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文大气地说:我挺欣赏你,愿意结交你这么个朋友,这块腰牌给你,你日后若是无处可去便来汉城白府找我。
叶溪声扬了扬眉头,心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也好,便收下了腰牌。
门口,家仆躬着腰道:楼二爷,您搞错了,我家少爷抓的不是青河公子,只是梨园里一个新来的伶人
砰!楼二爷枪法精湛,子.弹划破家仆脸颊的皮肤,留下一丝血线。
还有两分钟。
家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楼二爷,奴才说得千真万确,少爷抓的真的不是青河公子!
砰!
啊!
一枪射中家仆大腿,家仆发出一声惨叫,脸色如白纸一般。
杜文光眸光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匪夷所思地看向楼刃。
莫不是,楼二爷早已知晓被抓之人不是青河,而是昨日进园的那位男子?
楼二爷冲冠一怒,为的不是青河,而是仅仅一面之缘的男人?
楼公子,你这么兴师动众,是为哪般?大门内,一个中气淳厚的声音传来。
老爷。
老爷。
白老爷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请大夫过来?
是。
楼刃脸色冷峻,即便是与白老爷对视,锐气丝毫不减。
杜文光抱了抱拳,道:您儿子抢了咱们宁城的人,楼二爷爱民如子,今日来此是想将人要回去。
噗!咳白老爷涨红了脸,几番忍耐才将笑意忍了回去。
杜小子大言不惭,就楼刃还爱民如子?天下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白老爷斜了眼家仆,问道:杜管家所说可属实?
家仆道:少爷抓的不是青河,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伶人。
蠢货!白老爷瞟了杜管家一眼,说:杜管家说的是抓了宁城的人,没说抓的是青河。
家仆脸一白,道:杜管家所说属实。
还不快把小少爷和宁城的人带出来。
楼刃将枪放回原处,视若无睹地走进白府大门。
不劳费心,带路。
白老爷皱起眉头,朝旁人使了个眼色,角落一人便悄悄通风报信去了。
在楼刃赶到之前,白瀚文收到了消息。
他颇为吃惊:楼刃还真生气了?不应该啊。
叶溪声反应不大,淡淡道:估计还不知道青河回了梨园,不相信你的话。
白瀚文仍是一脸狐疑,怎么会呢?难道楼刃真的喜欢青河?
如此想着,他脑子里蹦出个鬼点子,心想:叶西兄弟,对不住了,但我相信楼二爷绝不是乘人之危的人。
他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叶溪声,一杯自己喝。
叶溪声累了一天滴水未沾,想也没想就喝了。
杯茶刚下肚,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迷迷瞪瞪看向白瀚文,发现他整个人都在晃,你给我下毒?
说完,他就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楼二爷,就是这儿了。家仆话音刚落,楼刃一脚踹开房门。
他一眼便看到桌上昏睡不醒的叶溪声,瞳孔微缩,竟然要去把拔腰上的枪,白瀚文哪敢让他拔枪,连忙解释道:他只是太累,睡着了,我可没动他。
闻言,楼刃动作一顿,走到叶溪声身边,一边脱下手套,在他脖子上停留片刻,确定呼吸平稳才收回。
仅此一次。楼二爷惜字如金,弯腰抱起叶溪声。
杜文光走到门外见此状,心生一计,道:楼二爷,我来吧。
楼刃轻描淡写瞥了他一眼,眼中威慑力十足。
回府。
等人离开后,家仆疑惑地问:刚刚青河公子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睡着了?
白瀚文往床上一靠,口气平淡道:我给他下药了。
家仆心中大喊不妙,什么药?
催.情.药。
作者有话要说:
锁锁锁啥都锁
楼二爷:
眼神示意:再锁崩你了
第三十一章遗弃过的薄情少年(六)
坐着、坐着,我来给大家学一学杜管家说话。
好好好,我帮你。咳咳,哎呀,你们看,那里躺着个受伤的男人。
哎呀,肠子都掉出来了!
没事没事,肠子掉了而已。
哈哈哈
叶溪声在一阵张狂的笑声中醒来,他迷糊地用手揉着眼睛,发现自己体温出奇的高,喉咙要裂开了一样。
他从陌生的床上爬下来,瞧见桌上放着茶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仍然不解渴。
楼二爷,您回来了?
听见声音,叶溪声撑着桌子向外走,谁知越走双腿越是没力气,刚到门边就险些跌倒,摔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喝了几口水,身体热度非但没减下去,反而像火烧似的。
他睡眼惺忪地看向来人,发现是没什么表情的楼刃,嘟囔道:楼刃,我好渴。
楼刃愣了一下,将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旋即眉头深深皱起,对家仆道:请大夫。
好凉快!叶溪声冷不丁地捧起他的脸,像在火炉里找到了冰块,使劲往上蹭,说什么都不放开。
楼刃被他亲昵的动作惹得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帽子在他胡乱蹭的时侯掉了下去。
楼刃,我好难受。
叶溪声热糊涂了,恨不得整个人贴在楼刃身上,朦胧间,尝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便迫不及待地用唇堵了上去。
一旁家仆使劲揉了揉眼睛:我瞎了吗?
我出现幻觉了吗?
楼二爷被轻薄了?
青河公子居然这么主动?
楼刃睁大瞳孔,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叶溪声似是不满足,往后退了几分,双眸圆溜溜的,明明行为不可描述,眼神却十分干净明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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