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温宪笑看着他故意道:你凑近看看,是不是又裂了。汪畏之不疑有他,当真凑近来看,哪知刚凑过来,温宪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汪畏之面色霎时间绯红一片,温宪却笑道:这样更不痛了。汪畏之手足无措,半晌将那碗粥拿过来转移话题道:我、我熬了点粥,你先喝点吧,是补气血的。温宪笑眯眯的应下,就着汪畏之的手喝了一口,可随即那张好看的脸皱了起来,颇有些撒娇道:好酸。汪畏之一愣,心道温宪不是喜欢酸的吗?难道他放太多了?想到这个可能,他将粥拿远些,要是不好喝,我就让人再去熬一碗。温宪注意到汪畏之受伤的手,知道他为了熬这碗粥费了很多心思,便道:好喝,我很喜欢。汪畏之脸又红了红,低低嗯了一声,舀起一勺粥递到温宪唇边。至从温宪受伤,魏夫人虽然不想魏家与三皇子在有所瓜葛,但到底耐不住汪畏之的恳求。索性直接闭门不出,落的个眼不见心不烦,不过这到方便了汪畏之和温宪二人。温宪后肩处的口子已经结痂,只留下个触目惊心的疤痕,汪畏之每次替他换药时,都忍不住心疼万分。而魏侯爷不在府中,魏夫人又避门不出,两人时常将身旁的下人支开,相处间也越发亲密和谐,汪畏之一度认为这就是他所希望的生活,如果能在获得魏家的原谅做回自己,那就十分圆满了。随着时间流逝,沈重的庆功宴越来越近,而近日温宪不知为何,同汪畏之相处之时,时常看着他发呆,每次汪畏之都十分疑惑的问他,温宪却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汪畏之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既然温宪不愿意说,那自然有不说的道理,等到哪天他想说了,他也乐意做那个倾听者。距离庆功宴的前一天,魏夫人终于忍无可忍的找上了门,几番挤兑的话下去,终于在汪畏之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将温宪请出了魏府。只是魏夫人不知道,温宪前脚刚从大门出去,后脚便从窗户外翻了进来。汪畏之早已见怪不怪,忙扶住翻进来的温宪,你的伤还未好全,可别在撕裂了。温宪却一把搂住他,坏不了,倒是这几日想你的紧。汪畏之十分自然的窝在他怀中,闻着温宪身上淡淡的幽香,红着脸道:不是天天都见面吗。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温宪笑着修长的手在他腰侧暧昧的摩挲,引的汪畏之一阵轻颤。可是你的伤...,汪畏之还有些担心温宪的伤会因此撕裂,可今晚的温宪却十分反常,不等他在多言,直接低头擒住了他柔软的唇瓣。第33章李代桃僵就连那亲吻,都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索取,直把汪畏之唇舌吸的发麻。两人一边吻着,一边往床上倒去,今夜的温宪热情过了头,汪畏之有些受不住,勉强分开些唇瓣,低低喘道:温、温宪......可随即又被身上人霸道的含住,温宪动作急切的撕扯着汪畏之的衣服,似乎怕动作慢一些,汪畏之就溜走了。汪畏之被这猛烈的冲击冲昏了头,只能无力的搂住温宪建硕的腰背,像只狂风巨浪中随着波涛颠簸的小舟。床头的纱幔如水晕的波浪般晃荡开,撞碎了一地月光,空气中漂泊着暧昧的气息,和甜腻的香味。汪畏之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浸满水光,无助的看着温宪,每次他们这样时,汪畏之都有种错觉,温宪像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那张俊美温柔的脸,露出恶劣的微笑,狭长的狐狸眼儿中,全是一片浓重的黑,死寂的没有温度一般。只是今夜,那双眼瞳中似乎还夹杂了些其他的东西,随着他放肆的动作,就像山雨欲来时的风暴,带着倾覆一切的疯狂。每当温宪出现这个眼神时,汪畏之都知道,他会被折腾一夜,不管他如何求饶,但汪畏之甘之如饴,他认为这是因为温宪太喜欢他了,喜欢到难以自控,所以每每完事后,汪畏之虽然不舒服,可心中都是甜蜜的。只是今晚温宪这个更加露骨的眼神,让他有些胆怯,他无助的用手臂遮盖住眼睑,可随后他便没了这个苦恼,就像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温宪将他的手臂拿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便拿过一旁散落的衣袍盖在他脸上,只留出一双被水渍浸湿的猫儿眼,这是温宪独有的乐趣,并每晚都乐此不疲。这一夜注定是个漫长纠缠的夜晚,等床头轻柔的纱幔停止晃动时,天边已经漫出些白光。汪畏之被折腾的反复睡去醒来了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的腰快要失去知觉了。温宪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今晚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反常态的从后面拥住他。额头眷恋的在汪畏之的后颈窝处蹭了蹭,畏之,你睡着了吗?昏昏欲睡的汪畏之听见这句话,神游的魂思回笼一些,他被蹭的有些痒,折腾这么久,你还有力气?温宪低低笑着,汪畏之的后背能感觉到他震动的胸腔。再来几个回合也不是不行。汪畏之老脸咻的一红,他可不想真的再来几次,那样恐怕他会被做死在床上吧。见他不说话,温宪也没在逗他,只是搂着他的腰,将他翻过来,狭长的猫儿眼中泄漏出一丝柔色。我找到真正的魏家独子了。汪畏之一愣,随即心中一喜,你当真找到了?他在哪儿?如果能找到真正的魏家独子,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将功折过求得魏家原谅,摆脱魏家独子的头衔,做回真正的汪畏之,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温宪身边?他虽然对于魏夫人的疼爱有所眷恋,但他一直渴望能成为沈雁飞那样笔挺的人,不畏世俗眼光,站在爱的人身侧。温宪看着他欣喜的脸,半晌没有说话,黑暗中让人窥不见他的眼底的神色。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继续享受这样的生活,成为普通人向往的世家子弟,这是无数人挤破头也想要得到的身份,我可以替你将魏家独子的真正身份永远掩埋下去。温宪一眨不眨的看着汪畏之的双眼,如果汪畏之答应,他或许可以将那些计划改一改,就这么继续着也不错,至少温宪还没有想要在这份感情中抽身的打算,尽管面前这人在他即将要走的道路上不值一提,但带着他玩一玩,也未尝不可。可令温宪失望的是,那双纯澈的猫儿眼中没有一丝杂质和贪婪,洁白无垢的让人想要染黑。我不想成为什么魏家独子,算起来的话,我更想做回我自己。,能够以汪畏之的名义站在你身边。温宪心中冷啧了一声,眼中全是冷漠的光,但面上却依然维持着笑意,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就等这次庆功宴后,我们便去把真正的魏家独子接回来。他说完,汪畏之脸上又浮现出一丝难过的神色,如果魏夫人他们知道这么长时间来,我都是骗他们的,一定会很难过吧。他不指望魏夫人还能待他如初,只希望到时能和颜悦色的说上两句话。温宪将他搂紧怀中,冷漠的表情却说着柔软的话,你将功折过的话,魏家应该不会为难你,何况还有我,虽然这三皇子头衔没什么用,但护着你,还有汪家应该绰绰有余了。汪畏之闻言,心中松快了些,等这次庆功宴结束,我就可以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或许我该先把府中的卧房收拾出来。,温宪说着在他额头亲了一口。汪畏之亮晶晶的猫儿眼内全是向往的神色,虽然代替魏家独子身份不是我本意,但我却庆幸在这里遇见了你。温宪没有接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外边的白光已经缓慢的爬了上来,温宪知道自己不能在呆下去,看着身旁独自沉睡的汪畏之,恬静的面容带着对未来的期盼,温宪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可怜他还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伸手将那缕垂落在颊边的额发拨开。温宪不由自主在汪畏之面颊上印上一吻,快乐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做了个好梦吧。,他可是一直都期待着那双纯澈的眸子里染上颜色。汪畏之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昨夜折腾太久,他是真的差点睡的醒不过来。少爷,该起来了,今天是沈将军的庆功宴,所有人都要进宫等候,夫人已经在堂厅内等着了。汪畏之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腰侧传来的酸麻感差点没让他在跌回床上。第34章李代桃僵勉强忍耐住,他本想同往常一样吩咐阿青去取些沐浴的热水来。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他掀开被子,柔软细腻的锦被下,他白皙的身体除了斑驳的痕迹外是一片清爽。是温宪已经替他处理过了?细细感受一番,果然连哪处也没有令人尴尬的东西。他心情没来由的一好,眼角眉梢上都透出些喜悦的神色。阿青,去端点热水来。阿青以见怪不怪,少爷是要沐浴吗?不,取些洗漱的热水便好。

很快阿青去而复返,等汪畏之收拾妥当,魏夫人已经从前厅绕了过来,见汪畏之穿了一件十分朴素的衣服,她摇了摇头,阿青,你去把少爷那套绣了葡萄百果的衣服拿来。汪畏之一听,脸便皱了起来,这套衣服穿起来实在烦琐,层层叠叠的束腰一拉,能把人勒的喘不过气。魏夫人知道他想说什么,沈将军颇受皇上重视,此次庆功宴不只是京城内所有世家都要到场,就连皇上和皇子们都不得缺席,你若是穿了刚才那套进宫,是会被众人笑话的,你父亲最看重的便是魏家的荣耀,不要在众人面前丢了魏家的脸面。汪畏之也知道魏夫人这番话不假,虽然他不想穿这烦琐的衣服,可无论如何,面上也要装的好好的。等阿青帮汪畏之换好衣服,又替他挽了个一丝不苟的发髻,今日就连随身跟着的仆人们也是焕然一新,足以见得这位沈将军在京城的地位。将束冠正了正,汪畏之在阿青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换了一身严肃端庄的衣袍和发型,圆溜溜的猫儿眼虽然弱了几分气势,但也端的是相貌堂堂,好一温润俊朗的公子。魏夫人满意的点点头道:时辰不早了,马车已经备在府外,你父亲以及差人来传过话,说在宫门口等我们。汪畏之点点头,跟着魏夫人一同上了马车。此次沈将军庆功宴十分热闹,且此人在百姓中名声极好,城内百姓得知沈将军打了胜仗,此刻皆都自发庆贺,一片喜气洋洋。马车慢悠悠的晃荡,一路到了城东,他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瞧去,不时有同行的马车穿梭,城中热闹形象也感染到了他,在想到温宪带来的那个好消息,他嘴角不由翘起,就连圆溜溜的猫儿眼也笑成了月牙。就在这时,不知是不是错觉,眼角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汪畏之笑容一顿,将帘子又掀开了一些瞧过去,是一个女人的背影。这身影一时间有些熟悉,但他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仔细打量了一番,女人一身锦袍,头上簪了支玉簪,正与一矮胖男子说话。汪畏之一见那男子,立马想起他是谁,这人不就是当初刁难那卖艺姑娘的恶霸吗?在细细看那姑娘,虽未瞧着正脸,可这身型似乎和记忆中的重合上。他皱着眉,心中一股怪异之感升了上来。之儿,在看什么?,魏夫人见他瞧的出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除了热闹的人群外,并没有什么值的看的。马车已经带着他驶出了视线范围,汪畏之将窗帘放下,强压住心中怪异的感觉,低低道:儿子就是瞧个热闹。魏夫人提醒道:京城里但凡除了些大的节日,很难见到这般热闹的场景,但进了宫,可不是什么热闹都能瞧的。儿子知道。马车一路行到了宫门口,魏夫人向看守的侍卫递了牌子。那侍卫按照惯例问了几句,便将他们放了进去,几人往前行了一段,便看见一旁候着的魏侯爷。几日不见,魏侯爷似乎瘦了许多,魏夫人到底心系着他,见着活生生立在眼前的人,她这才像找到主心骨般松懈下来,几步走上去,侯爷,皇上可有说些什么?魏侯爷道: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留在宫中。皇上这番是何意?魏侯爷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汪畏之一眼,这流言不知从何而起,不过看皇上的意思似乎只是想给魏家一个警醒。汪畏之这时也走上前规矩的道:父亲。,他虽然不是魏家真正的小侯爷,却也是发自内心不想看着魏家出事。魏侯爷微一点头,看着衣着端庄,行事规矩的汪畏之,脸上神色好了些,嘱咐道:等会进了宴厅,尽量不要与他人来往,少说少做,这宫里可比不得宫外,说错一句牵扯上的都是整个魏家。汪畏之垂头聆听,是,儿子记住了。见他乖巧听话,魏侯爷这才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进去吧。一行人往宴厅的方向行去,魏侯爷被留在宫中,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就更不知道魏家与李家已结了仇。他将魏夫人拉近一些,低声问道:我嘱咐你瞧的胎记,他身上可有?魏夫人一愣,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这件事反倒被她忘到了脑后,不过在她看来,瞧不瞧那个胎记都没关系,因为在她心中已经认定了汪畏之。侯爷为何这般问?莫不是你还怀疑之儿身份有假?魏侯爷道:这流言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我心中总是不踏实。魏夫人安抚道:侯爷多虑,之儿初到京城,有人不喜是必定的,这流言若真是冲着魏家来的,我们不是更该保护好他吗?况且若之儿不是,那这命牌他如何得来?命牌的重要性可是刻在魏家人骨子里的,就是丢了命也不会丢了牌子,何况宋大人可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若侯爷实在不放心,等庆功宴结束在把之儿叫来让你看看。魏侯爷闻言似乎也觉得在理,心中那股不踏实感好像也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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