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直唠叨着,林让却不听他的,将魏满的双手绑在身后,绑了一个严严实实,转回魏满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魏满:总觉得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不是被人宰割,而是被人一针针的扎,何其残忍,令人愤毒。
林让将银针依次摆开,摆成一排,魏满看都不敢看银针一眼,只觉自己可能晕针,不能看尖锐的东西,但一般上战场都没有这种感觉,唯独对这林让的时候,这可能就是林让所说的心理阴影罢。
林让见他那么害怕,便十分善解人意,也揭开了自己的衣带。
咕咚
魏满又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这四五年都过去了,姜都亭与林奉分分合合,但从未耽误过吃肉,魏满如今却仍然孑然一身,也不怪他如此不镇定。
林让解开衣带,展平之后,竟然盖在了魏满的眼睛上,绕了一圈,将他的眼睛蒙起来。
魏满看不清楚,因着是夏日的缘故,衣带比较轻薄,饶了几圈虽能挡住视线,但透过灯火,林让的影像隐隐绰绰,依稀可辨。
这种看不清晰,朦朦胧胧的感觉,让魏满心中有些不安,那是一种无法掌控的错觉。
魏满说:林让,你做什么?快给孤解开。
林让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丝笑意,说:主公稍安勿躁,让也是为了主公,主公惧怕针锋,看不到便好一些。
魏满:还要多谢林让的体贴温柔了?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心想罢了,说:扎就扎,你蒙孤的眼睛做什么?快给孤解开,别顽了,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并不是疼的,林让根本没有下针扎他,而是突然吻住了魏满的嘴唇。
魏满看不清楚,但感觉到,这才后知后觉,猛地呼吸一窒,仿佛是一头尝到了血腥的野兽一般。
魏满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说:林让,你解开。
林让主动吻在魏满的唇上,随即在魏满耳畔轻声说:主公难不成不欢喜如此?
魏满几乎要被林让给撩死了,没成想林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如此会撩。
魏满眯着眼目,努力分辨朦胧的影像,突然轻笑了一声,沙哑的说:欢喜,自然欢喜。不过
林让的嗓音说:不过什么?
魏满笑着说:不过,孤想知道,列侯还有没有更多的本事与手段,让孤更加欢心?
第二日一大早,因着要回京,众人早早便起身了,姜都亭与林奉穿戴整齐,来到魏满的营帐门口,准备请魏满移驾启程。
林奉站在营帐门口,没看到外面有侍奉的从者,心中有些狐疑,这时候从者不应该准备洗漱的温水么,怎么一个人影儿也不见?
林奉走过去,便听到营帐里面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好似有人在哭一般,这大清早的,声音断断续续,虽不是很明显,但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到。
姜都亭耳聪目明,听了一耳朵便听清楚了,林奉则是侧耳倾听了一阵,咚!一下,脸色登时涨红,赶紧转头跑掉。
魏满一直以为林让是禁欲系的,仿佛天上谪仙,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
但魏满想错了,禁欲系的撩人才是最要命的,尤其林让根本不没有羞耻心,而且也不矫情做作,十分坦荡。
天色蒙蒙发亮,魏满将林让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鬓发,林让刚刚才睡下,眼角还挂着一丝殷红,虽马上便要启程,但魏满怎么也不忍心唤他起来。
魏满便这样盯着林让的睡颜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越看越是欢喜,恐怕自己是捡到了宝。
眼看着启程的时辰已经过了,林让睡得依然香甜,魏满这才轻轻唤了两声,说:林让,起身来,该启程了。
林让蹙了蹙眉,微微挥手,嘴里嘟囔了一声。
魏满起初没听懂,凑过去一点子,这才听清楚,林让嘴里嘟囔着:小蛮,别闹
魏满:
魏满气的厉害,林让明明拥着自己歇息,结果嘴里却喊着小蛮,虽然小蛮是魏满的小儿子,但那也不行,小儿子的醋也是要吃的。
魏满恶声恶气的说:林让,你若再不醒,孤就在再腾你一番,怕是不怕?
魏满这样威胁着林让,果然就见到林让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睛里虽然氤氲着未睡醒的雾气,不过眼神清冷无比,甚是冷酷无情。
林让淡漠的看着魏满,过了一会子,十分坦然的说:让正想再来一次,主公的滋味儿,倒是十分可口。
魏满:林让这口气,仿佛孤才是被嫖的
队伍还要启程上路,魏满只不过虚张声势,被林让又撩了一次,二人赶紧收拾一番,从营帐中出来。
林奉见到魏满与林让一起出来,赶紧垂低头,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结果一垂头,林奉便惊讶的发现,主公的手腕上,似乎有点隐隐约约的红痕
看起来像是捆绑所致。
林奉一脸震惊,赶紧抬起头来,但这一抬头,便发现林让的耳垂破了。
林奉一时间也不知该抬头好,还是该低头好,总觉得怎么样都万分尴尬。
最可怕的是,当事人却第一点子也不觉得尴尬,十分坦荡
一行人很快启程,准备往京城而去。
这一路上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林让只是发现,林奉不知怎么的,总是偷看自己,有的时候被自己抓包,还会一脸淡定的转过头去,装作根本没有与自己对视一般。
林让十分奇怪,但不明白林奉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人从早晨开始启程,不到黄昏便回了京城,魏满等人继续回馆舍下榻,小皇帝入了皇宫,各自忙碌去了。
因着魏满与林让昨夜里才亲近过,今日一大早还在赶路,魏满生怕林让受不住,便准备去找林奉,要一些清凉的膏药。
魏满走到林奉的舍门前,轻轻的敲了两下,林奉就在里面,听到声音走过来开门,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就是主公手腕上的
红痕。
林奉当时便有些尴尬,说:主、主公有什么事儿吩咐奉去做么?
魏满根本不知自己的劲装袖袍太短,袖口还是缩口的,手腕上露出了昨夜里嬉闹的红痕,一脸十分自然的说: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不过是随便走走,正想起来,管你讨些药膏。
林奉说:不知主公想要什么药膏?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清凉消肿的那种药膏,你有没有?
林奉一听,便想到今天早上听到的声音,当时心中有些奇怪感觉,倒不是林奉对魏满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而是林奉又想起了自己的义父,都已经过去了四五年,魏满也痴痴的守了四五年,如今另觅新欢,也说得过去。
只是
林奉到底还是有一点自己的心思。
魏满说完,林奉没有说话,一直在出神,魏满便奇怪的说:林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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