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这些壁画,他小时候也很喜欢绘画,在后来什么时候丢掉了,他都忘记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就笑了,一接起来那头的孩子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我知道我知道,别忘了我是你哥,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走丢,你忙你的吧,我在这里看看先。”
电话那头的孩子再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好,等我看完了再给你电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吃晚餐。”
“哥哥”那头的孩子欲言又止地喊了他一声。
“嗯”
“哦没什么。”
贺军只感觉怪怪的。
还说了两句,他才挂了电话。
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贺军不由失笑。
整一座艺术馆的展品分成大大小小的区域,不同的类别放在不同的区域,这里很大,但循着箭头走也不至于迷路,贺军一路上在这里面转,也没人拦住他,累了便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喝口水继续慢慢地看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了多少,他一直在走,在看。
直到他站在一副巨大的画作前,站停了脚步。
明暗的鲜明,红色的浓烈,一眼就看到就能触进人的心灵了,而他让驻步的并不是因为画的美丽,而是这一副画里所表达的东西,这是他们家孩子的作品,贺军一眼就认出来。
目光流转地看着连着的好几副画,看到最后一幅,他站住了脚步,心里是欣慰,但是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贪婪地看着画里面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贺军站在画前看了许久,想了许多,却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转头,他看到了身后的男人,男人也在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站了多久,看了他多久。
两个人的目光相遇,贺军在这一瞬间却是没能移开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这个男人,没能有任何的反应,脚就像是定住了在这里一样。
他想气张小姐遇里面的一段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到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了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他想笑着跟他说一句,你怎么也在想这里
还是,真巧,我们在这里碰见了。
但是他都说不出口,找不到了任何的语言能力。
男人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汪洋的大海一样,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青年,里面有着太多的东西,而这一些的所有凝聚成他眼里浓烈的爱,陆衡贪恋地看着他的青年,心都在发抖了一样。
这个人还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陆衡往前走了一步,两步,把站在面前的人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声音就像是哽在了喉咙里一样,很沙哑,说道,“我好庆幸我还能看到你,庆幸我还能把你揽进怀里,猫猫,我终于把你找到了。”
“对不起,我回来迟了”
眼泪一颗,一颗地掉进他的衣襟里,掉眼泪的人都不知道他自己哭了,贺军仰着头,伸手去摸着男人的发,黑发里参杂着斑驳的白发,一根一根地是那么的醒目。
他就哭了
这个人才几岁啊,怎么就白了头呢
“乖,不哭,不哭了,对不起,我回来迟了,我终于找到迷你了。”陆衡抓住了摸着他头发的手,抓在嘴里吻着,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泪,擦完了又掉下来,擦完了又掉下来,就像是永远都擦不完一样。
“猫猫,我爱你,爱你,一直都爱着你,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么地爱你,想你,也害怕你不在了”
“对不起,我回来迟了,让你等了这么久。”这个人就在他最近的地方,他却是看不到,找了全世界后,发现原来这个人就在原点等他。
低下的头,男人一个一个地吻落在青年的脸上,舌头舔到咸涩的泪水,吸允进他的嘴里,随着唾液一起咽下去。
陆衡的眼睛一片灼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吻住了他的唇,狠狠地吻着这个人,被他抱着的人伸手抱住了他,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像是从来没接过吻的人一样,急切地求索着吻,毫无章法地啃着彼此的唇,他们不是在接吻,他们是在寻找彼此。
于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了你要见的那个人。
不管你们在哪里,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未来会是什么样,这一刻的他们相遇在了一起,他们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地爱你,你也不会再像爱这个人一样地去爱别的人。
他们只属于彼此。
一吻结束,刚哭过还红着眼睛的青年的身体还在微微地抽搐,陆衡脸上是对这个人爱怜的笑,不舍,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低哑地说道,“我爱你。”
看着他的眼睛经过泪水的洗涤,水润乌黑,青年傻傻地看着他不说话,男人脸上的笑却是很愉悦。
头顶上暖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分开,墙壁上是两个抱在一起的影子。
画像里的女人就像是在看着他们微笑一样,嘴角的小梨窝若隐若现,很是美丽。
第007章平和的自然
走路的青年没看见前面就是台阶,脚上一个踩空身体一晃,拉着他手的男人手快地揽住了他的腰,眼里带笑地看了他一眼,贺军脸上蓦地一热,他知道自己脸红了。
手动了动,挣脱的手并没有被放开,腰上的手霸道地揽着他不放。
眼睛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没看见别的人,他的心又悄悄地放下,青年似乎并不知道,他的小眼神丝毫不落地被男人看进了眼里,陆衡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
“走路怎么都不看路,下面是台阶,小心一点。”话里是笑。
哼哼
这个时候贺军才发现他们走出了艺术馆,台阶下是等着他们的车子。
他就这样地跟着陆衡走出来了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这样傻傻地跟着男人走了一路,他们是怎么离开艺术馆的他都忘记了,走下台阶,打开的车门,男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放了进去,绕过车头,从另一边坐了上来。
gu903();“开车。”低沉的声音听进耳里,贺军耳根热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