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式耳机正好卡在他的脸颊两边,上面绚丽的跑马灯配合着季蓝烟的祖安十连,更添气势。
突然,蒋云翰从窗口直接窜了进来。
“啊!”季蓝烟吓了一跳,直接把手机怼到了脸上,他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就先一步不老实了起来,“在下狐狸精,女鬼姐姐生前是何人?有我好看吗?”
……
玛德制杖,还是个臭不要脸的制杖。
蒋云翰甩了甩身上的灰尘:“季蓝烟,脸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别人。”
“哥!!你都失踪好几天了!”季蓝烟赶紧从床上蹦了起来,等他定睛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他傻了,“这……萌宠兽耳play???”
“呵,你很会啊季蓝烟。”蒋云翰优雅的坐到了地毯上,微抬着下颌,“知道我失踪了好几天你也不说去找找?”
“啊这……”季蓝烟心虚的挠了挠脸,“你渡劫的时候管家联系了叔叔阿姨……啊!哥你又打我QAQ”
蒋云翰好整以暇的收回自己的狼爪子:“你只要记不住叫爸爸妈妈,我就一直揍你。继续。”
季蓝烟撇了撇嘴:“爸爸妈妈接到电话才想起来你马上成年,但是他们俩跟咱们不是一个半球,赶不回来。顺便还说,雷劫的时候本来是需要他俩以血为引画符的,否则可能会出意外,但是他们实在回不来,就让你自己随随便便把雷劫渡了。”
……
:)
蒋云翰的脑海里已经想好五十年后的场景了——
他爸妈住院了,医生看了看结果:“只是普通的感冒,问题不……”
蒋云翰:“同意捐赠:)”
季蓝烟双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一本正经的看着眼前的毛绒绒,怎么办,好想rua他哥的狼头。
“这就是意外?你变不回来了?”
“马上就能化形了。”蒋云翰趴到了地毯上,“有一个麻烦的女人,帮我搞定她。”
季蓝烟傻了,‘搞定’?这个词汇好暧昧……还让他哥心甘情愿的玩兽耳play,并且他哥脸上还有着迷之宠溺,emmmm……
季蓝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哥,我是不是有嫂子了?”
蒋云翰不想搭理季蓝烟那硕大的脑洞,自顾自的说着:“城西那边在拆迁,你去打听一下是谁负责的,然后随便你用什么方法,保证让一个叫秋锦年的人能分到最好的户型。除此之外,尽量多给他争取几套。”
季蓝烟一听这事儿,狐狸耳朵‘腾’的就从脑袋上冒出来了。他吓了一跳,语无伦次的表示:“我不会!哥你找别人吧!我是个呆萌小狐狸,咱家生意上的事我根本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说完,抖着大尾巴就钻到了被子里,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蒋云翰叹了口气,他走到季蓝烟的枕头边:“蓝烟,现在不是你藏拙的时候。我知道你无意跟我争家产,所以生意山的事一概不插手。但是现在爸妈跟咱们都不在一个半球,我在短时间内又无法化形,这件事只有你出面才合适。”
季蓝烟缩在被子里犹豫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慢吞吞的耷拉着大白耳朵钻出来:“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蒋云翰点了点头。
“我未来的嫂子是不是个男的?”
……猝不及防。
蒋云翰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把脑袋转到了另一边:“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
“嘻嘻,看来是了。”季蓝烟裹着被子跪到了床上,“看在未来嫂子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次好了,那个女人是咋回事?”
蒋云翰:“是秋锦年的生母,叫林素,如果可以,让她这辈子不要再出现在秋锦年的面前。”
等蒋云翰安排好一切,从蒋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四点了。
他看了一眼将亮未亮的天,明白自己必须要赶快回去了,要不然秋锦年醒了找不到他,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子。
可等蒋云翰跑到秋锦年家的胡同口的时候,却敏锐的闻到,这附近的气味不对劲。
一股对狼的嗅觉来说,十分浓重的汽油味萦绕在周围。而这在偏远的郊区,根本没有大排量的车会长时间停在这儿。
蒋云翰低着头,跟着汽油味慢慢的走着,然后他就看到,前面停了一辆车,而且正停在秋锦年家的门口,最糟糕的是,还是警车。
蒋云翰当机立断,顺着另一条路绕到了秋锦年家的后面,他站在窗户下面,扒拉着窗户往里面看。
两个警察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旁边竖着两把防暴叉,秋锦年则慌张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还不住地喊着‘意大利炮’的名字。
“同志,我也不知道它跑哪儿去了。”秋锦年脸上的着急不是装的,他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害怕意大利炮脚滑掉到了马桶里,他连马桶口都检查了,但是还是一无所获,“但是我能向您保证,它真的是一只哈士奇不是狼。”
“我们理解的先生。”左侧的警察点了点头,“只是您家这里实在是太偏了,附近又都没有监控,所以我们实在是很难办……你能让我们自己进去找找看吗?”
秋锦年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请便。”意大利炮,你去哪了啊……爸爸好担心你。
听到这句话后,蒋云翰从窗户上缩了下来,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躲在窗户下面。
没道理,自己跟在大桃子身边的时候从来都安分守己,从来没干过任何出格的事,秋锦年为人处世又很随和,根本没有仇人会恶意举报。
……等等,仇人!
啧,是林素那个女人无疑了!
那两个警察拿着防暴叉,一本正经的在几个房间里转了转,确实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在这时,那个矮个子的警察注意到了蒋云翰脑袋上面的窗户:“这个窗户能打开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那个人一把推开了窗户。
蒋云翰缩在下面一动不动,把脑袋埋的低低的,他的皮毛本来就是黑灰色的,在晚上根本就看不清。
但蒋云翰是真的没想到,那个警察会拿着防暴叉,戳自己。
背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出自本能的,蒋云翰感受安全到了威胁,条件反射让他立刻回头看了那个警察一眼。
在漆黑的月色里,一双绿莹莹的狼眼,幽幽地盯着一个小警察。
那个警察被这一眼看的头皮发炸,他大喊了一声:“在这儿!”
蒋云翰听到动静,掉头就跑。
“意大利炮!”秋锦年闻声也趴到了窗户上,“你别跑啊!你又不是狼你跑什么啊!”
巧了,我还真就是狼。
那两个警察连忙就追了出来。
最惨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把蒋云翰从头到尾的包了起来。蒋云翰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大馄饨,被泡在热乎乎的汤水里,每一个骨头缝都是放松熨帖的。
坏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化形了!
最惨的是,化形之后的他,是不穿衣服的……
艹。
蒋云翰绕了个道,跑到了隔壁的大婶家,趁着后面的警察没追上来,直接翻到了她家的篱笆里,起跳够下来两个没有收的短裤。
突然,体内一阵骨骼间相互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三秒钟之后,蒋云翰恢复了人形,他赶紧穿好裤子站在了大婶的院子里。
那两个警察正好追到了这里,他们气喘吁吁的问:“同志,您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
蒋云翰撒谎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外面动静太大了,怕遭贼,就出来看看。”
“哦哦,”为首的那个警察表示理解,然后又问,“那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狼从这边跑过去了?”
蒋云翰摇了摇头。
那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道了声谢,又往前面追去了。
蒋云翰一直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又化为了狼型,他回头看了一眼秋锦年家,然后顺着小路,趁着天黑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我昨天发的作话!快忘掉!!!妈呀我干了什么我丢,删了删了,丢死人了………………………………………………
第15章第15章
季蓝烟凌晨四点才睡下,快八点的时候又被闹钟吵醒了。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脑袋上的毛毛都被压得乱哄哄的,它伸出爪子,毫不留情的把手机拍到了床下。
好烦啊,熬了夜还要帮自己的哥收拾烂摊子呜呜呜呜呜。
季蓝烟收拾停当准备下楼吃早饭,他的大耳朵没有收起来,还是软软的耷拉在脑袋顶上。
他在楼梯上打了个哈欠,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管家爷爷正在给一只狼梳理毛发。
这个色号,这个气势……
“嘶,哥?”季蓝烟老大的不理解,“你咋又回来了?你不是去找嫂子了吗?”
“没大没小的,是你家就不是我家了?我不能回来吗?”蒋云翰微微抬头,让管家爷爷帮他把已经有些打结的毛毛梳了梳,“我需不需要上一些发胶?我总觉得下巴这里的毛容易打结。”
季蓝烟毫不留情的吐槽:“别介了哥,还涂发胶,你要cos金刚狼吗?”
管家表示憋笑憋得很辛苦。
管家爷爷梳得差不多了,还别出心裁的给蒋云翰戴上了一朵红色的领结。
蒋云翰跑到落地镜前看了看,点了点头,有点他霸总的气势了。
“季蓝烟,我看你挺闲的。”蒋总使唤起自己弟弟向来不手软,“走,去跟我的原主人打声招呼,把我领养到蒋家。”
季蓝烟软唧唧的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我不!我一会儿特别忙!我要去帮嫂子清障,我不去。况且,被领养进蒋家的是我,你拿错剧本了吧我说。”
蒋云翰懒得跟他废话:“扣零花钱,或者陪我一起去,你选一个。”
季蓝烟揪着自己的大耳朵,欲哭无泪。
一个小时后,黑着脸的季蓝烟带着蒋云翰出门了。
坐上车之后,蒋云翰表示:“你的脸色太难看了,锦年不会喜欢的,你换一个。”
???
算了,不能哭,不然狗粮会咸:)
秋锦年相当于一晚上没睡,他后半夜被警察从被窝里叫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最宝贝的狗丢了。虽然两位警察也帮着找了好长时间,但也依旧一无所获。
秋锦年送走了两位警察,拿着手电筒就跑出去找了,他在A市的荒郊野地里找了几个小时,嗓子都喊哑了,但也一无所获。
等秋锦年累得不行了,这才随便找了个大石头坐了。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锁屏上是他和意大利炮的合照:“已经八点了吗……”
他从六点找到八点,已经找了两个小时了。
自打放假以后,秋锦年不需要每天掐点上课了,所以每次都是八点左右起床做饭,这时候意大利炮也会起床,趴在院子里等饭吃。
秋锦年生出了一点可以说是渺茫的期冀。
会不会意大利炮已经回去了?正蹲在大门口等自己做饭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如果还不回去,它会不会因为进不去家而跑丢?
虽然明明清楚这样的可能性四舍五入等于零蛋,但秋锦年还是小小的希望着,毕竟……万一呢。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赶。
还有一个转角就到家了,秋锦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三、二、一!
他转过了身。
突然,一个灰黑色的大影子飞快的扑了过来,那力度大的,直接把秋锦年掀翻了。
“意大利炮!!!”秋锦年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大狗子一顿撸,“啊啊啊啊你跑哪去了!爸爸找了你一晚上啊你个熊孩子!罚你一个月不准吃黄焖鸡!!”
蒋云翰听完这句话,什么反应也没有,仍旧是乖乖的蹲在原地给撸毛毛,任凭秋锦年毫无形象的揉搓着他的脸。
似乎是为了报复意大利炮让自己这么担心,秋锦年使了老大的力气去呼撸,把意大利炮的脸都搓扁了。
五分钟过去,相逢的喜悦淡去后,秋锦年这才抽了空好好地观察一下蒋云翰。
毛毛顺滑多了,身上也香香的,不像是在外面冻了一夜的样子。而且最诡异的是,意大利炮还系了一个小领结在脖子上。
他的狗爪子不可能具备这样的功能,那么这个领结是咋回事?
秋锦年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个家伙应该是去别人家碰瓷了一晚上,然后被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完,这才想起来了自己这个‘结发爹’,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
秋锦年抬眼一看,果然,他们家门前停了一辆苦主的车。
那辆车很大,就连秋锦年这个小白都能感觉到,这流畅的车型和霸气的车身,处处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车前站了一个个子不太高的小青年,他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装,妥帖的发型和板正的西服,外加装不出来的土豪之气,硬是让他一米七的身高穿出了一米九的气势。
gu903();看到秋锦年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季蓝烟好脾气的笑了笑,冲他们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