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你发烧了!
巴旦木吓得连退好几步,跌足惊呼:你、你是感冒还是遭感染了?
陈渊正烧得云里雾里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保持着直挺躺尸状,耳边的聒噪很快消失,他渐渐回归混沌,正要去跟第十八个梦魇缠斗,忽地听见巴旦木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遥遥传来
你走快点嘛,真的黑严重!晚了就麻烦了!
回答他的,是一嗓子纯正的京片儿:麻烦个球!是感冒一颗药,是感染一枪|子,多简单的事儿!
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
老东西挺狠,面儿都没见着,就想让人吃枪|子!
陈渊都快化身热得快了,也不耽误他在脑子里吐槽。
巴旦木终于把人拖进了寝室,那京片儿老东西往床上瞅了一眼,乐了。
哟,这不是K那相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章节一旦被锁,四五天都不会解锁,无法上榜。
除了yhsq,北京网警发布的东西都会被机锁,而类似扶着她的后脑,deepenthekiss这样的段落也会被锁。
随着剧情线和感情线的拉开,这样我完全没法写。
所以咱们约定一个暗号(文案第一句),大家安静地心领神会,一起度过艰难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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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咋咋呼呼的一句话,让挺尸的陈渊瞬间还魂,他费力撑开眼皮,想要看看是哪个挨千刀的老东西在编排他,忽地眼前一黑,一双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这温度且够不上一期症状,但能把他烧个通透。
那京片儿的话里似乎还带了点愉悦,让病号小陈更愤懑了。
他扭过头,瞧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儿坐在床边,正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两人视线一碰,那老头儿眯眼笑了笑:醒了?正好,来把药喝了。
说着,老头儿将一个棕色玻璃瓶递到陈渊面前,某种熟悉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味道从小小瓶口中悠然散出,让床上的陈渊立刻诈尸。
这、这什么东西!
陈渊皱起眉,拼命往床里缩,即使他现在脑子里烧成了一坨浆糊,也不会忘记这个万恶的味道!
果然,老头儿摇了摇玻璃瓶,朗声回道:藿香正气水啊!我自己配的,光是苍术就找了好久。今儿刚配好,你就感冒了,正好试试药!
我不!陈渊惊恐地把头晃成了拨浪鼓,这玩意儿他以前喝一次吐一次,心理阴影大到求不出面积的那种。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老头儿一声令下,巴旦木那大傻子也跟着起哄,伸手按住陈渊的肩膀,连声道:哥子你莫板,这是我们城最好的医生了,你听他的,喝了药就好了撒!
听你妹
负隅顽抗的小陈被老头儿揪住下巴,拇指和中指牢牢扣住他脸颊某处,顿时强烈的酸涩感冲头而上,陈渊几乎是含着泪张开了嘴,被灌进去满满一瓶药水。
呕
陈渊立刻推开两人,趴在床头一阵干呕,奈何那老头儿手法厉害,他折腾了半天,灌进去的药一滴都吐不出来,倒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来。
老头坐在一边冷眼看着陈渊,呵呵笑道:我连拿了你地仓跟颊车两处穴道,你就省省吧!
陈渊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他栽倒回床上,忍着满嘴辛辣,指着那老头儿问巴旦木:这谁?哪儿来的?想整死我吗?
这是郭医生,我专门找他来看你的。
巴旦木赶紧给陈渊递去一杯水,一脸郑重地看着郭老:医生,他真的没得事啊?不是感染哈?
郭老摇摇头,冲陈渊抬了抬下巴:你瞧,还能说话呢。我那药味道如何?熬的时候还特意放了半斤冰糖呢,你小子算有口福了。
这算什么口福!
陈渊舌头被辣得发麻,扯着冒烟的嗓子低吼:我就是伤个风发个热而已,放着躺两天自己就好了,你要看不惯,给我塞颗退烧药也行,干嘛让我喝这个!
退烧药?
郭老嗤了一声,站起身把双手背在身后,将陈渊上下一打量,感冒都是自愈的,用什么药!要不是刚好带了藿香水,你连这个都喝不到!
我一点都不想喝!
陈渊气得七窍生烟,从嗓子到胃都火烧火燎的难受。
巴旦木见他俩水火不容的阵势,赶紧把郭老往外请:医生,来,我送你回切。我兄弟生起病脾气不好,你莫放心上哈。
脾气是有点爆,
郭老点着头,眼神还在陈渊身上打圈,今天总算看见他清醒的样子,长得不错,难怪招我们K喜欢。小子,8小时内不退烧就来医疗队找我。那藿香好像长毛了,不过也许是我看错了总之呢,你明天没好就过来,听见没?
最后这句,他转头冲巴旦木强调,两人边说话边走出了寝室,只留病弱的小陈独自在床上苟延残喘。
艹,长毛的中药还拿给病人喝,末世的医生有没有医德了?
而且,老子不是K的相好,老子跟K清清白白,日月可鉴
陈渊在陷入下一轮高热之前,有气无力地发出抗议。
为什么这儿的人老爱把他跟K组CP呢?
他是个男的呀,虽然长得好看,但又不能生娃,娶回来干嘛,放家里欣赏吗?
陈渊昏昏沉沉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脑子里全是K的影子,灯光下的迷离,阳光里的耀眼,那小孩长得是真俊,冷着脸好看,笑起来更好看,专注发射火箭炮的样子,帅得能让人尖叫。
这么好看的小孩,肯定没被长辈打骂过,从来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看得出,这城里的人都很喜欢K,从小被爱滋养大的孩子,才会有那样一身恃宠而骄的傲气,仿佛生来就该活在聚光灯下,睥睨大众。
陈渊想起K不高兴时,嘴角耷拉的小模样,心口莫名发软,在半睡半醒间,牵了牵干裂的嘴角。
挺可爱。
像刚出锅的奶油小方,像泡芙的软芯,像布丁表层的焦糖脆。
总之,就是个又软又甜的奶团子。
陈渊美滋滋地想着,眼前出现了许多个三头身的Q版小K,一对眼睛就占了脸的一半,可爱得直冒泡。
他冲着那些奶呼呼的K笑得合不拢嘴,喉咙里发出嚯嚯声响,牵动了肿大的扁桃体,生生把自己给疼醒了。
熟悉的斑驳天花板,一室月光,空气里还残留着几丝中药味。
耳边哗啦一阵水响,巴旦木拧干毛巾,重又给陈渊搭在额头上。
还没退烧,明天只能去呀,我把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