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夯机也不示弱,一路梆、梆、梆地锤过去。
挖沟车轰隆隆地开出一条条深沟,推土机推着一批又一批丧尸,连土带人填进坑里。
挖掘机铲起积雪和沙土进行二次填埋,最后压路机轰轰地碾过去推平。
或许是觉得施工不到位,打夯机又吨、吨、吨地夯实地基
开车的无一例外,全是大爷。
在场的战士们都看懵逼了,连丧尸群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寂静。
直到几辆抓钢机和搅拌车轰轰轰地开出来。
肖深蔚:你俩出来能干啥啊!!!??
然后他看到了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的王者操作。
只见那抓钢机伸出长长的机械臂,钢爪在丧尸群中抓起一把,一甩臂就把丧尸们扔进了搅拌车里。
搅拌车开始轰轰转动。
二者合作得极其默契,只是画面太过凶残。
肖深蔚看了两眼,最后没忍住。
口区
一时间,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大爷施工队成了中坚力量,在轰轰地发动机声中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快速清理着丧尸群。
年轻的战士们备受打击,于是将目光放在了工程车搞不定的大型丧化兽和很难对付的高级丧尸身上。
只是有战斗就必然会有牺牲,丧尸群和丧化兽不断倒下,也不断有穿着白衣的搜救队抬着伤员和亡者在战场和城中的医疗区不停往返。
容允一人一刀,带着姓肖名深蔚的免伤外挂几乎杀穿了丧尸群。
而肖深蔚则披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防水雨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默默地跟在容允身边,深藏功与名。
直到他们遭遇了第一头高级丧尸。
或许是同为高级丧尸的气息相互吸引,那头丧尸直接无视了一身杀气的容允,绿着眼睛,张牙舞爪地直扑向肖深蔚。
极快的速度让它在奔跑间几乎生出了残影,尖利的爪直接将挡路的普通丧尸撕开,一路咆哮着直冲过来。
容允背靠着肖深蔚正在抵挡其余的丧尸,眼见来不及,正要把肖深蔚护在怀里用后背硬抗一击。
却见肖深蔚摇摇头,手一伸,抄起身边的一头普通丧尸,握着脚腕子当成半扇门板那么一甩。
普通丧尸:????????
所谓大力出奇迹。
却见两只丧尸坚硬的脑壳狠狠相撞。
砰地一声,肖深蔚手里的丧尸报废了。
扑过来的高级丧尸脑袋一偏,窜向了一旁滚落在地。
紧接着开着压路机的大爷轰轰轰地碾压过去,叼着旱烟袋吐了个烟圈:年轻真好。
肖深蔚似乎发现了新的游戏攻略,解锁了新的武器槽,甩着丧尸舞得虎虎生风。
优势很明显,用门板还得担心会坏,用丧尸完全可以随坏随换。
肖深蔚:新武器挺好用,就是挺废丧尸的。
容允容允已经不想说话了。
有个日常不按套路出牌的beta爱人,没点强大的心理素质真的不能行。
肖深蔚奇特的武器已经让很多人注意到了这里。
不出意外,明天的《大兴日报》头条将再次属于他们。
唐邱:听说集齐七个头条可以召唤神龙。
肖深蔚:神龙多大,一锅煮不煮得下?
所有人都在战斗着,有伤员被咬后回城打了一针血清,磕了一瓶凝血药剂,回来继续跟丧尸和丧化兽硬刚。
有的战士临死前都死死抱着丧尸肮脏的身体,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匕首送进它的心脏。
只是这里的丧尸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无边无际的丧尸像是怎么也杀不完似的,一波又一波前赴后继地涌上来。
渐渐地,开始有工程车被成堆的丧尸群淹没。
庞大的丧化兽挣脱战士们的桎梏,冲向了城墙。
轰
轰
仿佛带着一种诡异而可怕的执念,这些丧化兽哪怕将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却依旧一次次地冲向城墙,直到失去最后一丝力气。
战士们开始慢慢退回城头。
丧尸群已经借着丧化兽们庞大的身躯一层一层叠上去,朝着墙上攀登。
倒热油!!!!
警卫队指挥官在城墙上嘶喊。
滚烫的热油浇下,丧尸们嘶吼着一层层剥落下去。
然而很快便会有新的丧尸爬上来。
轰
轰
丧化兽依旧在不停地冲撞着。
点火!!!!
呼
熊熊大火顺着滚油淌下的痕迹迅速绵延下去,城下顿时烧成一片火海。
野兽在嘶吼着,丧尸在火光里尖叫着。
滚滚浓烟混着刺鼻的气味升腾,又被呼啸着的风雪扯碎。
只是火光只是短暂地阻止了丧尸群一瞬。
很快,后继的丧尸便踏着火光再次涌上来。
丧尸群用身体堆积的天梯向上蔓延,很快便逼近了城头。
战士们组成人墙,守在城头上,手里的刀一刻不停地挥舞着,直到卷刃,甚至折断。
人墙不断被破坏,后继的战士不断填补着。
血腥味混着硝烟的味道蔓延开来。
没有人后退。
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
直到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尘爆飞溅升腾之中,大兴城屹立三年,经历了数次丧尸围城的城墙,
塌了。
坍塌的部分仿佛一道闸门,疯狂的丧尸群通过缺口涌进城内。
指挥官有些怔愣地看着那条涌进城内的黑色洪流,目眦欲裂。
他抖着唇,用嘶哑的声音对身边的警卫员艰难道:
去降旗子。
告诉大家
大兴没了
※※※※※※※※※※※※※※※※※※※※
姑苏城外寒山寺,门泊东吴万里船。
我觉得没毛病啊。
为什么我的室友说我语文老师棺材板快压不住了?
第34章你后悔么
没有了城墙的大兴,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有人想过,也没有人敢想。
但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在眼前时,所有人都红了眼睛。
红旗落下城头的那一刻,整个大兴都寂静了。
只有暴风雪呼啸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座曾经的温暖港湾奏响的最后一曲哀歌。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昨天,西市场还人流如织,卖包子的姑娘推着餐车,清亮的叫卖声还从门前经过。
院子里孩子们堆起的雪人还没有化掉,几个老头还曾围着温暖的火炉,因为有人悔棋而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