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娴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
“嗯,我就知道你完全不知道。”
阮思娴又重新拿起筷子,没有吃东西,却只是紧紧握在手里,“我每次从那里回家,看见过好几次你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那个男人还经常送你礼物,我记得他额间有一颗很大的黑痣,就是你经纪人吧?”
“他!”
董娴脑子也不笨,而且在这种事情上有天生的敏感度,阮思娴一问出来她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有老婆孩子的,在英国,你是不是想多了?”
没等阮思娴说话,她急躁地站了起来,“我还说你那天在医院里说的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原来是这样,你想哪儿去了?!”
“你别着急啊。”
阮思娴被她说得脑仁疼,“我这不是跟你求证吗?”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问我?多少年了,快十年了!你现在才来问我,所以你一直不想见我就是因为这件事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你会不会——”
阮思娴突然起身,走进厨房。
董娴也跟着进去,“你说话啊!”
“先喝水。”
阮思娴径直把一杯温水怼到她面前,“冷静点,好好说。”
她接过阮思娴递过来的水,闭着眼睛一口气全喝了,花了许久才平复心情。
“好,我跟你好好说。”
她放下杯子,转身走出厨房,坐到沙发上。
“我跟国高阳是在一次艺术公益活动上认识的,我带学生去参加活动。”
“他想跟我签约,但我一直犹豫不决,你所看到的送我回家是他执意如此,而我不想让你爸爸知道我跟经纪机构接触,所以一直闭着人。”
“至于送的礼物,他只是想表达诚意而已。”
好吧。
阮思娴说不上来这会儿的感受。
她憋了十年了,谁问都没有说过,还有人一直不理解她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爸妈离婚。
她想着,不管她多生气,这种名声的事情,是她对董娴最后的颜面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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