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4(1 / 2)

他的猜测或许也是对的,毕竟信阳手中的兵力足可威胁到明皇的江山,素来就有以将帅子女为质的例子,明皇此举并非是先例,也是平衡之策。

只是失去了人性罢了。

只要信阳殿下得胜归来,林然就是安全的,就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借着什么误会,林然就身在火坑里了。

她蓦地叹息,明白父亲这次的举动了,淡淡一笑:“想的太多了,若真有那日,我会自动离去,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可好。”

“不是我的累赘,是我会害了你,懂吗?”林然认真给她解释,眉眼拧起,方想说话,穆凉就捂住她的嘴巴,“好了,到时我听你的,成不,小家主,你的手不疼吗?”

“疼,哪里都疼,九娘说落疤痕,都怪阿爹,他给我下药,用下三滥的手段,饿了我两日……”

穆凉头疼,扶额听着她告状,一大一小总是不安分。

本未曾在意,在晚间换药时见到烧伤时,不由一惊,顾不得婢女在侧,道:“他放火烧你了?”

手腕本就纤细,一圈都是烧伤,可见并非是不小心碰到的,撸起她的袖口,手臂上洁白如初。手腕处烧得严重,手臂上却没有伤,如何都说不过去。

“没有烧,就是绑着走不得,恰好有火……”

“你就用火烧绳子?”穆凉冷声打断她的话,也不知是气是心疼,难怪林肆想出了丢王府颜面的计策。

她极为冷静,眼中冰冷,林然察觉她生气,也不好说什么,换过药后就要去就寝。

穆凉给她脱衣,掀开被子,让她先上榻,随后自己也上榻,灯火不熄,林然好奇道:“你怎么不灭灯?”

“不灭了,手拿出来。”穆凉握住她的手心,与她贴合在一起。

林然得了极大的便宜,美滋滋地往她怀里钻去,肌肤相触,她极为享受,感觉全身都暖了。

冬日里相拥而眠,最为舒服,她趁着灯看着穆凉温和的容颜,以目光描绘她的眉眼、鼻尖、唇角,最后就要亲上去。

轻轻触碰,林然感觉不足,穆凉却摇首不允:“你再亲,就不安分了。”

林然正有此意,亲着她温热的耳畔,眸色里涌动着显而易见的□□,“阿凉,你不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只是现在不行,你手不疼吗?”穆凉略微抵触,微吸一口气,抵着她的肩膀。

林然甚为灵敏,察觉到她的不适后,忽而关切道:“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穆凉蓦地一惊,见她黑漆漆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又安慰道:“你想多了,哪里会不舒服。”

“你刚刚和平时不一样。”林然皱眉,比对着以前欢好的时候,阿凉虽会拒绝,可不会抵触的。她细细想了想,抿着唇角,想起不好的事情:“你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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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她年龄小,心思不稳,想的却多,没有想到旁的事情,只当数日不见,穆凉心思就改了。

穆凉听她忐忑的话后,弯唇笑了:“你以为我如何了,难不成喜欢旁人了?”

“你刚刚就像那个样子?”林然低下脑袋,阿凉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她,实在羞得慌,索性往她怀里钻去,靠着她的肩膀,闷声道:“我是喜欢你的,你别笑话我。”

“没有笑话你,我如何不想你,只是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做主罢了。”穆凉叹气,拍着她的肩膀,情绪低沉。

林然呆了呆,不知她的意思:“这个、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难道不是两厢情愿吗?仔细一想,就想到源头上去了,许是来月事了,想开后就不计较了,靠着她道:“我晓得了,那、好好睡,昨夜疼得睡不着。”

她声音软糯,带着讨乖,与从前无异,让穆凉心软了又软,摸了摸她的后颈:“那你睡我守着你,明日找太医看看,配些安神的药。”

“那你哄哄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林然闷着脑袋,也不抬首,得不到满足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你给我唱歌,好不好?”

穆凉一顿:“我不会。”

“以前你会的,我听过。”林然蹭了蹭她,好像是真的没听过,都是奶娘唱的,哼着听不清的词。

穆凉不肯:“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你好好睡,明日给你做桃花酥,放蜜糖。”

林然这才满足,复又提醒一句:“多放些,止疼。”

“听你的。”穆凉轻轻应了一声,握着她手腕处的纱布,指腹如抚羽一般地略过,眸色晦深,也是毫无睡意。

林然的性子历来倔强,若真有为质的那日,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

****

清晨之际,东方露白,榻上的人还没醒,不速之客就已来了。

穆能今日自觉没有脸面去上朝,清早就到郡主府来找人算账。

他来得早,可惜两人都没起,唤婢女去禀报,婢女出了廊下就不见影子,郡主吩咐过,王爷来了不需禀报,由着他等。

穆能在厅里吃了早饭,又喝了几盏茶,还没见到人,气不打一处来,要走时,婢女道是林家二爷请他去对弈。

林家二爷是林肆,府里人不知他真实身份,就以二爷称呼。

穆能正愁没有地方去,也没有拒绝,跟着婢女就去了。

卧房里的人才刚醒,穆凉到下半夜才入睡,醒来时就晚了些,躺在被窝里动了动身子,林然也跟着迷糊醒了,往她身上靠了靠,“阿凉……”

迷糊之音让人听着缠绵,穆凉笑了笑,看向身旁人:“该起了。”

“不,疼……”林然哼了一声,拿脑袋蹭着她,趁机占便宜。

听着她喊疼,穆凉眼里闪过心疼,挪开她的手,至她眼前,“真疼还是假疼?”

“真的。”林然睁开一只眼,呼吸喷洒出的白雾,氤氲着眼睫,她略动了动唇角,就贴上了柔软。

穆凉生涩地触碰着干涩的唇角,舌尖轻轻描绘着唇角的弧度,林然恍然一怔,脑海里一片空白。

清晨之际本就迷糊,被突如其来的吻亲得脑袋发昏,竟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任由着阿凉生疏不熟的亲她。

穆凉年长,在□□上极为生疏,多是林然缠着她,她被动去接受、迎合。

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这次的主动让她心跳加快,感觉就要跳出咽喉处,她吻到一半时,顿住了,舌尖依旧在唇角边缘打转,她忘了怎么呼吸……

戛然而止的亲吻,让人更加念念不忘,林然眨了眨水润般的眼睛,眼睫都沾湿了几根,迷蒙不解地看着她,无声抗议。

你亲就亲,怎地亲到一半就停了……

故意折磨她。

穆凉呼吸微滞,本是寻常的亲吻,偏她眸色红了些许,眼眸里就随之添了几分魅色。

都道是莲是出淤泥而不染,洁净如初,若那朵莲染上艳丽之色,就是穆凉此时的模样。

矜持却动了情.欲,白雪中绽放的红梅,更为吸引文人墨客争相夸耀。

林然深陷其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嫣红之色带着水润,穆凉低首,握住她的手腕,只亲了亲她的眉眼,辗转至唇角,须臾的等待让人更加疯狂。

林然转被动为主动,在阿凉尚未曾退却的时候,先以舌尖舔.舐。

穆凉顿了顿,舌尖上的味道似是变了,眼窝里的红色更深了些,情动之初,万物虚无。

缠绕之际,气息都染着情.欲,高山流水之音,清晨之际,尤为悦耳。

唇角麻木之后,穆凉退了出来,坐直身体,随手将耳边的发丝捋顺,又像是若无其事一般,穿衣梳洗。

林然瞧着她粉面红晕之色,举止优雅,不觉唇角上扬,往自己被窝里藏了藏,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想起阿凉刚才主动吻她的样子,笑出了声。

穆凉不理她,去衣柜中去找衣裳,一面道:“你又将算盘藏到这里了?”

“嗯?”这是个不大好的话题,林然眼皮一跳,上次随意丢到床底后,果被婢女找了出来,堂而皇之地放在桌面上,她心虚,又给藏进了衣柜里。

阿凉又生气了?她往榻上缩了缩,窗下的光线打进来,穆凉长而黑的发丝照射得更为明亮,侧脸轮廓也染上宁静美。

她将昨日绣坊送来的一袭红色的裙裳取出来,林然不知随了谁的性子,极爱素净,不着艳丽之色。

她挺喜她着艳丽之色,年少之人太过死气沉沉,也非好事。

屋里暖和,将衣裳丢给林然后,婢女来敲门:“夫人,王爷去了二爷处。”

“晓得了,你先退下。”穆凉心中有数,见她要起身,索性就将算盘拿出来,温柔一笑:“无事就不要出门了,不如反思你的罪过。”

林然脑子一疼,“我没有错。”

“我若说有呢?”穆凉看她一眼,目光很淡,漫不经心,带着淡淡不悦,林然就不反驳了,“跪就跪,你要去见阿爹?”

“他不是你阿爹,是你岳父。”穆凉提醒她,唤岳父提醒他辈分之事,哪里有人绑了自己的女婿的,尤其这个傻子,毫无反抗的意思。

跪一跪,清醒些。

穆凉离开了,林然对着算盘发愁,跪不跪?

她在暖和的被窝里想着正经的事,阿舅见阿爹做什么?两人历来没有交集,难不成还要其他的事不成?

仔细一想,两人多半说的朝堂的事,她抱着被子,舒服地躺了会儿,余光扫到算盘后,迅速又爬起来。

跪就跪,又不是没跪过。

等过几日,她定要讨回来,让阿凉也疼一疼。

她凄惨地爬了起来,闭眼跪上去。

****

穆凉去时,屋内气氛如冰,婢女远远地退到院子外,地上散着碎片,不知是谁杂砸了茶盏,碎片碎得厉害,凭着感觉,当是穆能砸的。

她敲门入内,林肆先回身,坐在轮椅上弯了弯脊背,“郡主。”

“二爷。”穆凉笑着回应,撇开碎片小心走至两人,穆能脸色铁青,她顺口道:“父亲来郡主府又是兴师问罪?”

“林然呢?”穆能朝她身后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睡着,父亲有事同我说也是可以。”穆凉语气冰冷,就像面对陌生人一般,林肆转动轮椅,背对着两人,不去掺和。

穆能觉得哪里不对,“你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林然在休养,您有事等她伤好再说,年底林家事情也多,您就包含些,何必做些不必要的事。”

“有话直接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绑了她,她记恨了?”穆能处于云雾间,方才与林肆争执一番,还处于迷糊中。

“记恨您做什么,您若无事还是回府的好,郡主府不留您了。”穆凉生气,愈发冷静,见满地碎片后,就不再说旧事,转身就回院子。

林肆冷笑,“这都是王爷的报应。”

“你闭嘴,老子也不爱来这里。”穆能接连受到讽刺后,负气走了。

****

冬日里冷得厉害,寒风凌厉,穆凉踏着寒风回屋后,林然靠着床榻,歪倒在一侧,也不知是跪着,还是坐着。

她手里抱着自己的衣裳,数着衣上不知名的花瓣,穆凉悄然走近,“上面绣了多少朵花?”

“没数完,好生无趣。”林然瞥她一眼,复又端正跪直着,算着时辰,又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阿爹说什么了?”

“我让他回府,无事莫要来郡主府。”穆凉倒了杯热水递给她,见她又跪得歪歪扭扭,也不去提醒,等她喝了水,才道:“林肆与父亲似有争吵,你待会去问问缘由,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阿爹不是爱记仇的性子,吵了就吵了,不会有事的。”林然凝视手中的衣裳,抱至穆凉眼下:“我不穿这个。”

“不出门就穿这个,没有你拒绝的余地。”穆凉罕见地将话说得坚决,林然抿了抿嘴,低声道:“阿凉,你怎地脾气愈发大了。”

“我哪里脾气大了?”穆凉走至她跟前,抬起她的双手,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纱布,怪道:“信阳殿下知晓你这般的行为,你觉得她会饶了你?”

“这倒也是。”林然自我安慰一句,想了想,趁机抱着她的脖子,不让她走:“那我们一起跪,你替我反省。”

“少来,你的错,为何我反省。”穆凉解开她的双手,寻了坐垫来,铺在踏板上,顺势坐在下来,算是陪着她反省。

林然瞧着她二人的姿势,她跪着,阿凉坐着……

她嘀咕道:“不公平。”

“也对,那我去外间,你一人跪着。”穆凉顺着她的话,素白的手撑着榻沿,说罢就要起身。唬得林然忙拉着她坐下:“公平、公平。”

林然半靠着她,双手不自觉地攀着她的脖子,脑袋抵着她的脑袋,低声叙说:“阿凉,九娘说江南来了许多逃民,多半是挡不住了。”

“所以呢?”穆凉等着她的后话。

“你同信阳殿下一道离开,也不是,她先走,你过年以后再回南城,如何。”林然声音怯怯,又带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