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蔷薇花禁 禅梵生 2123 字 2023-09-22

斐瑞欠了欠身,把他所知道炼狱黑池和圣水的作用都一一解释一遍,据说圣庭的炼狱黑池能够洗清身上的罪孽。而圣水,则能清洗灵魂,人类一旦承受了炼狱黑池和圣水的洗礼,就会变得纯洁剔透,白纸一张。

白纸一张。

这是什么概念。

人类生有七情六欲,复杂无比。

心有七窍玲珑,更加难以捉摸。

如果人类一旦成了白纸,他将与普通婴儿别无二致,所有礼仪教条都要重新学习。

若要控制这样的人,易如反掌。

喜你所喜,厌你所厌。

......

一句看你们还敢不敢放肆犹似在耳畔响起。

不是不敢。

是不会。

没有人违背得了造物主。

那些趟过炼狱黑池,被圣水洗濯的人类,都将成为圣庭的傀儡。

坐在轮椅上旁听的白珣,眉头也深深锁起。

黎明的一丝微光划破天际。

被夜色笼罩的大地铺上了一层金光,黑暗被驱逐。

荒谬。

佐隐低沉着嗓子,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这种把人当做牲畜一样,肆意豢养指挥。

如同血族中豢养血奴。

祁宴瞥了眼沉着脸的佐隐。

确实荒谬。白珣素来温润的嗓音像是覆盖了一层薄冰。

简直荒唐。

斐瑞此刻还是比较淡定,依旧站得笔直,形容举止挑不出分毫错处,人类高层也曾制止,这类事情一般只会在主城发生。

白珣说道:殿下去了主城?

祁宴下颚轻抬。

......

人类世界中,除了圣庭和血猎。

也不乏有特殊部门知道血族与狼人的存在。

一些无意知晓血族、狼人存在的人类都会签下保密协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许还会被收录进特殊部门。

例如普通人遇见半血族杀人事件,侥幸逃脱或是被救下,就会有此类的知情人出现。

特殊部门同样有对付狼人和血族的本事,而面对圣庭大肆发起的邪教行径试图阻拦过,最后只能双方各退一步。

现今为止,圣庭作恶的范围还在不断缩小,看似有向人类高层妥协的迹象。

当然这也全都是猜测。

***

圣庭跟血猎联盟不同,他们不过是一群被迷昏了头的傻瓜,半天没插得上话的雅恩总算有机会开口了,并且还有点本事。

说完这句,雅恩还是很有教养的添上一句,这些都是加百利教我的。

祁宴常年处于封印中温养,对外面的事都不甚了解,雅恩去了那么多次人类世界,也学到了不少。

雅恩记性不错。祁宴适当性夸奖。

雅恩立时眼睛就亮了。

祁宴觉得,或许雅恩更像狼人些。

若是他有尾巴,估计现在正摇的欢快。

祁宴看了看佐隐。

佐隐的血脉不知是否如表面上那样平凡。

那样的天赋都能掌握,可见资质却是万中无一的。

......

斐瑞被祁宴安排去调查主城附近狼人袭击许行舟一事,雅恩觉得有趣也跟了上去,白珣则回了庄园。

此时此刻,殿中又只剩下祁宴和佐隐两个。

祁宴微侧着头看向佐隐,目光落在他身后。

佐隐皱眉,你在看什么?

顺着祁宴的视线向后看了眼。

祁宴不闪不避,回答得认真,看尾巴。

佐隐:?

哪里有尾巴。

祁宴睨视他,若有所思,你几时成年?

这话像是落在佐隐心坎上,皱起的眉头又紧了紧,一时没有做出回答。

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就是他离去之时。

这是他前不久的想法。

而现在忽然出现的狼人袭击人,并且还是伤了血猎联盟首领的事件,让佐隐的想法不由落空,只得往后搁置。

默然片刻。

佐隐再次抬眸,眉间不见半丝愁绪,直视祁宴。

就先不走了。

·

佐隐的情绪很好猜,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在脸上。

不开心就蹙眉,口是心非就抿唇,只是很少笑。

祁宴稍稍仰了仰头。

后脊抵到了王座的椅背,姿态略显松散。

你问这个做什么?佐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对血奴成年打下的亲王标记。

是建立契约的最强基石。

对血奴的利益不可谓不大。

抛去了最开始脑中想起亲王标记的过程时,从头到尾被自己的主人所掌控,标记的刺丨激会持续冲刷大脑,余丨韵不断,这样会带来耻辱的念头。

像是自动忽略了这个程序。

脑子里的想法变得单一化。

佐隐凝视祁宴良久。

标记,代表着羁绊。

我说过了。祁宴的声音响起,与佐隐想的一般无二,标记你。

祁宴眼里浸上点点笑意,待你成年后。

为你打下亲王标记。

......

恍惚间。

佐隐敛下眼睑,好像再次嗅到了祁宴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蔷薇花香。

一丝一缕缠绕着空气漂浮过来。

再一点一点沾丨染到他的身上。

像是独有的印记,留下蔷薇花的气息。

标记,打下独属于主人的烙印。

融丨合进身丨体。

从此以后。

你我,密不可分。

好。

佐隐听到耳畔传来自己的说话声。

喉结上下轻轻一滚,浸着几分哑意的声音。

如果到那时他还没走。

就让祁宴给他打上亲王标记。

第16章

狼人鲜血到手,孟任邦凭借着以往研究的经验,很快就将解药研制出来给许行舟服下。

许行舟醒来后已是翌日。

许少!你醒了!桓松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此刻见许行舟醒来,终是长吁了口气。

许行舟肩膀处被咬伤的地方被纱布包裹,不再有黑血流下,逐渐渗出的而是正常的红色血液。

许行舟轻嘶了声,面色还有些苍白。

孟叔、孟叔,许少醒了!桓松朝外喊了一声,又走到床前询问许行舟感觉如何。

孟任邦推门进来,感觉怎么样?

许行舟毫无血色的唇张了张,开口时嗓音嘶哑,还好,谢谢孟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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