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刃,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而且好热啊。
众家仆:你也问得出口,我们楼二爷不近女色,这种亲密的事怕见都没见过,被你一番轻薄他能不脸红吗?
说来有趣,为了青河公子,从未生过气的楼二爷生气了,从未脸红过的他还脸红了。
你是不是也热?我帮你脱衣服吧?叶溪声作势要去解他的纽扣,楼刃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
你不脱我脱。他又要去解自己的衣服。
楼刃抿起薄唇,抓住他的双手,回身就把门关上了。
姗姗来迟的杜文光看了看家仆们五颜六色的脸,又看了看门边掉落的帽子,再看了看紧紧关上的房门,不明所以地问:楼二爷在干什么?
脱衣服。
帮青河公子脱衣服。
杜文光:?
家仆们不可谓不欣喜地:杜管家,咱们楼二爷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蜕变成男人了!
杜文光狐疑地走到门边,敲了敲门,问:楼二爷,您还好吗?
门内,楼二爷气息紊乱道:快,请大夫。
杜文光道:大夫应该快到了,里边需不需要我帮忙?
家仆道:杜管家,你可别坏了楼二爷的好事。
进来。楼刃道。
杜文光推门而入,入眼,满地都是散落的衣物,衣物尽头,楼二爷衣衫不整地抱着用被子包裹全身只露出脑袋的叶溪声。
他忍俊不禁地低下头,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无奈的楼二爷。
楼刃叹了口气,他被下药了。
杜文光不怀好意地问:确认过了?
楼刃偏过头,耳尖泛红,嗯。
那就不用请大夫,您帮他不就成了。
楼刃眸光一冷,后者忙道:开玩笑,开玩笑。
糊里糊涂的叶溪声刚好听见这句话,在被窝里拱了下身子,任性地喊:楼刃,你帮我!
别胡闹。
那我以后不跟你好了。
噗!杜文光实在没忍住,当即收获楼二爷眼刀子一枚。
没事没事,我就是寻思他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不对你喜欢的是青河,我又不是青河,你干嘛跟我好?叶溪声自言自语道,那算了,不要你帮我,杜、杜什么,你来!
杜文光后背一凉,心想我这是躺着也中枪,不要命了才帮你。
出去。楼二爷发话,杜文光哪敢多留,悻悻转身。
派人去汉城。
杜文光得令,我明白。
叶溪声遗憾地说:他走了我怎么办?楼刃,你快把他叫回来,我要忍不住了。
楼刃圈住他动弹的双手,低声道:我只跟你好。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别这么抱着我,我好热啊。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大夫背着医箱走进来,他看着满地狼藉愣了愣神,一抬眼便见楼二爷冷冷瞧着自己,连忙走上前,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楼刃道:他被下药了。
什么药?
那种药?
嗯。
那楼二爷不如给他找位干净的姑娘过来。
楼二爷静静地盯了他几眼,后者讪讪点头,那就给他准备一桶冷水,热度降下来自然就好了。
去准备。
家仆领命:是。
叶溪声嚷嚷道:我不要冷水,你给我找个姑娘过来!
胡闹。
片刻后,家仆们准备一桶冷水放在房中,杜文光劝解道:楼二爷,现在天冷,他被这么一泡肯定会着凉,您不如
熬姜汤。
有时候,人还是不要底线的好啊。
叶溪声被放进冷水里,苦着脸喊冷,楼刃吩咐人去找了几张被褥,自己在房里守着叶溪声。
等温度将下来,他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用厚被子裹住,叶溪声冻得嘴唇青乌,这会儿早就没了知觉。
老大夫在床前给他把脉,楼刃问道:如何?
温度是降下来了,但人给冻着了,好在问题不大,吃几副药修养几天就能好。
嗯。
老大夫告辞离开,楼刃拨了拨床上人的头发。
楼二爷,青河公子登门拜访。家仆禀告道。
他伸着脑袋往里看,心里不禁纳闷,榻上躺着的人原来不是青河吗?那会是谁?
不见。
家仆为难道:可他说,是与二爷约好了。
楼刃加重语气:不见。
家仆不敢多问,连忙回去报信。
楼府门口,青河公子穿着大红袍,手里拿一只红梅,神色淡淡,笑容浅浅,颇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他身边站着一位约莫八.九岁的孩子,正一脸好奇地往里面看,也不知道楼二爷有没有把人救回来。
青河笑容逐渐变淡,道:白公子不是滥杀之人,即便没救回来,想必也不会加害于他。
阿东摇头道:我不是担心他伤害叶西,我担心他以为叶西是你,对叶西动手动脚。
青河抿了抿唇,笑道:那也正好,叶西不能一辈子做我的替身,如果阴差阳错和白公子有了纠葛,不是一桩坏事。
叶西不愿意怎么办?
白家身为一城之主,白公子虽然顽劣不堪,却是白老爷最宠爱的儿子,能和他攀上关系,叶西会拒绝吗?
阿东努嘴:说不定。
家仆回到门前,对两人歉意地笑了笑:青河公子,对不住了,楼二爷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能见公子了。
青河脸色微变,不知是何事?
这楼二爷的事,奴才不敢多嘴。
阿东问:那楼二爷今日去汉城,把人救回来没有?
gu903();家仆瞅了瞅青河,说:救回来了,可奴才瞧着,那人分明是青河公子,怎么如今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