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封龄心惊于她的心狠手辣只是,她只是猛然将手心一收,只见那起先还不断挣扎的保安忽然停止了动作,但却像电打了似的不断地抽搐,伴着浓稠得惊人的腥臭,染红了封龄的视线。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她”见那保安已经丧失了意识,抬手便是一甩,保安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就这样被“她”丢进了铁皮门紧闭的保安室里。
“她”却不急着进去,而是走到了保安室旁边的摄像头前,仰着还挂着鲜血的脸,左手轻轻一划,摄像头便移动到了她的指的方向,顺着保安室的接待窗,能清晰看到里面的情景。
而之前遗落在保安室门前的血竟然离奇地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保安落在地上的两颗眼珠。
而后,“她”歪了歪脑袋,信步闲庭地走进了保安室,关上了铁皮门。
和上次在公路上梦见的情景不一样,她并没有用任何武器,而是单单用她那双苍白清瘦的手,一点一点,将保安上半身的肉给撕了个干净!明明是无比残忍恶心的事情,她做的欣然而愉悦。她每扯下一块,都要将鲜活的血肉甩向墙面,好像真的是在作画一样。
封龄浑身都开始颤抖,皮肉拉扯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她耳边,异常浓重的血液充斥着她的鼻腔,还伴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尸臭,封龄觉得恶心,但是她醒不过来。
她看见秦术出现在保安室前,右手揣在裤兜里,白皙的脸上满是嫌恶地望了眼保安室,停下了脚步。捏着烟的右手轻轻弹了弹烟灰,落在地上的烟灰忽然聚拢在了一起慢慢膨胀成了土豆大小的小精灵,忽闪着翅膀飞进了保安室,巡逻似的在房中转了一圈,停在了东南角的墙上,在接触墙壁的一瞬间,“呼啦”一下变成了一张闪着红光的符状物。紧紧地巴在了墙上,眨眼便不见了。
再去看“她”和保安,哪还找得到人?除了喷洒在墙上的血迹之外再无一物。
封龄忽然觉得有人对着她的后脖子吹凉气,那种阴森的感觉她实在太熟悉了,她猛地回头去看,果然,看到了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害怕,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但是看到了之后,却也没有特别怕,毕竟自己这张脸还是很有迷惑性的,起码封龄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被自己吓一跳,眼前的情况虽然有差别,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封龄觉得自己又成长了,面对着白天差点要了自己命的东西,她还能绷得住不尿裤子或者拔腿就跑,也能称得上是胆识过人了。
跟自己对着看是什么感觉?双胞胎可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对封龄来说还是很奇妙的。而且她发现一件让她很心塞的事:亏她成天以为自个长得跟天仙似的,结果对面那张脸其实并不怎么样。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封龄问那人,“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长的一样呢?”
那人始终带着笑,但她牙缝里满是鲜血和透白的皮肉,封龄看一眼就想吐。等封龄说完了,她又换上了一脸愁苦的表情,重复了一遍封龄的话:“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长的一样?”
封龄气笑了,那人也笑。封龄板起脸,那人也换上一脸愤怒的表情——她在学她。
“你叫什么名字?”封龄问。
她也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封龄。”封龄一双眼睛简直能射出刀子,“你呢?”
她这回却没有继续学下去,而是笑说了两个字:“存灜。”
存灜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封龄的脸,简直要在那脸上烧出两个洞似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竟意外地平静,存灜没有像以前那样上来就要杀封龄,封龄也没有像平时见了存灜就要逃。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封龄问,“我们是一个人么?”
存灜笑了,这回牙缝里的鲜血和碎肉都没了,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封龄恍然又觉得自己这张脸还是挺靓丽可爱的。
“曾经是。”存灜笑的好看极了,简直能颠倒众生,她忽然凑近了封龄,警告似的道,“但马上就不是了。”
gu903();她的声音好听极了,软软糯糯的,带着点沙哑,说话的时候尾音总是往上挑,温柔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