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又说:至于彻查刺客的事情
他说着,便看向与杨镇东亲近的后将军虢氾,说:后将军便来彻查此事,务必给魏公一个满意的交代。
因着这边混乱,禁卫军出动抓刺客,文武大臣们全都闻讯聚拢了过来,虢氾一听,赶紧拱手说:是!臣领旨!
林让心中清楚,小皇帝让后将军虢氾来查这件事情,想必是给杨镇东留了一个转换的余地,他刚刚夺走了杨镇东的印信,似乎不想大开杀戒,以免被京中势力忌惮。
魏满与林让这次来就是将计就计来的,杨镇东被拉下马,魏满并不打算太过穷追猛打。
便对虢氾十分客气的说:有劳后将军了。
虢氾也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之一,刺客不是他的人,他也没有插手,本以为杨镇东一个人便能做好,哪知道竟然变成了这样。
虢氾还要硬着头皮赔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夏狩杀出了刺客,也没办法再继续了,因此便临时中断,停留一晚,第二日便即返程。
众人全都散了往营地回去,虢氾便指挥着自己的麾下,将那些刺客全都抓起来,又让士兵将杨镇东送回去禁足在府中。
杨镇东看到虢氾,便小声的说:后将军,您可要给我做主啊!夏狩的事情,分明是那小崽子皇帝首肯默许的,如今出了事儿,那小崽子一点子也不揽着就罢了,竟然全都推在我的头上来,不止如此,还趁火打劫,将我的印信给夺了去!
虢氾听他唠叨,便低声呵斥说:小声些!你想让旁人都听到么!?
杨镇东心里不忿,但是兵权本就没有虢氾多,如今更是赤手空拳,被小皇帝给劫掠了去,哪里敢与虢氾犯横?
因此只能低声下气的说:后将军,我这不是为了自己心疼,其实是心疼后将军。您想想看,小皇帝野心勃勃,这小崽子怕是早就贼着我手中的兵权了,如今兵权被夺走,那后面一个,怕就是后将军您了!
虢氾眯了眯眼目,的确如此,虽杨镇东说的虚伪,但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随着小皇帝越长越大,这些年越来越不安分,表面看起来很是平和,其实内地里波涛暗涌。
虢氾大权在握,兵权在手的日子过惯了,岂能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的势力?
虢氾冷笑了一声,说:小崽子想要翻天,本将军就叫他看看什么是自不量力!哪天若是惹急了我,我也学学佟高,便像一刀宰了少帝一般,也宰了他!
杨镇东趁机说:还有那个魏满,他手中几十万大军,若是虢将军能宰了魏满,别说是对付一个区区小崽子了,整个天下恐怕都要更名了。
虢氾听到杨镇东奉承自己,虽知道那是奉承,但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
佟高当年收敛了京城中的二十万大军,死后兵马溃散,虢氾身为佟高的麾下,收揽了不少当年的兵马,虽佟高的兵马并不全都归顺在虢氾手里,但零零总总,再加上自己的,这些年划拉的,怎么也有十几万大军。
杨樾的兄长赵梁太守佣兵十二万,便想牟图天下大事,虢氾此人佣兵数量也达十数万,而且占据京城,可谓是天时地利,试问虢氾如何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呢?
杨镇东见虢氾的眼神,似乎有些动心,便撺掇的说:杀了魏满,抢夺齐州数十万大军,虢将军便可一举夺下京城,做什么佟高第二?要做便做这万人之上的人主!
虢氾冷冷一笑,说:是了,先杀魏满才是正经儿
林让与魏满回了营帐,明日便即启程回京,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用了晚膳,魏满出去踏看了一圈,让姜都亭负责守卫工作,切不可松懈,唯恐杨镇东还有后招儿。
魏满从外面走回来,便听到噌噌噌的声音,仿佛磨刀霍霍。
魏满打起帘子一看,林让坐在席间,案几上摆着一盏小灯,昏黄的灯火映照着林让白皙的皮肤,古人诚不欺我,果然犹如凝脂一般细腻。
魏满心中一动,旖旎的光辉,暗淡的营帐,帐中端坐着那个他想念了四五年,求而不得之人。
魏满心中本像是一团火焰一样在灼烧着,结果
结果定眼一看,那噌噌噌的声音,分明是林让正在一块磨刀石上,反复打磨着他的针!
左右无事可做,这年代也没有电视和网络,林让便把针灸的小布包拿出来展开,将里面的针取出,仔细的打磨一番,一边打磨,还一边将针放在火上消毒。
魏满眼看着林让那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银针,然后噌噌噌的打磨着,那种打磨的声音仿佛在搓骨头,令魏满什么旖旎的心情也没有了。
魏满抖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来,心想着算了,自己还是一会子再进来,等林让打磨完了他的针,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就在此时,林让却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来,如果忽略手中的银针,林让竟然还冲着魏满嫣然一笑。
魏满定然不知道有句诗词叫做回眸一下百媚生,似乎与林让吻合极了。
受到了蛊惑的魏满,看到林让冲自己招手,便痴痴然的走了进去,被林让按坐在席子上。
昏暗的烛光映衬着林让偏白的皮肤,令他的眸子泛着莹润的水光,透露出一股与往日不同的氤氲雾气,柔和了不知多少。
林让一笑,说:主公,左右无事,夜色也不算太深,不若
魏满笑说:不若什么?
林让淡淡的说:不若,主公便陪让,练一练针法,如何?
魏满:针、针法!?
登时什么旖旎的气氛也没有了,魏满已经后悔刚才自己见色起意,没有立刻调头就跑。
林让拉住魏满,笑得一脸冷酷无情,说:主公在让的心中自是不一般的,因此让才会请主公陪同练习针法。
魏满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是一阵激荡,说:当真?
魏满刚说完,已经反应过来,说什么不骗人,林让现在就是骗人,大猪蹄子。
魏满说:你上次还用司马越练手,你难不成忘了?之前还邀请杨樾练针,你也忘了?
司马伯圭的弟弟司马越天生心脏不好,放在现代就是先天性的心室间隔缺损,供血不足,容易出现早搏症状。
当年林让把司马越留在身边,为他医治,司马越还充当过林让的小白鼠,让他扎针,后来扎得直哭,可见林让的针技有多优秀!
林让一脸正直,冷淡的说:忘了。
魏满:林让的嘴,骗人的鬼!
林让挑了挑眉,见魏满不配合,便突然一拉,咔嚓!一哼,竟然主动抽掉魏满的腰带。
魏满低头一看,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只觉口干舌燥起来。
林让抽掉魏满的衣带,转到魏满身后,将他的双手绑在后背。
魏满一时不察,又中了林让的美人计,被绑住了双手。
魏满赶紧说:林让,你做什么?上次不是给村民扎针,已经能扎准了么?那就不用施针了,孤相信你的,林让,你也要相信自己再者说了,咱们也别太难为自己,林让已经足够优秀了,何必再练针呢?人总是要有缺点,才显得更平易近人一些,不是么?
魏满突然发现,自己的嘴,其实也是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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