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缚香囚禁的那个人类,我要他!”阿诺斯狭开眸子,冷冽道:“至于你们的缚香祭司,他一日不死,你们就会永远活在帝王罂粟与旧日支配者的阴影下。何况除了我,没有人能接触我们海妖的伪装。”
三月雪的脸色瞬时变了,看到阿诺斯优雅绅士的行礼,离开彼岸上到了地表之上。
“因为落后窘困,你别无选择,陛下!”可以说,他已经拿捏住了雪之国的死穴。
壁橱内的罂粟花像是鬼影重重的看着他们,少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深色丝绒地毯上,室外的光透进来让壁橱显的影影绰绰。
他的小肚子随着孢子而变得鼓胀起来,圆滚滚的就跟怀孕一样。
“娇娇,救命!”
“不会爆炸,安心等到罂粟出生我们在上路。”娇娇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研究关于生产的书。
“我是男的!男的!男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从某种高纬度文明异种的角度来看,他们眼中不分雌雄,能生产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握草!”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科学角度来说,不同物种交媾一般来说是会断子绝孙的,这几年都是他注入的生灵之力,他想骗你留下来,还说你不是智障?”
“我……艹……”
地表上的棋局还在继续,但是缚香为了细心照顾少年早已经不在上去观战,他端着生榨植物奶进来,放到少年的面前。
少年当着他的面翻了个身,露出圆滚滚的肚子,绯红的眼睛落在了上面就再也移不开了。
少年哼唧了两声,又翻了个身,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对着他。
缚香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喝了奶再睡。”
“不喝!拿走!”少年气氛的一挥手,白瓷碗瞬间落地,倒了一地白色的乳液。
缚香平静的看着他,无奈道:“我再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我是男人还在我体内放这种东西,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孢子!”
缚香一脸错综复杂的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少年,心疼的想要抱住了他。
“你说过,只要我求你,你就让我走。”少年一把推开倾身下来的男人,艳丽的外表此时却可怜极了:“缚香,我求求你,我不能留下来,真的不能留下来。”
让缚香的脸变的扭曲,双眸猩红随即惊悚一笑,“即便你会死,你也要离开?”
“对,我哪怕是死,我也要离开你这个异种!”少年平生第一次眼中带有寒意的直视那绯色的眼瞳,决绝道。
他不知道拿来的力气,突然在身后摸到一副尖锐的细小的骨架,眼看就要朝着肚子落下去的时候。
缚香一把拦住了他,眸子一沉,“替我生孩子就让你那么难受?”
“对,我就是恶心你们这些异种!”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缚香浑身散发着冷气看着他。
“我讨厌你们这些自私自利,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异种?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求我为你生孩子?你除了囚禁我,伤害我,还能为我做什么?缚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恶心的异种!”像是发泄一样,白鸩一次性的把想说的话都咆哮了出来。
“原来,我让你这么难受么?果然,人类的这副皮囊下面都是虚伪,谎言,阴谋诡计。”缚香挑起了他的下巴,闪动着嗜血的幽光,深深的望着他,最终他的手指放在了他粉白的肚皮上导出了那些圣灵之力,让他的小腹平坦下去。
随后又忍不住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珍珠花?”
他与他交颈而过,男人微微侧脸舔舐这他的耳垂。
少年被迫昂起头颅,这会儿戏上来了,琉璃色的眸子哀伤的望着他,“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呵。”缚香咀嚼着这句话,放了他,他会死,舍不得亦不甘心:“放你走,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多远?那只海妖能带你走到哪里?你能活多久,实话告诉你吧,你一离开植物星,你体内旧日支配者就会暴走,把你绞成碎肉吞噬掉。”
望着少年的眼瞳微微收缩,他勾起嘴角,指尖下滑到他胸口的位置,“哈娜会在这里开始吞噬,你的心脏,内脏会经不住气压瞬间爆炸出你的体内成为烂泥,不过,没关系,你的身体对他来说最美味的食物。”
双眸闪现着红光,接下来却等不到少年的心跳眼瞳的其他反应,他有些意外的冷嗤:“不相信,以为我在恐吓你?”
少年深深的望着他,然后觉得眼睛因为干涩变的通红,然后露出一个无奈勉强的笑容,“不,我相信你,可是这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白鸩,你勾引了我!”缚香把所有的愤怒转换成了轻呵,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少年的眼,“我爱上了你,是你的罪,显然我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没错,你不是,我才是。白鸩这会儿真难受的想哭,脖子被迫绷直,拉出了一条十分美丽的线条。
少年没说话,但态度行为都十分抗拒男人的接触,就在男人触碰他的瞬间,少年的嘴脸突然喷出了一口水,缚香的手瞬间被灼烧出了一个口子。
“海神!”缚香一个惊觉,少年身上的锁链已经脱落下来,看着去而复返的海妖轻轻松松的把少年抱紧怀里,阿诺斯脸上堆起了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
“亲爱的祭司大人,你知道么?这次海选王族里有个叛徒么?”
缚香站了起来,眼睛紧迫的盯着阿诺斯,“不是阿尔巴?”
“很遗憾,不是那个蠢货,是我,不久之后,这个地府里所有的异族帝王罂粟,都会消失。”清脆高昂的女声从容不迫的道。
阿诺斯优雅眯着深海一样道眼睛笑道:“您好像已经遭到了背叛。”
“不,您错了,是我先遭到的背叛。”不紧不慢出现的三月雪身着精致的宫廷裙装,厚重的妆容让她整个人显得艳气逼人:“刚刚在地表上,那场棋赛,我输了。缚香,你明知道我不能输,但是却在关键的时候,被这个人类迷惑,让我输了棋局。”
“虽然很意外你们联手了,但是也在意料之中,”缚香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望着阿诺斯,“因为阿诺斯王子不会的放过任何一个对于自己有力的机会。”
“没错,我派出了星舰上所有的机甲,冒充了你们植物种的杀子。只可惜,你们星系上从未颁布任何关于机甲不能参赛的规定律法。”阿诺斯耸肩,“不过,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还是谢谢这个小东西扰乱了你的心神,作为谢礼,我会带他出植物星。”
就在刚才,阿尔巴带领机甲准备宣布成王的时候,三月雪选择了结盟。
而与此同时,那些杀子选择了背叛阿尔巴王,效忠女王,棋局无效,全场雪之国族人哗然。
三月雪宣布棋局规则不变,继续对弈。
在植物星,只有现在权利的制高点,才有能力选择改不改变规则!
第58章
地表之竞技场上,争夺王座的棋局还在继续,即便上一场女王一战让雪之国族人心有余悸,这是向来是王族的权利游戏。
缚香的收藏室内,到处开满了生长在动物身体上的美艳的花朵。
少年的脂玉般的身体在室内各位的艳色,上面布满了一层层的艳丽的印记,艳魅如花,皮肤下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自古以来,有人类异种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而显然殿下没放过任何机会。”缚香缓缓竖起了窄直的腰板,白色束带没有丝毫的褶皱,提起的嘴角,绯色的眸子从箴白的身上移开望向了三月雪,“不过陛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缚香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三月雪的眸子微微紧缩,带着恐慌。神色变换不定。
距离上次黑暗爆发时期已经过去了近千年,但那依然是三月雪的噩梦,他们从一无所有,乃至于成立了雪之国,整个王国的雪柳都是在签订了契约的条件下才活到今日。
他们一直依附是在守香家族乃至于旧日支配者的阴影下而活。
“你很快就会死,你死后你的灵力会由傀儡继承。”三月雪冷冷的与他对视,“你知道我不会没有防备你会有撤手的一天,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会为了一个旧日支配者与一个人类,可笑的选择去死!”
三月雪的眼眸闪动的退到阿诺斯身边的位置,嘴角邪起望着男人,声音带着愤怒,“你什么都不会得到,这个人类,就算把他抛出外太空,你再也别想找到他的尸骨!”
阿诺斯的脸上带着优雅绮丽的笑容,望着怀里的少年垂眸,毫无生机的像是精致的木偶。腿部的线条十分的优美,就想是海中的精灵。
身上遍布的花痕像是随时可以绽放出旖旎的花。
“傀儡?”缚香冷然的笑,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像是再说一个笑话,“几千年,连我都无法控制的力量,你指望一个傀儡?”
三月雪的嘴脸弯成了诡异的角度,“我有了孩子,是帝王罂粟。”
“不可能!”缚香的眸子闪现出了寒芒。
“当然有可能,你知道的雪之国的王族拥有孕育任何植物的特性体质。”三月雪抚摸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嶼,“你还记得你种在那个半兽人身体里的种子么?我记得,只要是守香一族都有可能继承万物之灵的力量。”
指节泛着清白,他走了过去,闻到了一股冷香,只属于帝王罂粟的味道。
我擦,这老娘们心机太重了,早就等着算计帝王罂粟了,从始至终,玛门说她的计划就是这个?他太大意了。
缚香眼神错综复杂的看着他,有些嘲讽。
白鸩缩在阿诺斯的怀里,因为疼痛身体瑟瑟发抖,没办法,这次再逃不出去,老天都不一定给他机会。
三月雪一直昂着高傲的头颅,凝视着缚香,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类么?只要你放弃这股力量,我或许会考虑让他活下去。”
“别伤害他。”冷冽的眸子犹如寒谭幽泉。
“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带他离开他本人的意愿。”从始至终,阿诺斯眯起眼睛笑的极尽温柔的陷害箴白。
这个白莲婊!
不过白鸩显然没给他机会,昏昏沉沉的揪住了阿诺斯的衣角,琉璃般的眼瞳涣散的抬起了脸四周寻找着什么。
“快带我离开这里,求你,花快来了,我能感觉到,不能让它开!”随后眼角瞥到了缚香,他痛苦到失控的道:“缚香,缚香,我不要你死,呜呜呜,我不想让你死!”
少年的眼泪成珠坠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缚香瞬时失去了冷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声音急促的问,“你说什么?”
少年犹豫不决的咬住了下唇,一个劲的哭,哭的缚香的心都快融化了,听到三月雪斥责阿诺斯,“快带他走,别给缚香夺回他的机会。”
这个人类现在就是要挟缚香的筹码。
不过他们显然忘记了,生灵的力量可不是说消亡就消亡的,整个室内散发着帝王罂粟幽冷的香味,摇曳着巨大花茎的身影。
就算被旧日支配者褫夺,可是这里到底是帝王罂粟的地盘,他们迅速被帝王罂粟包围,那些花儿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疯狂的抽长攻击他们二人。
缚香手中的权杖蕴藏着这个星球上大部分的生灵之力,上面嵌着黑色的尖晶石,以往他根本不屑于用到这股力量,但是现在一直被旧日支配者褫夺力量的他,不得不借助外力重新获得力量。
阿诺斯一直把少年紧紧的抱在怀里,躲避着罂粟的攻击,少年正安静如鸡的怀疑人生。
上辈子他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是个大老爷们,这会儿他就像是个柔弱的小白花,实际上他一直就是个拥有媚香体质的婊子。
形式在瞬间改变,阿诺斯被顷刻被踹的老远,少年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背部的肋骨像是一对蝴蝶欲要振翅而飞。
眼看缚香就要抓到少年的时候,三月雪的雪柳突然甩了出来疯狂的摆动,阻断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以为时到今日还能安然脱身么?雪之国已经依附你的力量够久了,它需要新的力量才能重新开始。”她扭动着腰肢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开满碎花的手变成了长鞭拖动在身体两侧,表情阴鸷的道。
绯色的眸子闪动了片刻,垂眸,“我会如你所愿,陛下!”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这样,铲除绊脚石变为垫脚石。长久存在的矛盾,早晚会有爆发的一天,异族被弃也是早晚得事。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垫脚石,而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也发展到了他快无法控制的地步,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打算用以自身为祭品,封印哈娜。
可是他不在乎,他冷然的站起来,千年冰块的模样一脸的禁欲,望着少年的方向,半晌声音柔和下来,声音低沉:“你刚刚说什么?”
少年身上的花发出了馥郁芬芳,他抬眼望着男人绯色的眼,仿佛成了最美丽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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