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冯恺承认了,我后来顺利去参加了考试,至此也知道了他这个能力。
魏秋岁用手指点了点桌面:你说你知道他家中这个密室的事情,但从来没进过?
是,我看着他长大,他不想给你知道的事情从来不会说,而且他只是称那间房间为工作室,我不会随随便便进入他的工作的私密领域,这很正常。冯恺说。
他房间是你整理的吗?魏秋岁问。
不是,听他说是请阿姨整理的。冯恺说,不过我也经常觉得他家像是有女人。
魏秋岁把一支口红往桌上一敲,这是根据余非之前提供的照片照着样子买了一支:见过这支口红吗。
冯恺摇摇头,但还是道:可能你们也注意到了,也是我怀疑他的原因之一,口红我经常在他家的洗手间见到,他也说是阿姨留下的。但每次的样子都不一样。反正我当时是不相信的,阿姨可以这么频繁地更换高级口红不太正常。
魏秋岁把口红竖着放在桌上:你最后一次见到冯光义是什么时候?
冯恺闭上眼:周五晚上,你去找他之前,我和他见过一次。
他手动了动,从椅子下放到了桌面上,在上面凌空划了个圈:我和他从小在这一带长大,上次你们追不到我,也只是因为我利用了那片区域的地形和冯光义给我指路。周五那天我去见他,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了你们两人的车停在楼下,直接从那条路绕区域逃走了。
第二天我还是心中积怨,跟踪了老余,没想到被警方盯上了,之后我求助于他,他也是直接说帮我忙。冯恺道,我对于他的事情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余非也把双手手肘撑在身前的桌上,目光从柔和转为犀利:老冯,你曾经说过,误会我是杀害他们几个孩子的凶手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在教学楼看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人,还有一个警察来通知你是吧。
冯恺点头:没错,平日里傍晚我会去化学实验室检查,那天恰好遇见那个人。他离我不近,身形和衣服都是你没错。
余非吸了口气,自言自语低声道:背影也好警察也好,所以那时候确实有人想嫁祸给我?
对了。余非从包中拿出了冯恺的笔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你在这里记录的这个号码是什么?
冯恺眯着眼辨认了一下,啊了一声:这不是我写的,这是冯光义写的。
?魏秋岁手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拍,为什么他会写的你的本册上?
周五那晚我下课后去找他,他在家中接了个电话,手边只有我这本笔记本,随手记在上面的。冯恺说,至于是谁的电话我不知道,如果是有必要的证据,你们就拿去查吧。
这场审讯进行了五十分钟,冯恺之后就被暂时收押,曾健从观察室内出来看着余非,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欢迎加入刑警大队。
??余非吓得往后踏了一步。
你别吓他。魏秋岁不动声色地把曾健的手掰开。
曾健摇着头看他:你刚在审讯室里的样子我真会以为你个警察。
算了吧。余非双手枕到脑后笑道,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不是那块料。
少谦虚,那没人是了。曾健笑笑,不想转行和老魏一起工作吗?
我干吗和他一起工作。余非眼珠子转了一圈又放下手,扯开了话题,对了曾队,刘友霖的案件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调查了?
曾健看看手表:上面的话下来说重开调查,但是在此之前必须排查出公安系统中所有的漏洞,否则后续的损失就大了。他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挺胸,这可是个大工程啊。
魏秋岁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地面,直到曾健看向他:你回去休息吧,局里又不是少了你就不行,喊你不要那么拼命了。
他说着,目光从魏秋岁的脸上来回扫上几圈,停留在了他的腹部:这么下去刀口张不好,人也抓不到。
是。魏秋岁的眉宇都松了下来,舒了口气,不好意思。
冯恺的案子虽然这么尘埃落定下来,但所有的线头所指之处还都是死结,魏秋岁和余非走出市局的大门,暖黄的路灯勾了余非的轮廓,看起来毛茸茸软绵绵的头发,看得魏秋岁心中柔软,放慢脚步道:想什么呢。
想给白津二中去找个法师作作法。余非面无表情,语气无比认真,最近估计被什么脏东西看上了。
魏秋岁无奈地转头,相信科学一点。
你为什么一直会去舒蒙哥那边换药啊。余非两步跳下楼梯,这伤不去医院吗?
魏秋岁看向他:他在我发烧的时候和你说的吗?
嗯。余非点点头。
这些伤都不是什么大伤。魏秋岁说,医院人多口杂,我还是会信任自己信任的人。
哦余非应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我发现是还真是不了解你。
夜里风凉,余非把自己外套后面的兜帽带上,缩在帽子里手插进口袋取暖:明天学校考完最后两科期末考就放假了。
是么。魏秋岁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今年放假特别晚,下周六就是除夕了你知道吗。余非在原地哆嗦地跳了两下,真快啊。
魏秋岁才好像惊觉了些什么,轻轻啊了一声。
你每年都是怎么过的?余非问。
我是本市的,也没什么家人,好几年就是在局里值班过去的。魏秋岁淡淡道,今年估计也是吧。
余非笑起来:听起来好心酸啊不和妹妹一起吗?
你会和家人一起过吧。魏秋岁抬手点了根烟,在黑暗中一点小小的星火,魏梦梦这个人,在和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魏秋岁把余非送回家后,两个人至此道了别。
余非全身心投入到他的教育事业,魏秋岁全身心投入到他的刑侦事业,两个人除了偶尔案件细节上的交流,基本也没怎么说过话。
日子平静如水到了除夕前。
余非和自己老妈已经翻篇了,无论是和魏秋岁还有联系还是喊她王八的事情,老妈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电话问他年夜饭想吃什么,必须具体到做法的那种。
糖醋的红烧的无所谓吧。余非捧着水杯叹了口气,妈,我明天就回来了,您发挥您正常水平烧菜就行了,你儿子啥都吃。
你个小王八这不过年么!余妈在电话里喊道,显然似乎还不能忘怀自己被叫王八的事情。
过年也是过一天,不过年也是过一天,有什么区别。余非嘟囔道。
余妈踌躇了一会,问道:那个今年不、不带什么人回来吧?
带什么人?余非没反应过来。
gu903();就、就那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