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何危身体前倾,低声道:你说是谁帮过你。
没有吧,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找谁帮忙。李诚贵以为何危又是来诈他的,何警官,我真的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笔录里面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
何危继续问:犯案手法也是你自己想的?没有道听途说?
这个真没有,想出这些方法的时候我还小小得意一阵,感觉比柯南厉害,呵呵。
何危无语,弄不懂这有什么可自豪的,犯罪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这些荣光等着留到监狱里沾沾自喜去吧。
从审讯室里出来,何危被郑福睿叫去,收到一把新宿舍的钥匙。
喏,新公寓下来了,已经有人搬进去了,你也抓紧吧。
何危拿起钥匙一看,上面写的是405,在原本的404对面。他并没有郑局长意想中的欣喜,而是盯着钥匙出神,喃喃道:为什么没有404?
郑福睿举着陶瓷茶缸,摸着啤酒肚:这我哪知道,得去问公寓的设计师,可能是因为避讳吧,两个4,多不吉利。
家具都置办好了吗?何危顿了顿,如果是我弟弟帮忙的话,你告诉我就行,我不会说的。
哎,怎么和你弟弟扯上了?家具都是我和幼清去挑的!郑福睿食指敲敲桌子,我家丫头眼光好得不得了,保证你住进去会喜欢的。
何危笑了笑,没说话,钥匙揣进口袋里转身离开。郑福睿总觉得他状态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办公室里,何危摆弄着手里的钥匙,一张俏丽的美人脸出现在门口,弯着眉眼:今晚加班吗?
何危摇摇头,手里也没案子,正好去新公寓看看。
听说他要去新公寓,郑幼清食指点着下巴,笑靥如花:去仔细看看,明天记得夸我。
肯定要夸,老郑说都是你挑的,眼光不错。
那是自然,我选什么眼光都很好。郑幼清意有所指,何危苦笑:我已经没得选了。
通过李诚贵和新公寓的事,足以证明第一个循环已经不存在,现在所有的事情发展都是按照他第二次回溯之后的情况在延续。
包括程圳清也不在,两个平行世界被切断,他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不会再有多余的何危,也不会再有多余的程泽生。
下班之后,何危开车去未来域,再次站在走廊尽头的那堵墙前,这次没有驻足多久,转身打开405的门。
随着防盗门被缓缓推开,颜色清新的家具和窗帘让人耳目一新,淡淡的果绿色,入眼到处都是一片生机。这里的格局和404完全相反,已经完全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公寓,包括墙上的钟,也不是带着黄铜钟摆的石英钟,而是为了和家具配套的一个盘面雕刻着猕猴桃的水果钟。
坐在陌生的沙发上,何危似乎累极了,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他闭着眼,回想和程泽生一起滚在沙发床肢体纠缠的场景,每一个亲吻和抚摸那么逼真、那么炽热,仅仅只是回忆,颈部的肌肤似乎都记得被唇印烙得滚烫。
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抹去?
何危睁开眼,拿起外套快步离开,打给连景渊:在家里等我,一个小时之内到。
何危去之前,习惯性从宠物店买好足量的猫罐头和零食,结果连景渊开门之后,一只体型娇小、浑身雪白的茶杯犬一蹦一跳跑出来,坐在玄关歪头看着他。
何危愣了愣,连景渊的声音响起: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他走出来,发现茶杯犬正在和何危大眼瞪小眼,便将它抱起来:来啦,带的什么?
何危盯着茶杯犬,又看看家里:斯蒂芬呢?
斯蒂芬是谁?这里只有薛定谔,乳名雪雪。连景渊捏着茶杯犬的爪子晃了晃,雪雪,来打个招呼。
何危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带来的罐头和零食毫无用武之地。没想到现实竟会如此残酷,连那只陪他一起度过数个冰冷夜晚的温柔布偶也会消失不见,让他寄托感情的第二条系带也彻底崩断。
你怎么买的猫罐头啊?连景渊打开袋子哭笑不得,听谁说我养猫了?我连养狗都没告诉别人。
我如果说,你之前一直在养一只叫斯蒂芬的布偶猫,你会不会相信?何危扶着额,露出苦笑,乱了乱了,我已经彻底乱了。
连景渊帮他倒一杯茶,让他有事情坐下慢慢说。何危找不到谁能倾诉,告诉别人或许会被当成疯子,告诉连景渊也许程度会好一些,仅仅会被认为办案压力过大,需要休息而已。
何危说了一半,连景渊的表情已经从平静变为惊奇,果真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何危很确定的说:我没有疯,精神状态很正常,我所告诉你的一切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变样了。
他低头,看着卧在脚边的薛定谔:包括宠物,我和斯蒂芬相处那么久,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是连景渊苦笑,阿危,你也找不到能够证明你经历过时间循环的证据啊。
连景渊的话不无道理,上一个循环不存在,他所知道的事实都和现在的既定现实不符,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他又怎么去让别人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呢?
何危忽然站起来,走去连景渊的书房,打开电脑。连景渊跟着进去:你要用电脑?我设的开机密码
何危扫一眼键盘,猛然之间觉得不用证明什么了。
数字键盘那里有磨损痕迹的字母和先前也是不同的,集中在5、3、1、0四个数字。连景渊走来,输入0315,账户登入了。
是你妈妈的生日?
诶?我妈妈生日在一月份啊,这是我农历生日。
何危坐在椅子上,脑中的记忆一次又一次被推翻,已经快让他怀疑自我。
连景渊蹲下,手扶着何危的肩,担忧看着他:阿危,我认识专业的心理医生,你这种情况最好还是疏导一下比较好。
何危沉默许久,倔强摇头:不需要,我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我很清楚。
程泽生在梦中默默陪在男人身边,已经过去数日。他不知道具体时间过去多久,但笼统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男人只要出门,总是一身黑衣的打扮,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低调又小心翼翼。
不过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连景渊的家里,逗一只叫斯蒂芬的猫。一人一猫感情非常好,好到男人抱着猫的时候,程泽生竟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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