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2)

林让并未觉得段肃先生近日的态度如何亲切,毕竟在林让眼中,大家的态度其实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林让便坦然的说:我身子有些不爽俐,似是

害了风寒。

林让醒来之后,只觉身子有些发沉,脖子有些发硬,这都是害了风寒的先兆,毕竟营帐在野外,野外的深秋之风到底很硬。

林让想要防患于未然,所以便来药房配点药吃。

哪知道段肃先生不等林让说完话,便一脸了然的笑着说:是了,我知道了。

林让:这就知道了?

看来段肃先生的医术精进了不少。

果然在学术这种事情上,不进则退,看来自己还是要尽快努力才行。

林让默默的想着,他可不知,自己的想法与段肃先生的想法直接擦身而过,而且还来了一个大劈叉!

段肃先生以为昨日里主公在林让营中过夜,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之事,因此林让身子不爽俐也是有的。

段肃先生从药柜里直接拿出一盒小膏药,塞在林让手中,满是微笑的说:先生用这个便好,不妨事儿,若是平日里要用,药房还有很多。

段肃先生说着,正巧有人来好他,便与林让辞了,赶紧离开了药房。

林让奇怪的看着段肃先生,总觉得今日的段肃先生特别爱笑,而且笑的不怀好意似的?

段肃出了药房营帐,药房之中便只剩下林让一个人,他将段肃给自己的小药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药膏。

淡淡的浅粉色,颜色清新又有些稚嫩。

还散发着一股股幽幽的桃花香气,说不出来的情人心脾,好闻得紧。

只不过

林让蹙了蹙眉,嗅了嗅那药膏,自言自语的说:让有些害了风寒,为何段肃先生要给让拿消炎去肿的外伤伤膏?

第350章魂牵梦绕

郯州府署之内。

杨樾!!

郯州牧气的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着,恶狠狠的嘭!!一声,拍在案几上。

似乎觉得不解恨,更是嘭一脚,将案几直接踹翻在地,上面的物件儿哗啦啦的全部掉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

郯州牧咬着后槽牙,说:杨樾!!这个杨樾,当真是该死!竖子!

杨樾去魏营饮酒,回来之后也不含糊,便准备带兵撤离郯州。

郯州牧一听,大惊失色,赶紧好言相劝,低声下气的许诺杨樾了许多好处,只要他们一起攻下魏军,便如何如何。

但是杨樾铁了心,就是不打,今日一大早,已经带兵撤离了城池,扬长而去。

郯州牧听说了这件事情,勃然大怒,将房舍砸的七零八落的,说:速去,请姜将军前来!

姜都亭也听说了杨樾离去的事情,其实他并不怎么意外,毕竟杨樾这个人,虽十分勇猛善战,但他骨子里贪小便宜,见风使舵,哪边利益多,自然就靠拢哪边。

其实绝大多数佣兵者,都是这种心思,毕竟他们手中握的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而是麾下数万人的性命,再连带着他们妻儿子女,身为主公,自然要负责任。

姜都亭并不吃惊,听说郯州牧勃然大怒,便起身前去一同议事。

郯州牧见到姜都亭来了,赶紧迎上来,说:姜将军!您可是来了,怕是您也听说了罢,这吴邗太守杨樾,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今日一早,杨樾那竖子便引兵出城了!实在是可恶,可恶啊!

姜都亭表情淡淡的,一脸冷酷平静的模样,说:杨樾此人,谨小慎微,而且贪图便宜,郯州牧邀请杨樾助拳之时,应该就已想到了这一节。

郯州牧当然没有想到,倘或他想到了,又怎么会落得如今的尴尬境地?

郯州牧说:姜将军,那杨樾竖子领兵数万,如今反了咱们,日后必是隐患,不若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他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对姜都亭说:这杨樾手中兵马不少,如今带兵出城,必然没有整顿齐整,不若咱们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杀他杨樾一个措手不及,将杨樾宰了,抢夺了他的兵马,充为己用,倘或姜将军愿意包围杨樾,夺下了杨樾的兵马,咱们五五分,如何?

姜都亭一听,便即笑了。

当然他不是为了贪图杨樾的几万兵马,而是嘲讽郯州牧的话。

郯州牧想要空手套白狼,趁着杨樾出城,兵马没有整顿好,袭击杨樾,抢夺他的兵马,可郯州牧言下之意,是让姜都亭引兵去包围杨樾。

如此一来抢夺下来的兵马,还要和郯州牧五五分成,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姜都亭笑过之后,淡淡的说:十分不妥。

不妥?

郯州牧吃惊不已。

姜都亭不紧不慢的说:大人可否想过,魏满发兵攻打郯州,就是以大人残害他父亲为由,大人不义在先,已经惹人口舌,倘或如今又偷袭了杨樾,不仁在后,纵使有诸多理由,也会被其他援军猜疑,到时候郯州便是一盘散沙!

郯州牧不以为然,说:什么背信弃义?那魏满小儿,居功自傲,便是第二个佟高狗贼!咱们若能讨伐魏满,谁还在乎这么一些小小的手段?

姜都亭见他不听劝,点点头,说:好,总是大人您说的有理,但你可想过,如今就算打下了杨樾的兵马,这批兵马不过两万,而杨樾的兄长,赵梁太守手中还有八万之众,杨樾与其兄长素来亲厚,没有嫌隙,你若对杨樾下手,赵梁太守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面对的便不是魏满一个齐州军,而是魏营与杨营这两大阵营,大人可输得起?

郯州牧听到此处,登时脸色都青了。

姜都亭又说:再者,杨樾虽贪图便宜,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狗,大人想要得罪杨樾,恐怕会被先咬断了手,疼上一阵子。

姜都亭说完,便转身离去。

郯州牧见他潇洒地离开,自己一个人气得面色铁青,浑身发抖,虽姜都亭的言辞都在理儿,但在郯州牧听来,姜都亭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再者,郯州牧正在气头儿上,难免迁怒与姜都亭。

嘭!!!

郯州牧踢了一脚案几,恶狠狠的说:那杨樾是个竖子,姜都亭也是黄毛小儿!根本不足为谋!如今杨樾兵马还未整顿齐整,正是偷袭的好时机,姜都亭却三番两次的推脱,绝对没安好心!

郯州牧十分愤毒,又说:姜都亭自持乃是第一战神,便处处不把我这个郯州牧放在眼中,孤身为一方之长,手握重兵,姜都亭不过是个粗鲁武夫,岂有此理!

这时候郯州牧身边的从者便眼眸一动,趋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说:主公何必为了姜都亭那竖子如此生气呢?小人倒是听说过姜都亭的一件事儿,或许对主公有所助力。

郯州牧瞥斜了一眼那从者,冷淡的说:什么事儿?

从者十分卑微的说:小人听说这姜都亭昔日里曾在魏满麾下,与其营中一个军医,名唤林奉的,干系十分密切

郯州牧一听,瞥斜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转过头去看着从者,说:孤似乎也听过此传闻,可当真?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