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感情危机...
【“野男人”的魅力】
本该惊心动魄的一场刺杀,就这样戏剧性地落下了帷幕。
楚靖连夜提审刺客,果不其然,就是赵义拿钱买他的命。
楚靖一脚踩在桌案上,皮笑肉不笑,“爷的命就值十箱金子?有没有眼光?”
十几个刺客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传说中的郡王殿下……果然不寻常。
最后,楚靖逼他们立下了“生死状”——从今以后不再接有关郡王府的生意,更不许接赵义的活,然后便将他们以盗贼的名头扔进了大牢。
苏篱不赞成地皱起眉头,“如此匪类,为何要轻易放过?”
楚靖给他夹了一个圆圆胖胖的饺子,笑道:“义匪,听过没?”
苏篱叨着半截肉馅,茫然地摇了摇头。
楚靖一边将热腾腾的饺子夹到牒子里,一边解释:“这个组织养着一群无儿无女的老人,还有无家可归的孤儿,平时接生意挣的钱多半花在这上面。”
苏篱一怔,“劫富济贫?”
楚靖点点头,笑道:“没想到吧?”比电视剧里演得还夸张。
苏篱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他们为了钱杀人,就是不对。”
“他们并非什么活都接,如果赵义想杀当朝御史,这些人得先把他给宰了。”
苏篱不解,“为何?”
楚靖挑挑眉,笑得有些古怪。
萧童淡淡地插口道:“御史大人爱民如子,是天下皆知的清官。”
苏篱明白了他的意思,更加不解,“那他们就更不该杀郡王殿下了,他可是——”说到一半,他便顿住了。
——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郡王殿下,在外面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
苏篱尴尬地咽了下口水,不知道怎么把话往回拾。
楚靖捏捏他的脸,将瓷碟推到他手边,“好了,凉得差不多了,快吃吧!”
苏篱心不在焉地戳了戳碟子,闷闷地说:“反正我知道……你是好人。”
楚靖稍稍一愣,继而埋下头,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这算是被发了“好人卡”吗?
苏篱恼羞成怒,夹起一个饺子塞到他嘴里,“好好吃饭,不许笑了。”
楚靖一口一口地嚼着,眼中满是笑意。完了还朝萧童炫耀,“媳妇夹的,就是香。”
萧童捏着筷子,下意识地看向夏荷。
夏荷垂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萧童紧了紧手指,假装淡定地继续吃。
只是,那眼中的黯然却瞒不过桌上的亲友。
楚靖叹了口气,两口子的事,外人还真没办法插手。
苏篱吃了一会儿,依旧气愤难耐,“这个赵义,真是虚伪!人前表现得知礼识人,私下里竟然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勾当。”
楚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咱们撞破了他的‘好事’,以他那芝麻大小的肚量,不杀人灭口可是睡不着觉的。”
苏篱一听,更加担心,同时还有些愧疚——这场祸患,说到底是楚靖替他挨的。
楚靖揉揉他的头,不甚在意地说:“别担心,来了就踏实了,我还怕他不敢明着来,背后使什么阴招。”
苏篱放下筷子,谨慎地说道:“此计未成,他会善罢甘休么?”
“放心,官家还在呢,他不敢做得太过。”楚靖顿了顿,又道,“不过,还是提醒小虎和呱呱,这几天别单独出去,你也是。”
苏篱郑重地点了点头。
楚靖捏了捏他颈后的软肉,眼中浮现出浓浓的笑意,“倘若他拿你威胁我,我可半点都捱不住。”
情话来得猝不及防,苏篱正喝汤,一口气顶上来,呛着了。
“咳、咳咳……”
楚靖给他拍着背,嘴上还不忘调侃,“你看你,不就是说句在乎你么,怎么激动成这样?”
苏篱涨红着脸,拿眼狠狠瞪他。
屋内众人纷纷露出善意的笑。
至此,刺杀事件带来的沉重气氛终于彻底散去,大伙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明日的中秋小宴。
楚靖刚刚把人得罪了,自然要小心伺候着。
苏篱接过他凉好的饺子,大爷似的地咬了一口,嫌弃地咧了咧嘴——茴香馅,不喜欢。
“为何要把肉馅和素馅混在一起煮?”
楚靖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你挑食。”
苏篱:……
绝交一晚上!
第二天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
巷子里的邻居们平日里虽来往不多,年节之时都会走动走动。
苏家小院收了不少礼,相应地送出去更多,东西多少不重要,大伙就图个热闹、喜庆。
晚上,苏、楚两家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团圆饭,饭后还有迎春姐妹四个现做的月饼,趁热吃下去,更增了几分香甜。
饭后一群人勾肩搭背地去了汴河边,河岸两侧乌泱泱全是人。
大伙一路转一路买,吃得用的玩的,样样都有——反正郡王殿下有钱。
苏篱被楚靖撺掇着喝了些甜酒,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重生以来的第一个中秋,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乌羽和潘玉已经暴露在了众人眼前,只能继续冒充苏篱的表哥。
潘玉还好,由于长得太过耀眼,又故意做出高冷的样子,轻易没人敢招惹。
乌羽可就不同了,从青松、玉柳,到众护卫,外加曾经得过武状元的萧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找他“比划”了一回,甚至许多回。
到最后,楚靖都被带得手痒了,揪着他就要上校场。
乌羽一气之下变成了小黑鸟,暗搓搓地躲到了苏篱家的大槐树上。
大伙遗憾极了。
直到很多天后,玉柳还时不时托云杉过来问:“二主子,您家表哥啥时候再来?”
苏篱只得硬着头皮敷衍,“表哥家里远,过完中秋便回去了,下回来估计得过年了。”
于是,切磋上瘾的玉柳便默默地算起了距离过年还有几天。
***
楚靖夜以继日地将治水的方案默出来,叫人秘密送往宫中,然后便开始着手对付赵义——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没道理别人打他一棍子,他就得默默忍下。
三天之后,南阳王府出了一个大热闹。
京城百姓都知道,南阳王长子赵义尚未娶妻,只有一房妾室,还是当年从受灾的流民中救起来的。
这本是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佳话,谁知,那小妾突然就疯了。
疯了的小妾逢人便说,赵义同宫中的贵人有了私情,俩人何时何地私会,留下何等信物,说得有鼻子有眼。
流言之所以称为“流言”,就是因为人们根本不在意它是对是错,只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一面。
于是乎,“南阳王长子赵义同宫中贵人私通”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甚至,还传到了皇帝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