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一个人默默承载着心里的憋屈。
结果原来真的只是她自己的臆想。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见阮思娴不说话,董娴又问:“你为什么现在才来问我?”
“你要我怎么问?”
阮思娴说,“我那时候才十四岁,我问得出口吗?”
这种事情对于还在上初中生的阮思娴来说,本来就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直到一年后,她爸妈离婚,她才懵懵懂懂反应过来当时是什么情况。
之后几年,董娴奔赴各地,好像特别忙的样子,一年之中偶尔有一两次回来找她,也不去家里,就在学校门口等着。
好像很讨厌以前那个家一样。
那时候,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阮思娴能感觉到她过得越来越好,可是家里的爸爸身体却越来越差。
从班主任变成单一的语文老师。
后来带的班也越来越少,家里条件自然随之下降。
两种对比似乎把大人也放置在了对立的局面。
一开始,董娴和阮思娴的爸爸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说上几句话。
后来连话都不说了。
“好。”董娴扬起手,示意这个话题结束,眼眶却红了,“你因为这个事情误会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太难受了……”
她其实走到餐桌前,把那盅汤端起来,揉了揉眼睛,说:“你先吃点东西。”
阮思娴还是坐在沙发旁边,没能从情绪里抽离出来,也不想吃东西。
她很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安静地一坐一立。
客厅里开着暖气也感觉不到暖意。
面前饭菜的热气渐渐凉了,董娴心里一阵阵地抽,哽咽着说:“阮阮,过年让我陪你,好吗?”
快十二年了,两人没再除夕夜里守过岁,放过烟火,吃过饭。
就差一点,阮思娴就要在她的温柔浸泡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