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幼清低头看看自己两只脚都在外面,笑了笑:崇哥,你赌的是哪只脚?
右脚。
郑幼清笑嘻嘻抬起左脚迈进车库。
你这偏袒都不背人了啊?行,我输得心服口服。崇臻拱拱手,何危轻咳一声,示意郑幼清把指纹膜拿来。
试到第三个,右手食指的指纹膜,车库里响起清脆的咔哒声响,何危手抵着暗门,稍一使劲便推开一道缝。
暗门后面的构造简单,只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水泥楼梯,何危拿出手电走在前面,崇臻跟在后面,留郑幼清在上面,万一有危险也不会牵连到她。
走完一截长楼梯,还有一道门,不过这道门就简单得多,何危按住扶手轻轻推开,伴随着吱呀声响,仿佛缓缓展开了一副未知的画卷。
崇臻愣在门口,已经目瞪口呆。
在地下室建兵器库,违法的吧?
第12章不可能犯罪
何危有可能是Gay,这一点在向阳和柯冬蕊的走访排查中,完全无人提及。包括他的父母,也没有提到任何与此相关的信息,问他们为什么何危不住在家里,只是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想搬出去他们也管不了。
不过程泽生敢肯定,何陆绝对是知道些什么,他对哥哥的反应或许就有这方面的原因,要重点调查。向阳好奇看着程泽生:副队,你觉得何危的死和他弟弟有关?不过他弟弟前两天都在外地开会,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人不一定是他杀的,也不排除买凶和教唆的可能。程泽生拿着何危的资料,死者的社会关系一张纸就能总结,身边的熟人一双手就能数过来,突破口很少,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成嫒月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程副队,这是现场的痕检报告。
向阳颠颠小跑着取来,程泽生问:皮肤组织的化验出来了吗?
大哥,小柳才把样本送来,要先提取、再做分型、还要比对,就是泡咖啡也没那么快啊。
程泽生翻开报告,看了两页,眉头蹙起:现场提取到的所有指纹都是他的?凶器上的也是?
成嫒月点头:没错,包括遗留在麻绳缝隙里的皮屑也仔细鉴定了,没有另一个人的DNA。
报告后面贴着一张标记图,将凶器麻绳上面每个指印清晰描绘出来,程泽生把图片递给向阳:来,这上面都是同一个人的指纹,排除自勒,你觉得该怎么解释?
发现程泽生又要调/教徒弟,乐正楷饶有兴致托腮围观,柯冬蕊也坐下来,成嫒月回去了,她还要抓紧验皮肤组织,免得程副队又要催。
向阳瞬间紧张,根据图片上标记的指纹位置,双手握拳正反比划着,说出自己的见解:确定是他杀的情况下,应该是凶手握着他的手,然后将他勒毙
这一点不成立。程泽生打断他,如果是用这种方法,他的双手指关节和手背必然会留下压迫痕迹,凶手的力气足够大的话甚至会让指骨骨折。但是他的手白白净净,除了指尖里有挣扎搏斗留下的皮肤组织,别的没有什么异样。
向阳眼珠转了转:凶手是全程戴着手套作案,先把人勒死,然后再把绳子给被害人拿着,留下指纹。
为什么要让被害人拿着?
让我们警方误以为是自勒?
首先,人死亡之后肌张力消失,全身松弛变软,无法留下这么清晰深刻的指纹。包括麻绳里的皮肤组织,那都是徒手用力才会摩擦出的痕迹。程泽生从桌子上摊开的现场照片里挑了一张陈尸的照片,其次就是指纹位置的偏差,你用他的手势去拿一根绳子试试,看看会留下什么样的指纹形态。
乐正楷眉眼一弯:小向阳,绳子是被拿在手里,凶手想要造成自勒假象的话,为什么还取下来?直接套在脖子上才不会引人怀疑。
柯冬蕊叹气:凶手压根就没想藏着掖着,杀人就大大方方的杀,所以我估计手套也没用上。
向阳看着三位前辈,无处安放的小手紧张扭在一起,绞尽脑汁挤出一句:用指纹膜?
开始胡思乱想了?程泽生拿着报告在他的头上敲一下,还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向阳摇头,自从跟了程泽生,他感觉自己在警校里白读几年书,那点知识遇到复杂的案子根本排不上用场。程泽生把资料给他,让他去物证处好好看看绳子,再去法医科仔细观察尸体,江潭的解剖应该还没结束,现在去能赶上精彩环节。
向阳苦着脸,那表情活脱脱像是要上刑场。柯冬蕊合上资料,去着重调查何陆,程泽生问乐正楷:被害人家里去过了吗?
现堪去过了,他就住在一间小出租屋里,门锁完好,家里也没有翻动的痕迹,银行卡和值钱的财物都在。乐正楷说,我总觉得这件案子的手法太奇怪,去酒吧找找吧,也许能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酒吧我去,你再带人去一次现场。程泽生拿起车钥匙,仔细再找一遍,别遗漏任何东西。
刚刚你没有给徒弟解惑,是不是发现,根据咱们手里的证据,你推测的现场也无法成立?乐正楷忽然靠近,压低声音,泽生,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不信,我只信有人捣鬼。
Avenoir是一家位于徐安路36号的音乐酒吧,这家酒吧从下午两点营业至凌晨五点,但晚上八点之后,这儿就成为性别男爱好男的那类特殊人群聚集地。程泽生前几年抓的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在逃期间还敢找一夜情,在酒吧厕所给堵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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