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TXT全集下载_8(2 / 2)

gu903();“是。”柳色拉过梁绯絮乱动的手将布条缠了上去,四肢都绑,腰间也绑,将她整个人固定在榻上。

梁绯絮一清醒便开始挣扎,布条是软,然而扯到极限便不软了,她烦躁地瞪着站在床前的两人,“你们竟敢绑我,放开!”

魏栖起身低头道:“公主,这药药力低,忍过去便没事了,问题不大。”

他给她当解药毫无可能,让别人来更不可能,那她只能自己挺过去了。

“魏栖!”梁绯絮喊得咬牙切齿,双眸里已有了腥红色。

柳色往前一步跪在榻前道:“林侍卫说忍过去便没事了,公主一定可以忍过去,奴婢在这里陪你。”

“不用你陪!你出去!”梁绯絮大声喘着气,她眼下只觉血液里像是有团火在烧,还烧不到准确的地方,让她想找个突破口也难。

柳色被梁绯絮这么一吼顿觉万分委屈,起身撩开帐帘便想离去。

“不准走!”魏栖出声喊道。

然而柳色并不打算听魏栖的话,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就是刚刚那个让她走的。

第24章情不自禁

“还不放开本宫!你……”

还没等梁绯絮说完,魏栖往后大退一步道:“这药效力不大,公主只需忍耐两个时辰便可,实在不行,奴才可以敲晕公主。”

梁绯絮挣扎着怒道:“你敢,诛你九族!”她体内的血液在翻腾,带着心头烧得厉害,似有热浪席卷全身。

闻声,魏栖眉心一沉,当中两条褶皱犹如用墨笔描过一般,他压下双眸,顿了片刻后转身离去。

“别走……”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强提理智放软了声音,言语中携着几分恳求之意,“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难受,难受……”说到最后几字已有哭腔。

心头霎时一软,魏栖停住身形,平静道:“奴才留在这儿公主只会更不舒服,还请公主为自己着想。”

她侧头凝望不远处的清雅身姿,前世那一年,他的背影曾不止千百次地出现在脑海里,“五千两,陪我。”

“……是。”魏栖交握的双手一紧,应声却没转过身。

“你说话……”脑中意识在药力的作用下又开始远去,她晃了晃晕沉的脑袋,视线随之模糊。

他背对着她,声音愈发轻,“奴才不知该说什么。”

“四年前……”她死死拉着绑住自己的布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急急跳动,“难受……”

身后那道娇媚难耐的女声一句句入耳,他喉间上下一滚,“四年前,奴才原本在直殿监当差,负责各殿的洒扫之事,后来有幸得仇公公赏识被调去了他身侧,数月后,奴才主动请求去炼狱训练营……”

魏栖自顾自说起了四年前的事,从年头说到年尾,待他说完回身时,榻上的人儿已陷入昏迷,小脸皱着,细长的柳眉几乎折成一条直线。

因着药力折磨,她额际流了不少汗,脖子里也全是汗,整个人人红通通,呼吸重至某一点后才逐渐减缓。

她迷迷糊糊地喊着,“难受……混蛋……魏栖……你混蛋……”

长叹一口气,他撩起层层叠叠的帐帘立在榻前,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她中药后一直喊着他,怕是真喜欢上他了。

“你喊错了,魏栖不是我的名字。”

语毕,魏栖在踏板上坐下,单手撑着床缘,目光幽幽。

他静静望着她汗湿的面庞,情不自禁伸了手,温柔地撩起她散乱的长发,顺滑的青丝从他指尖划过,白与黑相互映衬。

入夜,两人都累极。

猝不及防,他又进了梦境,梦里的他正拿着一把大剪子在修剪花草,这工作是上次那事后梁绯絮开口为他换的,只与花草打交道,清闲地很。

听得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不禁转了头。

是梁绯絮,她今日穿了一身红衣,一踏入花园便惊起花丛中的彩蝶飞舞。

清晨的日光刚升起,照在红裙之上自是潋滟非常,好似霞光流转,艳丽极了。她穿红衣的样子美得惊心动魄,令人移不开目光。

“魏栖。”她笑着喊他的名字,声音甜甜的。

“奴才见过公主。”他连忙放下手中剪子,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梁绯絮皱起眉,不悦道:“在我面前别这么多礼好不好,你这么放不开,我也放不开了。”

“嗯。”他点点头。

两人找了个花堆坐下,时值初秋,大片曼珠沙华开得正烈,刚好将背靠背的两人围住。

她今日格外地多话,每一句都在问他。

“在这儿当差还习惯么?”

“嗯。”

“干花农的活儿累不累?”

“还好。”

“想不想换个地儿?”

“不用。”

一连几个问题,她越问越气,甩袖起身大步迈进长廊。日光从一侧照来,将她小巧纤细的身影拓在了墙上。

她双手垂在两侧,大幅度地摆着。不由自主,他抬手碰了碰她留在墙壁上的影子。

“公主生气了?”他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不知她为何生气。

“你!”梁绯絮蓦然转过身来,仰头望他,“魏栖,你有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奴才……”他心虚地立马将手缩进衣袖里。他有话想说,可他不敢说,怕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

“我回去了,不准跟来。”她说完气呼呼地走了,留给他一抹红色的背影,迤逦的裙裾随着徐徐清风飘扬。

他张口愣在原地。

梦醒。

魏栖徒然睁眼,入目便是梁绯絮的脸,此时已趋于平静。他回想起梦里的事儿,目光往下一动,落在她被绑的双手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天际刚刚亮起,半空里还浮着薄雾。

魏栖离开灵素宫后径自去了辑事厂,仇末是炼狱训练营的主事,情迷只有他有,也只有他会卖。

作为暗部考核的药物,情迷无色无味,药效一过,太医也把不出所以然,确实是个好东西。

快步踏入大门,魏栖开门见山道:“孩儿有事想问干爹。”

“咕咕,多吃点。”仇末正拿着筷子在逗架子上的鹦鹉,他拿东西时,小拇指总会习惯地翘起,见它吃下嘴里的东西才出声,“何事?”

魏栖仰起头,“有人从干爹这儿买过情迷?”

手上动作一顿,仇末放下筷子冷声道:“本督只管收钱不问其他,你忘记规矩了?”

“孩儿没忘。”仇末的脾气他是清楚的,这般回话那便他表示不会透露任何讯息。魏栖话锋一转,“干爹,孩儿想借用情报网查一个人。”

仇末走了几步,侧身看向魏栖,眸光一动,“谁?”他脖子里怎么有牙印,莫不是荣华公主咬的。

“廉冠。”

清晨,第一缕日光透过门窗缝隙闯进殿内,照得人眼皮微微刺痛。“啊!”梁绯絮转醒,一看自己全身被绑,下意识惊叫一声。

“嘭!”柳色推门进屋,上前麻利地解了梁绯絮身上的布条。

梁绯絮揉着手腕气道:“你涨胆子了,竟敢绑我!”

柳色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急道:“奴婢冤枉,是魏公公绑的公主。”反正是他吩咐的,那便是他绑的。

“他绑我?为何要绑我?”梁绯絮疑惑道,一手扶着脑袋回忆昨晚。

她出瑶霜宫后一直跟大姐在一处,两人闲着无事便开始聊天,她为柳色的幸福问起了大姐夫,再后来,脑中一片空白。

“奴婢不知,公主昨晚的样子很是怪异,林侍卫说公主中了迷情。公主,情迷是什么药?”柳色眨着大眼睛,问得天真。

情迷?一听这名字,梁绯絮便联想到了那方面。昨晚她在瑶霜宫只喝了半杯酒,而且还与梁轻鸢同杯。

自己已是小心再三,为何还会中招。难道是后来孟苟给她下了药?也不对,她除那杯酒外什么也没喝,他从何处下毒。

“让魏栖和林琛进来见我。”

“是。”柳色出门。

没一会儿,魏栖来了,林琛也来了,两人跪在离床榻一丈远的位置。

“奴才给公主请安。”“卑职见过公主。”

梁绯絮侧脸,一眼便看到了魏栖脖子上的牙印。这不会是她咬的吧……

“魏栖,昨晚是你抱我回来的?”她也没打算跟他绕弯子,昨晚的事她一定得弄清楚。

“是。”魏栖低着头。

“当时我身边有谁?”

“劲武国二皇子。”

还真是他。梁绯絮咬牙捏了一下被褥,感激地看向魏栖,“谢谢。”若不是他带自己回来,后头的事必然如前世一般。

没料到她会如此说,魏栖显然怔了一下,“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梁绯絮转向林琛问道:“林琛,情迷是何药?”

林琛一本正经回道:“是我们暗部第一关考核用的药物,会勾起人的欲念。这药一般都是毒和解药混合下,倘若下在食物里,那便是吃一种中毒,吃两种以上不中毒。

“还有如此奇怪的药?”清楚情迷的用法后,梁绯絮顿时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昨晚那几人的神情是何意思了。

有人料定了她不会吃菜。

“是,两个时辰后这药便会失去药力。”

“魏栖,你当时有没有看见大公主?”收敛起个人感情,梁绯絮问出了心头盘旋的疑问。大姐若是在她身旁一定不会任由孟苟带走她。

魏栖静默一刻,“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绯絮接道:“讲。以后你在灵素宫想说什么就说。”

“公主可别生气。”魏栖瞥了眼林琛压下声音,“奴才觉得,大公主那日来看公主的眼神有些古怪。”

林琛忙道:“大公主的眼神哪儿古怪了,那眼神再正常不过。”

大姐?她不可置信地一愣,追问道:“怎样的古怪?”

大姐那眼光看不上孟苟吧,她记得她昨晚说爱自己的丈夫。

魏栖摇摇头道:“奴才说不上来,不过奴才敢肯定那眼神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心里有个猜想,不过需要确认。

第25章遭报应了

“皇上驾到……”

这声听得梁绯絮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她撩起刚放下的帐帘看向魏栖,急道:“你快去换件高领子的衣衫。”

“是,奴才这便去。”魏栖应声后疾步踏出寝殿,他今早急急忙忙的都忘记这一茬了,若是被梁钊看到脖子里的牙印,怕不是得将他扒层皮。

梁绯絮放下帐帘后呼了口气,她今日哪儿还有心情去学堂。“林琛,你让柳色去学堂给我告个假。”

“是。”

林琛刚走,过道里便传来一阵阵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梁钊迈着大步进入,仿佛携了一缕深秋的晨风。

“父皇,儿臣还没梳洗……”梁绯絮顺手扯过被子盖住了榻上的布条,幸好她醒得早,否则叫父皇看到她被那般绑着,他们几个都得完蛋。

“没事,朕坐会儿便走。”梁钊见梁绯絮无事这才放下心。

他今早一听瑶霜宫传来的消息立即丢下奏折赶了过去,那画面自然不堪入目,王若朦起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后来才哭着说是暗卫引的梁轻鸢。他气极便将那暗卫处置了。

出瑶霜宫时,他顺口问了仇末几句,一听昨晚梁绯絮也在瑶霜宫便慌忙过来找她。来的路上,他心头萦绕着诸多复杂。

靳家满门忠义如今只剩魏栖这一根独苗,况且当年那事算起来也是他之过,他自然不会动魏栖。可真要把宝贝女儿给他,他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

梁钊沉着脸在椅子上坐下,隔着帐帘看梁绯絮,试探道:“絮儿,你昨晚也在瑶霜宫?”

梁绯絮心头一跳,拉紧被子回道:“朦妃昨晚邀了儿臣去瑶霜宫,说是六妹想与儿臣认错,儿臣想着家和万事兴便去了。”

父皇近日为渃州瘟疫烦恼忧心,她如何能将昨晚的事全盘说出为他再增负担,何况她没证据证明王若朦或是孟苟给她下了药。还有大姐,她还没弄清楚她在昨晚的事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你有这个心是好,不过做人千万不能好过了头。絮儿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父皇永远站在你这边。”梁钊想想又特地补了一句,“你的婚事除外。”

“父皇,你怎么还加一句呢。”梁绯絮不悦地撇撇嘴,父皇这话是不准她自己选夫婿了?

巳时初,日头高挂,道上两侧的柳树垂得袅娜,细细的枝条迎风起舞。

梁媛死了丈夫,按规矩不得再住原来的永福宫,李皎凤接她入宫后便安排她住雪海阁。雪海阁的位置不算偏且环境清幽,在瑶霜宫后头的后头。

洗漱梳妆后,梁绯絮打算去雪海阁找梁媛问清楚昨晚之事,她不想冤枉她,毕竟这几位姐妹中,她自认与她的关系最好。

途径瑶霜宫时,见朱红色的大门紧闭,梁绯絮不由停下步子瞧了一眼。

做贼心虚?

风中传来一阵哭声。

“呜呜呜……呜呜呜……”梁轻鸢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加之衣衫不整,使得她整张脸看起来憔悴不少。

“轻鸢别哭了,快进屋吧。”王若朦见女儿如此,心头也是一阵阵地抽,她不懂女儿为何会哭成泪人,左右不就是死个暗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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