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鹤50瓶;念今心10瓶;上官柒翮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93章断情汪畏之闻言,那双猫儿眼微眯了眯,果然好心计,为了自己的利益便能将他人化做挡箭牌,不愧是你温宪。男人沉默,低垂着头显的有丝受伤,这一世我无意掌权,也并未设计这些,我只想跟着你,呆在你身边。这话却换回汪畏之的一声冷笑,上一世我因你而亡,这一世更担不起如此厚爱,若你觉得对我有所亏欠,那便尽量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吧。言罢,他翻身上马轻轻一踢,马儿便跟随御驾一同往前行去。温宪独自落寞的站在原地,那种抽痛的感觉又袭上来,他露出一丝苦笑看着汪畏之的背影道:可是你不知道,我早就离不开你了,没有你我会死啊汪畏之!一群人浩浩荡荡向围场行去,皇家猎场离京城有段距离,即使一路疾行也要花上半月时间,而皇家出行亦同上一世般布置的十分舒适妥当。只是这一次他们一行中没了沈雁飞,倒是给两人多出不少单独相处的时间,但不知汪畏之是不是厌恶透了温宪,在其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他基本很少停留在马车上,更多时候都是骑着马行在前头。有好几次温宪欲言又止,每当他想说些什么时,都会被汪畏之不耐烦的避免开,以至于虽然这一路上两人并未有太多交集。待行至围场后,温帝吩咐众人休憩三日,这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但却不知为何让汪畏之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悸。他总觉得这次围场设猎并不会太过太平,哪怕这一世没有温宪设计,但上一世温珏受伤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只是很快他这种担忧就被别的事情所取代,入夜后每位皇子都进入了各自的帐篷,但偏偏只有温宪的帐篷并不如人意,这么长时间过来,他差点都要忘了如今的温宪只是个最不宠的皇子,而分到的地方自然要差上不少。他们的帐篷和上一世一样在一个地方,但也仅限于一个帐篷而已,上一世哪怕有沈雁飞在,三人也是同住一间,只是用布帘隔开,这一世当然也不例外,而除了这里便只剩下下人通用的营帐。汪畏之看着帐篷眉头死死皱了起来,今生他并不想在与温宪有过多交集,更何况是像上一世般同吃同住。而一旁高大的男人却正带着一脸希冀看着他。叹了口气,不管他和温宪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对方如今的身份毕竟是皇子,总不好让人离开。我去下人的营帐。,他留下一句话便想要离开。果然温宪眼中的光淡了淡,伸手一把拉住要走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营帐最里面有一张单独的小床,就是上一世沈雁飞睡的地方,你可以不用日夜对着我,仅仅是和我呆在同一个地方,都让你无法忍受吗?汪畏之淡漠的看过去,其实在不恨温宪以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对这人的不在意,他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总让他升起一股淡淡的厌烦感,似乎只有离开他的视线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这么纠缠着有何意义呢?放下吧,那都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在重新提起。可若我说我放不下呢?,男人猛然抬头,眼底似乎藏着许多情绪。汪畏之微微皱眉,放不放得下都是你一个人的事,与我有何关系?况且我的答案就这么重要吗?当然重要。,温宪想也不想的答,当我在这一世重新遇见你时,我以为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既然你我之间并没有因上一世而被彻底斩断,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个微末的可能。汪畏之闻言却是嘲讽的一笑,你想要一个微末的可能?男人点头,汪畏之,我错了,你已经惩罚了我一辈子,这辈子便放过我吧。他眼底带着些希冀,抓着对方的手牢牢不肯松开,可汪畏之却冷冷道:你以为上一世的汪畏之是什么人?被人套上耻辱的锁链,夜夜囚禁于深宫之中,强迫他成为最下贱的奴仆,毁掉他赖以生存的光,最后.......,说道着儿,他顿了顿,像是极力忍受着什么般才再次开口,最后杀掉他世间仅有的亲人,再在他们头颅前像只狗一般压着他侵(额)犯,你觉得这些痛苦只是一句你错了便能轻易抵消的吗?他以为他不恨了,可他没说一句都带着极力压抑的愤怒,原来在他心底最深处对于温宪带着深深的厌恶和深恶痛绝。他极力压迫的样子像一座巨山对着温宪兜头砸来,仿佛看见上一世在大殿地上疯狂挣扎的汪畏之,他能无能的坐在角落祈祷。不、不是,我没有杀他们,是温珅动的手,是他害死了你的亲人,不是我!,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露出惶恐的神色,像个犯了天大错误的孩子,他突然想起来,曾很久很久之前有人说过,做错了事要主动认错,只有这样才能换来对方的原谅。于是温宪便对着汪畏之深深的跪了下来,他怕,他实在太怕了,他怕对方消失,也怕对方离开,更怕对方这样决绝的冷漠神情,这让他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人而言只是一个制造伤害的怪物。手指在发颤,瞳孔在收缩,他像个罪人跪在汪畏之面前神经质的低喃,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可那个冷漠的少年只是站在那里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不是你做的那又怎样呢?这便能洗刷掉你的罪孽吗?你只不过是没有亲自执刀罢了,难得你就不想让他们去死吗?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男人,哪还有上一世的不可一世,只剩下卑微的祈求。你知道上一辈子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吗?直觉他会说出什么更伤人的话,温宪条件反射的捂住耳朵,他不想听,他不想听!可汪畏之会放过他吗?只听那淡漠的声音轻轻道:上辈子爱着你这件事,让我觉得恶心!你以为重活一世是给你的机会吗?不,你错了,重活一世是让你背负这些罪恶在无边岁月中慢慢忏悔直到腐朽,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一丁点愉悦。少年毫不留情的对着跪在自己眼前人散发出森森恶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内心最深处的仇恨得到一丁点缓解。如今那个男人跪在他面前,卑微的如同随时可以碾碎的蚂蚁,汪畏之突然觉得无趣,他不明白上一世怎么会对这样的人深陷不可自拔。憋憋嘴角,就要转身离开,温宪拉着他的手却更紧了,死死拽了拽,纹丝不动,汪畏之不竟恼道: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是说你就喜欢被人这样对待?跪在地上的男人却低低笑了起来,尽管那笑容中参杂着一丝苦味,即便这一世是给我的惩罚,也该让我尽些力所能及的事吧,若不是在你身边忏悔,若连受到伤害的人没有亲眼看见惩罚,那这些对于你来说又有何意义呢?闻言汪畏之眉头深深皱起,似乎对于温宪所说的话有些犹豫,而那个男人却不给他时间,就这跪地的姿势卑微的趴伏着在汪畏之鞋背上轻轻一吻,至少这一世,让我在你视线所及的地方忏悔,哪怕只是做个最低贱的奴仆。你,真是个疯子。疯子吗?其实早在上一世他已经听过很多人说他是个疯子,若他不疯又怎么迟迟留着汪畏之的白骨不放,若他不疯,又怎会只因一个密传便放弃皇位放弃生命,他是疯了,为面前这个名叫汪畏之的男人发疯.........最后汪畏之还是留在了营帐内,原因无他,温宪甘愿留在门外,到不是他心硬,只是失去真心后,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似乎格外不上心罢了。众人休憩三日后的一早,经过这一路月余时间休正,温宪的腿倒是好了不少,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尽管勉强能够着路,却依然不能使力,只能让人搀扶着或是杵着拐杖前行。帐篷内,汪畏之坐在床边,他垂头看着跪在自己床前的男人,他一只脚踩在跪地的那只大腿上,另一只脚此刻正被温宪捏在手中,低头态度虔诚的吻了一下脚背,才将他的脚穿进鞋中。若这一幕让旁人看去恐怕会大惊失色,虽然温宪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到底是位皇子,在京城内也是有风流多情的名头,此刻却跪在一个男人面前伺候他穿鞋。待一切整理妥当,温宪才扶着床沿站起来,那只受伤的腿有些酸痛,忍不住捏了捏,汪畏之却一脸淡漠的道:今日射猎,你的腿恐怕无法参加。那你呢?你也不去吗?,男人低低问。不,我要去确认一下太子殿下的安全,我总觉得今日不会太过太平。温宪沉默,每当汪畏之提起温珏时,他脸上的神色总是温柔的。压下心底泛上来的酸楚,温宪道:既如此,我便也跟着去看看吧。汪畏之回头视线落到那只受伤的腿上,这腿还能骑马吗?温宪笑了笑,能忍住。,他将刚才汪畏之那句话又拿出来反复琢磨,为语气中微薄的关心感到欣喜。见他坚持汪畏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头道:那走吧,营帐那边人应该快到齐了。第94章断情几人一路来到设猎营帐外,那里已经候着不少世家公子,不多时温帝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今日设猎规矩依然遵循上一世,果然此时二皇子温珅迈步而出,提出与上一世同样的规则,若谁能先猎来那只身型灵活的白貂便是这次围场设猎的获胜者。可是这一世所发生的事情与上一世越发相同,汪畏之反而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就算如今没有温宪参杂其中,其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众人上马,这一次汪畏之在不是跟在温宪身后跑的抱箭小厮,余光往一旁微瞟,温宪正拖着那只还未好全的腿勉强上马,在注意到汪畏之的视线后露出一个微笑。后者只是冷漠的收回视线,汪畏之此次目的到不是真的来射猎的,待马儿跑出去一段距离后便停了下来。皇家猎场占地很广,汪畏之一时也不知该到哪里去寻温珏,他记得上一世是在一片密林中遇见那个温润的男人,想来这一世去哪里应该能等来人吧。调转马头,寻着记忆往那片密林骑去,身后温宪紧紧跟在身侧,待行到那片密林处时,汪畏之停了下来,对这里还有印象吗?温宪亦跟着停下,他当然有印象,上一世他便是在这里弃汪畏之而去,以至于给了温珏将人带走的机会。抿了抿唇,记得。,好像一切的折磨便是从对汪畏之和温珏两人之间的怀疑开始,只是上一世他不能很好明确自己的心。看着他略显痛苦的神情,汪畏之露出一丝冷笑,若当初没有太子殿下,那日我应该会葬身狼腹了吧。闻言温宪双手不自觉的收紧,汪畏之将对方神情看在眼中,只觉好笑,现在再来悔过又有什么用呢?不过若在哪里死了,便也不用忍受之后的折磨,这么想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对吗?上一世是我不好。到不是想听你说这些,只是走到这里想起些旧事罢了。言罢,两人皆都沉默,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想要刻意缓解气氛,一旁草丛动了动,沈重骑着马追着一只猎物跑来,似乎没想到这里有人,只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向温宪略微点头示意便离开了。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跟在温宪身边的沈雁飞会追着沈重离开,而温宪出于担心,将他视若无睹的抛在原地追沈雁飞而去,只可惜世事无常,重来一次,这人仅是紧紧跟在自己身边。沉默良久后,汪畏之终于开口,你就不担心沈雁飞?虽然这一世他并未跟在你身边,但到底都在一个围场内,沈重同沈雁飞遇上只怕是迟早的事。我已将沈家灭门的辛密告知他,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还真是绝情,怎么说也是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温宪抬眸看他,目光里似乎压着沉甸甸的情绪,上一世我只是以为自己喜欢他,其实并不是,现在想来或许只是一种执念罢了。
汪畏之不置可否的一笑,或许你对我也只是一种执念呢。不!,温宪想也不想的否决道:你不一样。,你比沈雁飞甚至比整个天下都重要的多,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是能左右我生死的人,你是我的妻,也是我的命啊。但这些话他没有说,他深深知道汪畏之对他的厌恶,若将这番话挖心刨肺的解析出来,只怕那个人会对他产生更加厌恶的情绪,甚至于会将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卑微的地位也收回去。对于温宪的答案,汪畏之只是不屑一顾的笑了笑,上一世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这一世尽是如此简单便得到手,只可惜,他已经不想要了。两人还在谈话间,草丛又动了动,汪畏之立刻转过头去,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而就在这时,一只潜伏好的狼猛然窜出,张着血盆大口向汪畏之扑过来。只听空气传来一道惊呼,小心!,那在他身旁的男人尽是纵身扑过来,将汪畏之一把带下马,让狼扑了个空。两人翻滚好一阵才停下来,温宪那只受伤的腿膝盖狠狠磕在地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只是咬牙忍着,连忙站起来查看汪畏之有没有受伤。少年却是恼怒的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做什么?我自己可以躲开。有了上一世的经历,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会有狼突袭,刚才他分明能够轻巧躲开,若不是温宪多此一举,他又何必这么狼狈。被推开的男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刚才也是太过担心对方,情急之下才扑了过去。重重磕伤的膝盖因这一推更加疼痛起来,但他顾不得这疼痛,只是在狼靠近之前将汪畏之护在身后。但显然他这行为并未起到什么作用,狼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靠近,他们唯一可以防身的弓箭在刚才那一摔中不知丢到了哪里。而就在这时,温宪只感觉一双温热的手扶住自己的臂膀,汪畏之道:能站起来吗?先离开这里再说。温宪顺着力道试了试,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磕的太狠,那只原本勉强可以着力的腿,如今又软绵绵的拖在地上,而温宪人高马大,他又哪里拖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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