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深蔚慌了,开始挣扎。
直到他整个人被按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肖深蔚脑袋都快冒烟了。
容允手指的温度对肖深蔚来说很高。
滚烫的指尖从耳际滑下来,擦过颈侧。
肖深蔚觉得像是有一团火,顺着容允指尖的轨迹一路烧过去。
一路的挣扎让他的衣服被蹭起来些许,露出一截清瘦却并不瘦弱的腰侧。
容允咬着肖深蔚的下唇,手掌覆了上去。
气氛滚烫起来,混乱的信息素味道在空气里激荡着。
后颈上的腺体烧得发疼,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像是一根羽毛挠在心坎儿上。
容允亲了亲肖深蔚的嘴角:还闹吗?
肖深蔚红着眼圈,眼里还泛着未散的水光。
他偏过头,不说话了。
容允又凑过来,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靠着他耳根吹气。
肖深蔚挣扎了一下,缩着脖子,眼睛里雾气再次聚拢起来:嘶痒
说,还闹不闹了?
肖深蔚抿着嘴,心里一恼,抱着容允的肩膀就啃了下去。
嘶!!
容允按着肖深蔚的手一松。
肖深蔚趁机从容允怀里溜出去,头也没回地跑去了厨房里。
灶上炖着的牛肉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清亮的汤里飘着油花,殷红的牛肉在汤里谈滚着,碧绿的葱丝点缀其间,香气扑鼻。
肖深蔚也没用碗盛,就着汤匙捞了一块牛肉,随便吹了吹,就着汤就送进了嘴里。
滚烫的肉汤浸润着口腔,牛肉火候正好,一口咬下,浓郁的肉香混着汁水便迸发出来。
肖深蔚砸吧砸吧嘴。
好像有点淡?
最近容允做饭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味道越来越淡了。
最近盐涨价了?
肖深蔚转过脸问容允。
没有啊。
容允接了勺子开始盛汤,顺便尝了尝。
汤汁醇香鲜美,牛肉入味咸香。
味道刚好。
他看了看肖深蔚,顿了顿:嗯,是有点淡了。不过少吃点盐,清淡些,对身体好。
肖深蔚捧着碗出去了,容允站在原地,垂下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客厅里,肖深蔚靠在温暖的火炉边喝汤。
花卷蹲在他脚边打盹儿。
炭头吃饱了趴在地上,张着嘴吧追着花卷甩来甩去的尾巴咬。
容允出来,坐在肖深蔚身后把他揽进了怀里,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肖深蔚捧着温热的汤碗看着窗外飘零的细小雪片,只觉得一切都安详得像一场美梦。
如果这个时候没有那几声敲门声就更好了。
容允在厨房洗碗,肖深蔚揣着猫,趿拉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倪又青穿着单薄的白大褂,冻得脸色发青,头发上还挂着雪花,脸上带着笑。
我想
不,你不想。
肖深蔚冷下脸准备关门。
唉唉唉,等等
倪又青把脚卡在了门槛上,硬生生从门缝之间挤进来半个身子。
她推推眼镜:我真的只要一点点血样就够了,一点点!
肖深蔚:不给。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不给采血也行,头发,指甲都可以。
倪又青扒着门框:实在不行,粪便也可以的!
肖深蔚:
你有病啊?!
那个倪又青看到肖深蔚不说话了,探了探头,抽抽鼻子,不好意思道:
你们家煮的什么这么香啊?
第32章你是解药
几天前的肖深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鬼女人现在会坐在他家沙发上,捧着一碗牛肉汤吃得唏哩呼噜。
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在肖深蔚即将把她丢出去强行关门时喊了一句:我知道你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喝完汤连个底儿都没剩下的倪又青抹抹嘴,脸上又挂起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假笑:感谢款待,这是我三年来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肖深蔚:别笑了,怪渗人的。
哦。倪又青脸上瞬间一垮,眼皮耷拉着,嘴角下撇,一副厌世脸:对不起,职业病。
狗*医院强制微笑服务,还搞摄像头录像,发现你没笑就扣工资,脸都笑僵了。
带组的周平是个老变态,变着法的克扣工资和伙食,我进研究组两年多了,一顿好饭都没吃过。
这几天天天往林子里跑,要观测空气里的辐射值和植物异化情况,腿都要跑断了
我太南了
京都协和医科大毕业的女博士一边喝水一边疯狂吐槽,中间还感叹了一句牛肉汤真好喝。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允看着倪又青的眼睛。
倪又青砸吧砸吧嘴,神神秘秘道:你知道抗体么?
对面的两个人看着她,没说话。
倪又青放弃了装深沉,翘起二郎腿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靠:
说白了就是,他体内产生了抗体,一直在和体内的丧尸病毒对抗,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倪又青身体前倾,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这代表着我们有了彻底治愈丧尸病毒的希望!
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真实的实验数据,我们怎么相信你。容允很冷静地摇摇头。
不,这不是猜测。倪又青超窗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京都有过一例,我们是从那个家伙身上得到的结论。
那个人呢?
死了。倪又青耸耸肩:周平的实验太过激进,没多久丧尸病毒就占了上风,彻底吞噬了他体内的抗体。那个人没有研究意义了,被处理掉了。
肖深蔚的手指猛地收紧起来。
什么叫实验太过激进?!
什么叫没有研究意义被处理掉?!
短短几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却让肖深蔚脊背生寒。
别紧张,我跟他不一样,我并不主张直接在人身上做实验。并且,所有的实验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秘密进行的,我现在透露给你们,我也是担了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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