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猫在虞子源的屋舍里,鬼鬼祟祟,看起来像是个小贼一样。

的确如此,杨樾今日是来做贼的。

他管林让套了话,得到了令人浑身无力的药剂,可惜一直没什么机会下手,今日可算是逮到了机会,便准备趁着虞子源不在,偷偷的给他的酒水中加点子佐料!

杨樾无声的坏笑着,给虞子源的耳杯中加了佐料,倒上酒水,心说虞子源,我看你今日是不是要完!

杨樾一个人穷开心,就听到呼一声,竟然有人在他面颊旁边吹气,环境又昏暗,吓得杨樾差点蹦起来,回头一看,瞬间对上了虞子源明亮的眼眸。

虞虞虞虞

虞子源轻笑了一声,说:你这是勒马?一直吁来吁去?

杨樾:笑话好冷。

虞子源顺手点上烛火,说:怎么过来了?

杨樾心想,过来给你下作料啊!

不过面上笑的跟个花儿似的,说:当然是想你了!

他的话一出口,虞子源的眼眸顿时深邃了不少,紧紧盯着杨樾。

就是这样的眼神!

杨樾吓得头皮发麻,就是这样的眼神,每每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杨樾都有一种被野兽扼住脖颈的窒息感,还酥酥麻麻的。

杨樾咳嗽了一声,赶紧端起耳杯,递给虞子源,笑得异常殷勤,说:渴了罢,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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