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见天的鬼扯,”齐衡倒是吃她这套,心里头吃了蜜一样,拉开她道,“行了,不与你胡搅蛮缠了,红穗的事情,你自己拿好主意,回头吩咐府里如何置办就是了,还有,如今已经五月了,怕是入了雨季,宅子经不起折腾,我已经吩咐下面让人请工匠回来把屋顶瓦片加固,廊柱栏杆都要重新固定一番,若来了飓风,到时候可就要遭罪了,你自个心里也沉稳点,万一起风暴雨,不要慌了神,切勿往外头乱走,只待在屋子
里,别伤了,知晓吗?”
闽南夏季多风多雨,安妧自然知道厉害,立刻乖乖点头,“我晓得,好歹我在这边可是生活时间比你长久呢,自然知晓这里的厉害,晌午我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留韩大夫一起用饭吧,估摸着,他也该能劝服红穗了。”
“你瞧着办便好,”齐衡点头,也不在意她去忙活,见她去吩咐绿萝她们置办,想了想,便去了书房,收拾了些日常要看的书卷,给拿到卧房里,摆在她不用的书案上,又看看桌上的文房四宝,当真是从来也没用过,叹了口气,让扬文把自己收着的另一套笔墨拿出来,摆上去,这才觉得舒坦了。
等安妧回来,就看他已经把书案收拾利落,不禁瘪了瘪嘴,只好由着他去,走过去瞧了瞧,才发觉那方砚台竟是当初二叔送的端砚,“你舍得用这方砚台啦?”
齐衡看了一眼砚台,笑笑道,“既是你挣回来的,那自然得在你面前用着才好,也不免你一番苦
心经营。”
安妧自鸣得意,坐在他对面的榻上,抿了口微凉的木瓜汁,才道,“现在才晓得我好处,当初还觉得我讹了人家的,心疼着呢。”
“就你这张巧嘴会分说,横竖我说不过你,”齐衡状似无奈的摇摇头,看她喝凉水喝的高兴,忍不住叮嘱,“这还未入夏你便天天凉水不离口,回头凉了肚子,又该难受了,下回我可得告诉红缨不能由着你性子,眼下也就红穗管的住你,她若嫁出去,倒是没人拘的了你了。”
安妧偷偷朝他翻白眼,嫌他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这天天在屋子里看书,还不得被他念叨死,敢怒不敢言,噘嘴道,“我就喝这一碗,还不成吗,再说,我把红穗嫁出去又不是为她唠叨,只是
觉得她一个孤女,横竖也得给她打算好了才行,也对的起她这许多年对我的精心伺候。”
齐衡倒不知红穗来历,只当与其他人一样,因着家贫才卖身为奴,竟还有这种说法,“我听着红穗是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一直以为她是年幼卖入你家,如今看来,竟不是这样。”
安妧叹了口气,觉得红穗也着实可怜,想起过往,“自然不是,那时候我与阿娘在章宜暂住,子苓父亲也就是韩神医是我爹爹的朋友,又精通医术,带着他来章宜为将士们治病诊脉,便将他送在我家小住,后来韩神医上山采药,发现了昏倒的红穗,听闻她是跟着阿娘逃荒,一路南下,后来阿娘染病,她上山去挖野菜,失足摔下来,遇到韩神医捡了条命,可惜她阿娘救治无用,便去了,韩神医见她可怜,无亲无故,带回我家,我阿娘留她做了女使,还跟着韩神医学了点医术,一直伺候我,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给她寻个好人家才行。”
齐衡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那自是应该了,也难怪子苓对红穗上心,这到底是有着自幼的情分,比旁人多了几分熟悉,想必会对她实心实意,你也算是了了份心愿。”
安妧抿唇,摸了摸微凉的碗,低头道,“这是自然,年幼的情分,自是难忘的。”
齐衡刚拿起书卷要瞧,听的这话,心里一惊,抬眼去看她,安妧盯着手里的瓷碗,像是想着什么,神情不似平日那般欢快,倒是多了一抹忧伤,不禁忐忑起来。
她怕不是,还以为自己念着明兰的好,耿耿于怀吧?
“年幼的情分自是好的,可也要瞧着有这缘分,能像子苓与红穗互相念着,才算是修成正果,若只一个人执着,也还是无用的,既过去了,便罢了,还是要往前头看,珍惜现下里有的,才是正经主意,”齐衡轻轻开口,垂了垂视线,落在书卷上,摩挲着手里的纸张,似是在表明什么心意一样,斟酌用词。
安妧听他这话,倒是吃了一惊,抬头看着他,琢磨不
透。
他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仿佛是暗指他与明兰的旧日情分,可言语间明显是澄清了如今的关系,表明了双方的立场,倒像是……
说明他已不再执着明兰一般。
难不成,他不愿继续理会楚若兰,都是因为他彻底想通了,连个影子都不愿留着了?
安妧若有所思,一时间倒猜不透他的心思,齐衡也不敢多说,怕她生疑,凭空添了误会,两人默默相对,各有所想。
直到外头来问何时用饭,他们两人才有了动作,倒是默契的不再提这档子事,怕是说多错多。
午间用了饭,安妧瞧着红穗也冷静许多了,至于韩子苓则笑意盎然,这显然是谈的妥当了,便不再追问,只遵着规矩给红穗定个好日子,送她出嫁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元元让我给齐衡了哈哈哈哈
齐衡:也不知我这番心意娘子听懂了没
安妧: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齐衡:……
今天开始尽量日更4000+
极限码字,不要哭求,哈哈哈
以及最近沉迷角儿们无法自拔哈哈哈
下次写民国文可以考虑写个角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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