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慕容骏,有些窃喜。
因心里不舒服也是不舒服的一种,甜甜既问了,慕容骏便如实点头。
果然如此。齐钰嗔怪道:你怎么不早说,幸好咱们成亲也没多久,总不至于太严重,不若你先召段太医过来看一看,这几日姑且分房如何?
慕容骏:???
慕容骏完全听不懂他一连串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为何甜甜来一趟就主动提出要分房,太子眼里,头可断,血可流,房不能分!
慕容骏道:不可!
他使了个眼色,按齐钰所言令人去传段太医,又对齐钰道:你先告诉我缘由。
莫不是他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恼甜甜了?
不会吧,慕容骏私心觉得甜甜对他还挺包容的。
齐钰以为夫夫之间应当一同克服难关,也不想隐瞒,握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阿骏,我都知道了。就算真病了也没什么,以前什么困难都熬过来了,这次不过是一点小事,你别太放在心上,好好配合太医看病,说不定只要补一阵便能痊愈了。
慕容骏:
慕容骏仿佛听了天书,不觉道:我得了何病,我怎么不知。
你虚了。
齐钰小声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太子不愿意承认也正常,虚的男人都不想承认自己虚。
虚???
慕容骏惊悚了,他不过才刚二十岁出头,还是习武之人,哪里就虚了,还是被自己媳妇指着鼻子说虚?!
你就是虚了。
齐钰道:我都知晓了,你也不必再隐瞒,你是因为虚,这几日才有所收敛。
齐钰一下子就指出了证据。
慕容骏快被气笑了,他明明是体贴,才想让甜甜多休息一下。
看来新婚不可以太体贴,容易让人误会。
慕容骏弄清楚原委心里便有了底,养心殿有一整面画着天下河川的屏风,太子把满头问号的甜甜咚在屏风上,轻笑着道:是时候让你知道你夫君到底虚不虚了。
段太医赶到时,养心殿已不让进人了,江禾领了一帮子内侍在外镇守,与段太医匆匆打了一声招呼。
段太医心里有些不安:皇上急召,为何却又避而不见,可是有何处不适?
江禾得知皇上没病,高兴得很,一没留神话就说得玄乎了一些。
段太医,你就放宽心吧,咱们皇上好得很,能有何不适,就算真有,皇后也能治好,不必你操心哈哈哈哈哈哈。
段太医没听懂,就这般没头没脑被召过来,又没头没脑地回去了。
那头,齐钰在殿内劳累过度差点瘫倒,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竟会怀疑太子虚了??
不,他得告诉江禾,全世界都虚了也不会是太子虚,太子体质简直堪比滔滔江水,他就是被拍死在岸上的那朵浪花!
许久,慕容骏才满足地唤了江禾。
江禾正在殿外候着,随时等待传召,里头一有声音立刻便应诺着上前。
慕容骏心情愉悦道:去给皇后上茶。
还不忘叮嘱:记得多放一些枸杞和胖大海。
嗓子又哑得说不了话的齐钰:
齐钰才知道胖大海的真用途,从此无颜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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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传书
含烟很快便找到了落脚处。
他入宫这段时日,宫外变化并不算大,没多久便适应了,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来,然后打听最近在售卖的宅子,在客栈落脚只是一时之计,总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因他想着往后要开个成衣铺,这个家最好前边是铺子,后面连着住人的院子,方便生活,又方便看店。
含烟运气还不错,一打听还真有这样的房子在售,就是他想要的格局,铺子这一边位置临街,街上平时来往的人挺多,若要做生意客源不愁,自住的院子这一边则对着幽静之处,店铺与院子相连,中间有一道门,把门关上便互不打扰,亦可以从开在另一侧的后门直接进入院子。
含烟对此很是满意。原本店主见他似很着急,还故意往多了要钱,含烟有齐钰给的银票,并不缺钱,但还是坐下来与店主认真讨价还价了一番,最后店主败下阵来。
含烟买下了这处房子,收拾干净之后,便从客栈搬了进去。因他一个人住不安全,一些活也干不来,以后还要开店,出于种种考虑雇了两个帮佣,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汉子,可以守家,做些力气活,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婆子,负责洗衣做饭,打扫院子。
含烟自己能照顾自己,如此便安顿得差不多了,按照约定,他得传信通知齐钰一声。传信的法子齐钰亦安排好了,含烟亲自去唐国公府求见,请齐铭帮忙送信入宫。
齐铭这边,事先也得过齐钰提醒,没什么犹豫便同意了。
齐将军有和齐钰相似的眉眼,高大沉稳,彬彬有礼,亦不问含烟的过往,不像卖房子给含烟的那位,见含烟长得眉清目秀就想多打听一二,虽未必存有什么坏心,膈应难免,相较之下,含烟觉得齐将军就值得信任多了。
含烟放心地传了一封厚厚的书信,齐铭受人之托,一个时辰之内便入了宫,慕容骏对这位舅兄很宽和,准齐铭随时入宫探望齐钰,齐钰很快就从齐铭处收到了来自含烟的消息。
含烟自幼在青楼长大,容貌出众,老鸨为了将他培养成红倌,也专门请了师傅教导,含烟擅歌舞弹唱,吟诗作对却不行,能识几个字,却不是书生那种文绉绉的,写起信来想到何处是何处,一封信有洋洋洒洒好几张,实际也就是买房子那点事,齐钰一会儿工夫便看完了,并且对含烟在信中所述的住处心驰神往。
他以前可不就想着做太妃之后能逃出去,也过这样的生活?含烟也算是替他实现这个愿望了。
齐钰微微一叹,读了几遍之后把信收好,谢过齐铭,另外写了些含烟应能看懂的鼓励之言,请齐铭帮忙带回去。
望着齐铭来去匆匆的背影,齐钰始觉如此送信太麻烦了,尽管他的本意是大哥入宫时顺道送个信即可,但他忘了按齐铭疼他的程度,一收到信必会专程入宫,有些本末倒置了。
齐钰一时也没能想到其他捷径,晚些时候,江禾送了一样蒙着布的大长物件过来,道是皇帝新送的礼。
皇帝往蕊珠宫塞东西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鲜少有这么神秘的。
齐钰好奇地揭开,原来幕布底下是一座金色鸟笼,笼子里关着几只纯白的禽鸟,鸟爪如玉,腕处拴了铜环。
这是鸽子?
齐钰觉得这几只鸟长得很像现代的鸽子。
就是鸽子。江禾笑道:这是北边贡上来的玉爪鸽,性子温顺,善飞行,可送信,皇上觉得您也许会喜欢,饲养的人也给您一并拨过来了。
gu903();齐钰一听能送信,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太子得知他正为如何与含烟传消息发愁,才特意命江禾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