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雨桐倒是直接和实诚:“没错,我是鬼狐门的掌门,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从他嘴中得到这个答案,边婧轻轻地松了口气。另外两个却跳起来了,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摩拳擦掌起来。谢雨桐身边的管家见状,笑着拍了拍手。掌声刚落,一头红头发和一辆轮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把偌大的餐厅包围了起来。
邢滔亮出了桃木剑:“干嘛?想打架吗?来啊!”
余晖笑了:“就凭你?”
“怎么滴?”
“呵呵!”
邢滔怒不可遏地吼:“你们这群人渣,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今儿个我要替天行道!”说罢提剑而上,轮椅里的余晖也当即吐出几枚银针。
邢滔忙把桃木剑往自己身前一挡,叮叮叮,银针全数打在剑身上,却力道大到惊人,竟迫使身强体壮的邢滔后退了数步。
余晖趁邢滔挡银针无暇顾及其他,居然使诈朝邢滔的腿吐了一枚银针。
边婧发现及时,一个闪身过来,可没想到红头发赶在她前面到达战场,银针狠狠地扎进了红发蛊女的膝盖,红发蛊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起都起不来了。
边婧赶紧把邢滔拉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红发蛊女,真的有点看不懂了。从前红发蛊女是怎么不择手段地对付他们的一幕幕她还历历在目。
余晖立即喊管家把她推到妹妹跟前,给妹妹吃了一颗解毒丸。红发蛊女吃了解药后能站起来了。余晖忍不住呵斥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这半年来你每天都神不守舍的,今天又在掌门面前……”
“没关系。”谢雨桐发话了,“阿红她做的没错,这位是婧婧的徒弟,也是我的家人。”
“是。”余晖冲红发蛊女使个眼色。
红发蛊女愣了片刻,像傻子似的站在那不知所措。余晖又催促了几遍,她才想到什么,面无表情地走到餐桌前,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为谢雨桐布起菜来。
直到这个时候,边婧才明白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是很不容易的。别看红发蛊女在他们面前有多横,在谢雨桐跟前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
谢雨桐已经在桌子前坐定了,他招呼自己的女儿和两个朋友:“过来坐,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告诉你。”
边婧和邢滔、姬言馨换个眼色,邢滔一个劲地摇头,姬言馨却很识趣地点了点头,这正中边婧的心意,她其实也想坐下来听听谢雨桐怎么说,毕竟来都来了,按她的性格,没理由无功而返。
三个人勉勉强强地坐了下来,红发蛊女开始为每个人布菜,而管家和余晖则守在他们旁边,只能看不能吃。
在这种环境下,边婧肯定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的。她喜欢的是那种自由的随意的放纵的气氛,而不是现在这种处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氛围。
给谢雨桐布完菜,红发蛊女开始给边婧布菜。红发蛊女用公筷夹了很多海鲜放到边婧的碗里。边婧奇怪了,她的喜好为什么红发蛊女了解得一清二楚?
抬头瞅一眼红发蛊女,她和半年前相比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狠毒了。
红发蛊女又夹了只芝士蟹腿过来,边婧立马抄起筷子拦截:“不用了,够了,我自己来吧!”
红发蛊女一怔,看了谢雨桐一眼。谢雨桐架着二郎腿,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微微而笑,不动声色。
边婧忽然明白了什么,放下筷子,让红发蛊女把蟹腿放进自己碗中。
蟹腿放进碗里的刹那,她仿佛听到余晖在自己身后重重松了口气。
这种奇奇怪怪的气氛,她真的是讨厌至极。
“说吧,从墙上那个道士开始说起!”边婧指了指墙上的油画,很不客气地对对面这个所谓的爸爸说。
谢雨桐悠闲淡定地吃着罗宋汤,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他伸出他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右手,小指旁还长了一根短小的手指。长着六指的右手轻轻捏住小茶匙,舀了一匙汤送进嘴里,细细抿了一番后才慢慢地咽下肚,最后接过红发蛊女递过来的纸巾,轻轻一抹嘴。整个过程颇具贵族之风。
边婧等得焦急,一条秀腿在桌底下狠狠一跺,再两眼一翻:“有完没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话一出,整个餐厅都安静了。正在布菜的红发蛊女吓得手一哆嗦,筷子尖上的一块红烧肉啪地掉在了桌子上。后面轮椅上的余晖一个紧张,脸色都变了,想去帮忙却动弹不得。管家察言观色,不失分寸地上前给红发蛊女收拾残局。管家有条不紊地清理干净桌上的红烧肉,又吩咐红发蛊女再夹一块红烧肉给谢雨桐,这才解了红发蛊女的困境。余晖看着管家帮了她大忙,赶紧朝人家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谢雨桐近距离地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在边婧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他爱过的那个女孩,一样的躁脾气,一样的灵动和活泼。
“你知不知道,从前我还是鬼狐门掌门的时候,如果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对我说话,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男人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丝的狠戾。
边婧也在近距离地打量这个所谓的爸爸,五十多的年纪了但保养得相当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五官俊郎,气质出众,一双狭长的小眼睛很会放电,难怪当年妈妈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对于他的恐吓,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一点不怕:“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是怎么对付别人的。来来,放马过来吧!”
谢雨桐脸上的微笑慢慢散去,他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这个完全桀骜不驯的女儿,慢慢地说:“你再在我面前怎么放肆我都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爸爸。”
“呵!爸爸?爸爸?哼!”
不知怎的边婧突然爆发了,她随手抡起桌上的一瓶红酒狠狠地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好像炸弹炸开了一样。
“我永远都不会喊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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