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就到。
走路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伸手推门而入,周淳就走了进去,大有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这个人天天顶着寒风跑出去吹风还去在这种鬼天气自己开车下山去买花市买花
这种鬼天气
他见过不安分的,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
半夜跑去跟苏家那一位喝酒
还有什么来着
他在脑子里仔细地回想着管家给他说的事,眉头都没松开,一副深思冥想的模样,周淳冷笑了一声,说动啊,“贺军,我都没发现你还等顶着这个残缺的身体去干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
站在那里的人周身环绕着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的风,吓得里面的三个人都一哆嗦。
“淳淳,你别站着啊,赶紧来坐。”冯诺好心地把卧室里唯一的一张椅子拉过去给他家的媳妇儿坐,看这个脸色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
“别这么喊我”听着就跟蠢蠢一样
周淳一个眼刀甩过去,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冯二少爷都要夹着尾巴了,赶紧地打嘴,讨好地喊着,“亲爱的,我错了。”
心里补了一句,这昵称要关起门来床上才能喊。
白亦康手里抱着他家哥哥,感觉生气了的周淳哥哥好可怕,他想起小时候被扔到周淳哥哥那里去,他本来想哭闹,被一个眼神一瞟,他憋着嘴就是不敢哭出来。
他绝对地相信他要是敢哭出来,绝对地有他好受的。
“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周淳瞟了一眼杵在那里就怕他把床上的人吃了的两个人,心里觉得好奇又好笑,但是一想到贺军这么地不知死活,他觉得这个人又需要教训。
“我好久没见哥哥了,我想留在这里陪哥哥。”
“是啊,我也好些天没见过小军了,我想他现在也舍不得我离去。”
而不小心摔了一跤的人,很不幸的摔到了尾椎骨,现在都还在发疼,只能躺在床上装死哪里都跑不了,贺军这一会听到冯诺和他家孩子的话,心里万分地感激。
只是没一会儿,旁边碍事的两个人都被赶走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周淳两个人。
周淳拉过椅子坐上,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撇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冷意,“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错了。”
“怎么错了”
“我不应该接到苏潜的电话就出去跟他们混,我还喝了一小杯的酒,都是他们逼的,不关我的事”
“啪”重重一巴掌往桌子上一拍,高声喊道,“还喝了酒”
“就就一点点。”比了一个小手指,一小节。
“嗯。继续。”冷静
“我不应该自己开车出门。”
“嗯,为什么不让家里的司机送你”
“我想开车”他这是在作死
门外趴着的大小两个透过半开的门缝,偷听着他们里面的对话,两个人嘴里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作死”
“摔下来疼不疼”
“还好。”
“还好”
白亦康仰着头看着头顶上的冯哥,眼里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路边的小狗一样,充满了可怜,冯诺一低头就对上了这么个小眼神,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
他家媳妇儿其实没这么可怕。
第006章遇
门口大型的喷水池上站着两具裸体雕像,上半身半贴在一起,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还能看见女性胸部的曲线,下面一条布挡住了私密的地方,手法大胆。
不知道是不是艺术都是追求这么前卫的东西,贺军想着他家小孩以后也是走艺术这条道路的,所以他想着又往雕像多看了两眼。
嗯,艺术
他点头。
不少的人站在水池边上照相,这个时候城里到处都是人,旧历年的十二月中下已经快是年了,学校里的孩子们都早已经放假,大人们都赶着在这个时候带着孩子出门游玩,不少的人也趁着这个时候出来旅游。
贺军看着父母带着孩子一家人在一起的场景,心里已不再有羡慕了,别人的幸福是别人的,自己的幸福也只有自己知道,所以的话,这都没什么好羡慕的,他现在的心要比从前老上太多了,什么都看得开了。
一个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后,心也淡定下来了。
中京艺术馆筹建了好些年,是最近两年才落成的,这是一座融汇了中西方风格的现代化建筑,辉煌中不乏细致,处处精雕细琢,这里是一座艺术瑰宝的殿堂。
“您好,请拿好这个牌,出门的时候归还给我们的工作人员。”验票口的小姐微笑着礼貌地递过一张红色的牌给他,还有异于别人其他颜色的牌子。
也是进去了贺军才知道,里面是分了区域的,什么颜色的牌子对上什么颜色的区域,而他手里的牌子是没有任何的限制。
“好的,谢谢。”贺军接过牌子,说道。
这是他家孩子上次回来给他的票,扭捏地跟他说他的作品有在这里展出,这大概的意思也是希望他去看,又有些害羞,贺军笑着接过,答应一定去看。
贺军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之后,终于被放行了,趁着这个时间还可以用,他就拿着票出门了。
他家孩子最近忙画展的事,上次回来看他要走的时候,还哭丧着脸抓住他的手,说着:哥哥,我不想去,我想跟你在一起。
被他哭笑不得地赶走,被黑着脸的周淳拎着走了。
一路上还是司机亲自把他送过来,管家就差让保镖跟着保护他了,贺军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需要别人保护的人,强烈地拒绝过度的保护,不能因为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事实上是他的腿疼造成的,就把他当成残废一样照顾。
走进去的大门,就是一个偌大的大厅,头顶上一大幅的壁画,四周的立着的每一根柱子有着浮雕,走进来的人都为这手笔惊艳了,拿着相机在拍照。
贺军一路慢慢地走进去,闲适地步伐就像是在家里的花园散步一样,走进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的墙壁是色彩浓烈的壁画,映入眼帘就像是真的一样。
“太漂亮了。”他不得不这么说。
这里的人不多,前后相隔好远才那么一两个人,他一路上走过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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