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地开在路上,她跟黎暮谁也没说话。秦以涵望着外面繁华的街市:“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黎暮将车转弯:“等不急了吗”
秦以涵闹了个大红脸:“谁等不急了。”
她是不想再生变了。
“你是在担心什么”黎暮转头看她,目光似是能一秒洞悉她的心思一样,“担心我会反悔在我们领证之前,你的确应该每天都把心吊在嗓子眼儿,因为我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反悔了。”
秦以涵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怕你反悔呢,只要我减肥了。恢复到从前,这些个男人都会来围着我转,而你到时候会扑倒厕所里哭晕吧。呵呵”她一边指着外面那些走过的男人,一边像个恶毒的巫婆一样笑着。
黎暮将车停到路边,忽然凑近,秦以涵立刻收拢腹部,屏住呼吸:“你干什么”
黎暮一句话也不说,只把自己那张帅脸凑近了她,她吓得闭上了眼,忘了动弹。他的呼吸吹佛到了她脸上,天,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不会想要吻她吧推开,还是,不推开秦以涵的心没命地狂跳起来。
忽然感觉下巴被拽了拽,接着传来他的冷音质:“减肥你今天吃得就够你再胖十斤的吧这下巴会不会变成三层呢”然后腹部又被人拍了拍,“这都叠成三坨了,你确定你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秦以涵睁大眼,就看到黎暮近在咫尺的脸,低头看到他还在掐她腹部的三层肉:“真有弹性。”
“黎暮”车内传来秦以涵咬牙的声音,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开始了女人最原始的本能厮打,黎暮架住她的手,看她瞳仁如火焰一样的明亮:“你是想我现在就反悔吗”
“你爱反不反我反了我不跟你结婚了”每时每刻都踩她痛脚,很有意思么
“你是说真的”
“真的”尼玛,只许他威胁她,不许她威胁他吗
“你说真的不算。”黎暮弯唇一笑,放开了她的手。
秦以涵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听他道:“等我抽出时间,我们就去领证,很快,你不用如此猴急。”
现在如果有人给她一把锤子,她会照着黎暮的脑袋毫不犹豫地砸下去,这人真是太讨厌了
她盯着他:“问你一件事,如玉喜欢你,你根本就知道吧”
“颜司明喜欢你,你不知道吗”黎暮反问道,一下就把秦以涵问愣了,他看了一眼她呆怔的表情,目视着车窗外不断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变换的红绿灯,虽已将近十点,但热闹依旧不减。
秦以涵却是被黎暮的这一句话震慑住了,他说,颜司明喜欢她开什么玩笑颜司明对她的厌恶她倒是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喜欢,对不起,她一分也没有体会到过。如果黎暮所说的颜司明对她的“喜欢”,就是极尽所能地在她伤疤上撒盐,极尽所能地嘲讽她、诋毁她,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喜欢”人的。
“所以,你刚才说会反悔,不是在开玩笑因为颜司明,所以你不打算跟我结婚了”她声音沉了下去,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而后呼出一口气,似也是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说吧你想反悔的话,就直接说,别像别的男人一样磨磨唧唧,我最厌烦那种男人。”
秦以涵恍然明白,那时他为何会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他是知道她跟颜司明在楼下见过面了吧是想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还是想知道他们的婚约是不是能宣告结束了
“我跟你说过,要跟我结婚的女人,我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玩暧昧。就算是演戏,我也不喜欢。”黎暮直视她,“如果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颜司明,就不要跟我结婚。”
这也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秦以涵眼珠转了转,眼角有些酸意:“我跟颜司明在大学的时候是有过一段感情,他还是我的初恋。我那时傻傻地以为,上帝让我遇上喜欢的人,就是要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的。后来跟他分手,我才明白上帝让我遇上喜欢的人,又让我们分开,是我活得太幼稚,于是上帝把这扇幼稚之窗给我打碎了,让我更清楚地看清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于是,我看清楚了”
她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迷茫、蒙眬,似是在看着什么,似乎也没在看着什么:“于是我学乖了,去找一个更爱自己的人,可上帝又把这扇窗户打碎了,我又学乖了。爱情这种东西太危险,根本不适合我,我想好好地活着,最好就别再碰它。你说颜司明喜欢我,我却一分一毫也没感觉出来。像他那种男人,我也不想再去碰第二次。没有人会想再次跌进曾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的坑里。黎暮,我跟你是同类人。我们才更适合在一起。我早已收拾了对颜司明的所有心思,我嫁给你,只会专心做你的妻子,不会再对任何别的男人生出旁的心思。”
黎暮看着她,原来她也感觉到了,他跟她其实是同一类人。一边享受着孤独,一边又害怕着孤独;一边想要逃离整个世界,不与任何人为伍,一边又想极力融入这个世界。唯一不同的是,他冷漠对待着这个世界,就如这个世界冷漠对待着他,而她则是像一团火,想要燃烧殆尽一切,想要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比如所谓的幸福、爱情,而他向来不相信这些虚幻缥缈的东西。
周六,是她跟那位公厕君安排好的见面时间,她按照公厕君所说,七拐八拐才找到了那间公共厕所,倒真的是一处极好辨认的地方公共厕所几个鲜红的大字,她老远就看到了。
秦以涵待在离公厕稍远的地方,对方没有告诉她车主的电话。只说车主到了会给他打电话的。其实她感觉那天打电话时,那个车主就在旁边,可不知为何,却是一直让他那个朋友跟她说话。
就在秦以涵等那位公厕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女人喊叫:“你烦不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秦以涵看过去,只见一辆红色的车旁,一男一女正在吵架。男人拉着女人,却被女人一手挥开,之后,女人转身就往她这边的方向走来,男人在后面巴巴地追着。
之后秦以涵就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又恍若十级台风从她身旁酝酿开来,让那一女一男也趔趄住了脚步,站在远处看着她。
狗男女
那一男一女正是林楚文与胡立新那对贱人
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被工作和各种琐事缠身,根本没时间去找这对贱人算账,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让她遇上了他们
“秦以涵”林楚文现在一见到秦以涵就发憷,上次她拿着刀子来找他,对他来说依旧是一场噩梦,吓得他都不敢去上班了,生怕她一旦被放出来,就又会来找他拼命。之后。他就辞了职,还是在胡立新的人脉下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所以此时再看到秦以涵,他就有些肝颤儿,拉着胡立新就往车那边走:“我们快走,别离那个疯女人她脑子有病”
胡立新却甩开了他,挑衅地看着秦以涵,然后伸出一只脚:“我鞋带开了,你帮我系上。”
林楚文低头一看:“你鞋带没开啊。宝贝儿,别闹了,我们有话去车里说,行不”
“我鞋带开了,你蹲下,帮我系上”胡立新却是强硬地说。
林楚文无奈,只得蹲在地上,把胡立新的鞋带解开再系上,刚系好一只,胡立新马上又把另一脚伸出来,林楚文看了她一眼,又帮她把鞋带解开重新系上一遍。站起来后,胡立新马上抱着他的手臂,亲了他一口,撒娇地说:“老公。你对人家真好哦。”
“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林楚文知道胡立新有意炫耀,便也亲了她一下,配合着她说。
秦以涵在不远处看着,现在只感觉像是在看两只猴子的可笑表演一样。除了感到可笑,唾弃自己眼瞎了竟然看上这么一个男人,还有自己被他们推下楼去的愤恨,她对林楚文已经没有半分留恋和不舍,看见他跟胡立新亲热,只感觉恶心、反胃。
胡立新搂着林楚文往她这边走来,两个女人目光相视,尽是火花四射。
胡立新一裂红唇:“是以涵啊,你已经被放出来了啊警察局里的饭好不好吃呀一定很让你难忘吧我跟楚文是守法公民,这监狱里的饭可是一次都没吃过,不如你告诉告诉我们,我也好发朋友圈去,说不定能阻止不少想要犯法的人呢,你说是吧,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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