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正要开口,温婪却是冷眉冷目抢先开口道:你是问我关于我房内鬼气一事,对吗?
闻言,花长老放下手,柔声道:不错,给温婪打扫房间的陈阿姨回家探亲去了,当时有门中弟子自告奋勇自愿帮忙每日打扫,然后他们便察觉到温婪房中似乎有鬼气出现,却又不肯定。我也当时也去探查过,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出了这事,我想了想,总是心中不大踏实。
你现在住的屋子,便是当年小印师姐的屋子。温婪,你有动过什么吗?比如说,地下的暗室之所,你挖开来进去过了?
温婪半晌不语,然后他道:我若是进去过呢。
这就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确实进去过了。
花长老一脸的无可奈何:那就不妙了。
钱长老眯了眯眼:怎么个不妙法?
花长老轻声道:温婪灵力霸道,倒是不怕这些尸花能伤到他,但那些尸花的传播,却相当诡异,它可能悄无声息地拟做死物之态附着在人的衣物上。这传播源头若是温婪,他每日接触那么多人,恐怕是
此时池中诡尸哔啵一声,突然生变,无数妖异的彼岸花,突然就在其身上盛放开来,那般大红诡艳的颜色,比血液的色彩更靡暗,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死亡的味道,植株亭亭不详。
温婪忽感不对,他伸手捂住喉咙,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冲逆而上,他张嘴直接呕了出来。
伴着秽物,一朵彼岸花幽幽绽放。
现场静寂若死。
花长老一手按住眉心,喃喃:怎会这样?
***
天师府,刑堂最深处。
身上出现异变的温掌门,被隔绝安置在此处。这地方戒备自然很是森严,尤其是牢房室内对犯错之人的监控,但温婪也并非犯了错事被看管,而是属于生病,虽说为了避免失去理智暴走这样的事情发生而给温婪加了束环,但生活配置是完全没有怠慢的。
所以当何太哀隐匿身形,费劲力气潜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温婪盘腿靠着抱枕正在一边和牛奶一边看书。
何太哀:
何太哀心想,这还是休假来了?他这边正想着要怎么跟温婪联络,毕竟这地方总该是有监控的吧,结果温婪就像是已经感知到了他存在,放下书看向他所在的位置:你来了?
是在跟他说话吗?何太哀有些不太确定,为了避免乌龙事件,他还特意转头回去查看了一下自己身后是不是正好有人走进来。
温婪:我就是在跟你说话,何太哀。这里没监控,有也被我拆了。
听见这话,何太哀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显形出来。
温婪赤脚跳下床,两手抱臂在胸前,一脸不耐烦的:怎么这么晚才来?等你好久。
何太哀:你们这里要进来真是太难了,各种锁和机关,我差点死在路上。
温婪哼道:他们去搜我房间了?
何太哀嗯了一声,然后道:但是他们没找到小怜。
温婪点头:这个是自然,我之前觉得事情不大对,就将小怜藏在了别的地方。
何太哀叹气:我来的目的,你大概也是知道的。现在你被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有没有什么任务指令?
温婪一抬下巴:算你识相。
何太哀笑了笑,露出虎牙:当然要识相了,我可是你的鬼奴啊,为温掌门排忧解难分担烦心之事,是我分内之事。
温婪:
温婪哼道:收起你这副谄媚的嘴脸!
何太哀立刻不笑了:哦。
温婪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方盒,很小的一个,他将此直接丢给何太哀,然后说:打开。
何太哀也不迟疑,直接开盒,倒是没想到里头飞出来一只蝴蝶,黑色的,身上还缠着一道白色的细线。
蝴蝶翩翩,腾空而起,何太哀一把牵住白色细线,一旁温婪道:这只蝴蝶会有意识地往小怜身边飞,有这只蝴蝶指引,你便知道小怜被藏在什么地方。
黑翅的蝴蝶姿态柔弱,被细线捆缚之后即便再三扇动翅膀,也是飞不离白线的长度范围。何太哀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寻人方式,还怪有趣的。他观察了一下蝴蝶,随后将其重新收回盒子之中。何太哀问:找到小怜,然后呢?
温婪走到了何太哀面前,隔着栏杆,他说:这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你,见到小怜之后,护好小怜的安全,你死了不要紧,但小怜不能有丝毫损伤。
话音落下,何太哀只觉手背一烫,那金色的咒令纹路,霍然消去了一道。
哈!
何太哀脸上浮现笑容的同时,温婪当场变了脸色,他脸色铁青:你?!
哦,温掌门是想问我咒令是怎么回事吧?何太哀好整以暇地举起手,用力搓了搓手背,居然直接将剩余的咒令印记全给搓没了,他笑了笑,就等着温掌门最后这一咒令的消耗呢。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温掌门,是被套着束环的掌门
可以随便欺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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