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尧叹服于段夫人的高超技艺。
段夫人仍是笑道:不要紧,从你坐过来开始,这就是一盘死棋。顿了一下,她又说:我已替你算过命了。
沈尧收拾着棋局,不甚在意:那还是别告诉我了,多谢段夫人招待。
段夫人微微颔首:不必客气。
这日中午,他们几人一同用膳。段夫人吃素不吃荤,满桌都是清汤寡水,唯一能品出味儿的,就只有一盘豆腐。
沈尧匆匆吃过午饭,回到属于他的房间,认真收拾了一下药箱,忽听敲门声响。他往外面一看,只见卫凌风推门进入。
沈尧喊道:师兄。
卫凌风提着竹篮,竟给他送来一只烧鹅:你早晨和中午都没吃什么东西。
沈尧接过篮子,往桌上一放,道:中午,我尝了点豆腐。不过,没有师兄的豆腐好吃。
话刚说完,他拽着卫凌风的衣带将他往床上拖,笑道:你今天说了一句,少年人都是血气方刚,是不是?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昨晚和你闹过一次,现在忍都不想忍。
两人倒在铺开的软被上。
沈尧穿着竹青色外衣,内衫雪白,膝盖压住了卫凌风的腿。他已经窥破了卫凌风的底细,知道他武功高强如果他想撇开沈尧,那沈尧根本拽不住他。
而他这么温和柔顺,可见心意相通。
他抬起一只手,把玩沈尧的发带:我一进门,没跟你说上话,你就把我往床边推。
沈尧道:什么话不能在床上说。
卫凌风道:你整理好衣服,我们慢慢说。
沈尧却道:我就喜欢敞着外衣。
卫凌风的手指从他的发带摸到了他的耳朵:我几时将你养成了这种性子?
沈尧低头亲他:这种性子不好吗?我看你可是喜欢得紧。
卫凌风的指尖搭在沈尧的喉结上,轻抚两下,沈尧就觉得很快活。原来是这样,他想,原来他做过那么多梦,是因为他渴求这样的结果。
卫凌风还说:你的许师兄待会儿要来找你,你注意,别留下印。
沈尧倚在他脖颈处,断断续续地轻吻,难免留下一些浅红痕迹。他被卫凌风握着手,话也说得轻浮:昨夜,你这么告诫我,我是注意收敛了,师兄你呢?
卫凌风沉默,自认德行有亏。他揽袖抱住沈尧,翻身在上。这下连他的衣裳也敞开了,松松垮垮挂在臂弯,真是一道好风景。
沈尧想压在他上面,但是挣脱不开。卫凌风抵在他耳边说:这样抱着你,你就乖多了。
沈尧道:不行,你怎么能对我用武功。
卫凌风道:我应该没有伤着你。
沈尧思绪一转,又问: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了武功心法?练的是哪个门派的剑法?
他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师父?师父几乎把你当成了亲儿子。其他师兄晓得你很厉害,虽然他们偷偷叫你木头桩子,该打,但是私下里,大家都很尊敬你。
卫凌风却道:我不说出来,是怕他们失望。
沈尧被他捆得很紧。
卫凌风的手臂比最粗的麻绳还要管用,沈尧在心中暗暗佩服,引导道:为何失望?我知道了以后,只为你骄傲。
卫凌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你也不想想你对我是什么心思。
沈尧笑得带了点儿邪气:嗯,实不相瞒,我对你,有最龌龊的心思。
☆、清案(五)
远处传来脚步声,卫凌风听得很清楚。他用手掌覆住沈尧的双眼,沈尧还往上抬头,咬了一下他自己的嘴唇。卫凌风心念一动,但他不知为什么,嘴上说的却是:我平常教你的道理,是不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你从哪里学来了最龌龊的念头?
沈尧再次挑出一个笑:没人教我,我自学成才。
卫凌风摸了他的下巴,沈尧又道:师兄,你为什么捂着我的眼睛?
卫凌风的掌心很热。他暗暗叹气,才说:为了不让你看我。
沈尧不以为然:亲都亲了,多看一眼不行吗?
卫凌风告诫他:多半会一发不可收拾。
沈尧立刻压低嗓音:那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忍着痛,让你快活几次。他偏过头,侧脸的弧线更清晰,显露十足的俊俏,堪称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
卫凌风掰正他的脸,原本准备说:不必如此,话到了嘴边,又忽然改口:我们我们以后再商量这件事。
沈尧蓦地使劲,往外一挣脱,披着凌乱不堪的外衣,侧倚床柱,稍微站定,这才笑道:好啊。
沈尧的衣带垂落了一半,卫凌风扯着那条带子,将他重新拽回来,两人在床上对坐。卫凌风低头给他整理着装,还没弄完,许兴修施施然飘到了门口。
许兴修在门外喊道:师弟,来开门啊!
沈尧回答道:我来了!
然而,他坐在床上没动。
许兴修等了一会儿,久不见人影,还以为沈尧又遇到了蛇蝎毒虫之类,情急之下,许兴修一脚踹开房门,直奔卧室。
他看见沈尧站在一道门槛前,卫凌风坐在窗边这应该是一幅寻常无奇的画面,许兴修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
许兴修不禁问道:你们都在忙吗?
沈尧言辞庄重:我和大师兄,忙着切磋医术。
许兴修信以为真:下次叫上我。他隐有怨言:你们两位切磋,怎么能忘了我?
沈尧的目光很诡异。许兴修没察觉,随口建议道:对了,还有那个黄半夏。若是方便,你不妨把他也叫过来,共同切磋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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