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深处有什么 噤非 2264 字 2023-09-08

我都喜欢他六年了,每天都在想着他念着他,今天终于给了我这样一次机会,哪怕之后掉入什么所谓的无底洞,我也认了,我已经二十七岁了,真的不年轻了,我还有多少青春能继续耗下去啊

听着周晓冉的哭声,祝玉寒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生生的疼。

周晓冉是他一路带过来的,从她刚进警局时就跟着自己了,自己一直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自己比她还着急她的终身大事,但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花心渣男童嗣他都不会觉得像今天这么难受。

只因为那个人是储荣,明着暗着向自己表明过很多次心意的储荣,他不能害周晓冉,也不能让她再继续傻下去,所以即使是难听的话会刺伤她的心,祝玉寒也愿意做这个坏人。

祝玉寒拍拍周晓冉的小手以示安慰:听我一句劝好不好,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早点放手,陷得越深只会让自己越痛苦。

为什么啊周晓冉还在哭,我觉得储法医对我也是有意思的,他会送我蝴蝶兰,你知道蝴蝶兰的花语是什么么,是代表初恋。

祝玉寒想起去年自己生日时储荣送自己那束蝴蝶兰,当时自己闲极无聊时还数了数,九十八朵。

他也忽然明白过来那只被周晓冉当宝贝一样栽植在花盆里的蝴蝶兰,加上它,刚好九十九朵。

只是看周晓冉这个样子,这句话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果然跌入爱河的女人不管是十几岁二十几岁还是三十岁都一样,智商化作负数。

可是,可是你要知道,储荣他根本不喜欢你,他早就有了心仪的对象,只不过一直爱而不得,所以才将情思化作欲望转移到你这个傻丫头身上,你,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听到这句话,周晓冉马上不哭了,她睁着一对肿似核桃的眼睛望过来,小心翼翼问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啊,漂亮吗?

额,倒是没有你漂亮。

那他为什么还喜欢她啊。周晓冉又开始埋头痛哭。

大概大概是因为储荣不是特别在意外表,比较注重内在?或者是他是个受虐狂,喜欢那种脾气暴躁的,能对他又打又骂的。

周晓冉想了想:可我舍不得凶他。

说着,这丫头终于破涕为笑。

祝玉寒是真搞不懂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他解开安全带,往右边靠了靠,轻轻揽住周晓冉,摸摸她的头发,心疼道:真的,忘了他吧,哥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有钱,我觉得那个安岩就不错,就是高冷了一点,但从面相来看,他会是一个对情人很忠心很体贴的男人。

周晓冉含泪笑了笑:你还会看面相啊。

当然啦,而且我们冉妹子从面相看就是将来一定会嫁一个超级好男人的福相。

周晓冉倚在祝玉寒怀中,摩挲着手中的纸袋,轻声道:那,给我一点时间吧,毕竟,要想完全放下六年的感情是件很困难的事。

嗯,哥会一直陪着你的,每天逗你开心,带你吃好吃的,这次不会再嫌贵了。

那,那你给我介绍一个像傅组长那样的男人吧,他可是我的理想型。

哇,他那样的,不是我打击你,你嫁过去就等着当一辈子保姆吧,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难缠,我们家狗都嫌弃他,你想想他有多可恶就行了。

你好像很了解傅组长啊?周晓冉笑道。

面相,面相,都是面相告诉我的。祝玉寒擦了擦冷汗,差点说漏嘴。

果然,一回到家,狗都嫌的傅怀禹小盆友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祝玉寒赶紧抱起阿杜又摸又亲。

傅怀禹将阿杜提到一边,凑过去:不要试图用阿杜的气味掩盖罪行了,快如实招来,又去哪里鬼混了。

公事公事。祝玉寒打了个马虎眼。

傅怀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接着从他肩头扯下一根头发:嗯,女人的头发啊,还挺香的,什么公事这么幸福啊,上级怎么就没分配给我这等美差?

是,是冉妹子的,她遇到点不开心的事,我的肩膀就借她靠了靠。祝玉寒说着,冷汗就掉下来了。

你还真是大众人情昂,来,咱们的大众情人去床上躺好了,我要检查一下,你在外面有没有对我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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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审判(16)

刚停了没多会儿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祝玉寒被这烦扰的雨声吵醒,他随手摸过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凌晨五点钟,天还黑着,傅怀禹

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过,留了早餐便轻轻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乘着夜色,他钻进车里,发了会儿呆,便发动车子赶往宏程粤海酒店。

刷卡进门,房间内一片黑暗。

祝玉寒打开手机电筒,做贼一般踮着脚来到储荣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给他倒好热水,将昨晚储荣吃的药准备好。

他看了看,原来是是止痛药。

储荣每次不舒服便会吃止痛药来抑制疼痛,其实这样不好,治标不治本,过度劳累、生活作息不规律都是引起各种并发症的根因,储荣自己肯定也明白,但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有时候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

你发现了么?床上,一声呢喃。

祝玉寒以为是自己吵醒储荣了,赶紧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家伙只是在说梦话。

记得别人常说,经常做梦的人是因平时生活工作压力太大所致,真正健康的睡眠是一夜无梦,但在自己和储荣多次睡在一起的情况来看,储荣发梦是经常性的,看来,这人心里藏事儿太多了吧。

祝玉寒帮他掖了掖被子,就这样翘着二郎腿撑着腮以一个木然的姿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看。

六点钟,储荣定的闹钟准时响起,只响了那么一声,他便毫不拖沓地坐了起来。

祝玉寒一直都觉得这种按时起床的人很可怕,这样极高的自律性是自己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程度。

祝玉寒下意识起身,呆呆问了句:起来了?

储荣睁着一对惺忪睡眼迷茫地望着祝玉寒:嗯?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你让我陪你的嘛。

储荣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哦,这样啊。

这人真奇怪,睡了一觉起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头还疼么?

还好。储荣下床穿鞋,绕过祝玉寒径直进了卫生间。

那正好,一会儿吃个早点,我和你一起去趟研究所拿检验报告。

是杨敏杰的物证检验报告么?储荣刷着牙,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对,他的案子庭审在即,不过现在我手上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能扳倒他,还有他那个认钱不认人的律师。

律师嘛,是这样的,他们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管他是替谁辩护,只要打赢了官司他们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水声,储荣的声音在这水声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二人一同吃过早餐,便驾车赶往研究所。

安岩他们早就在忙了,原来储荣去的还算是晚的。

检验结果出来了没。祝玉寒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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