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韩信项羽》TXT全集下载_7(2 / 2)

gu903();韩信唇边露出微笑,道:“可是田横?”

斥候道:“正是。”

李左车撸须道:“果然不出所料。”

韩信的目光不禁掠过书案上摊开的书信,“......信安好否?堤防田横,羽。”可怜的项羽,又要跟着楚军一起饿肚子了,想到此处,他忽然有些心疼。

前世,刘邦称帝后,田横不肯称臣于汉,率五百门客逃往胶东郡即墨附近的海岛,刘邦派人招抚,田横被迫前往洛阳,在途中距洛阳三十里地的首阳山自杀。五百门客听到田横死后,他们也都在岛上集体自杀。这件事,还是在他死前发生的。田氏据齐国数百年,在齐地自有根基,而此时天下未定,田横自然希望趁机夺取齐国。

此番,刘邦派与自己有旧的夏侯婴驻守赵国,田横则在胶东起兵。希望自己一方面碍于夏侯婴的情面,不西出赵国,另一方面希望自己去平田横之叛,无暇插手楚汉之事。不知道这番算计,究竟是出自谁的手笔?

他凝思片刻,提笔在丝帛上写了封信,然后细细折好,封上火漆,吩咐亲卫道:“此信务必飞马送与项王。”

亲卫接过信帛,转身而去,李左车道:“大王可是要对付彭越?”

韩信看了他一眼,笑容明丽,“孤不是早就向项王许诺了吗?”

西楚霸王六年(汉六年),秋,七月。

齐王韩信、偏将陈贺率步骑八万离开临淄,前往胶东平叛。李左车、蒯彻将大军一路送出东门,韩信止住马,道:“相国,蒯先生,留步吧。”

两人止住脚步,躬身与韩信道别,道:“大王此去,万事小心。”

韩信拱手道:“齐国,就交给两位了。”

“喏。”

韩信一笑,扬鞭打马,卷云撒开四蹄,朝东跑去。不一会儿,他的背影便消失在滚滚烟尘里。

李左车、蒯彻等韩信的背影看不见了,对望一眼,回到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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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此时楚军,已经围困荥阳差不多达三个月之久了。汉军又一次打退了楚军的进攻,听到楚军的鸣金声,汉军士卒们才松了口气,一个个如上了岸的鱼似的,瘫倒在城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荥阳城下,到处是残肢断臂、形状各异的死尸,还有滚木礌石,以及被撞散或烧毁的云梯残骸。凝结的,或者正在凝结的鲜血将城根、城根处的泥土染成了暗红色。正好是夏末秋初时节,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尸臭。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回项羽的攻城力度为何变强了?”刘邦看了看张良,又看了看曹参、樊哙,问道。

张良捋了捋胡须,沉默不语,曹参却道:“大王,这是因为......楚军的粮食补足了。”

曹参也是从沛县起,便跟随刘邦的旧人,当年他随刘邦入关中,因功被封为建成侯。后来,刘邦将曹参派入韩信军中,跟随韩信一路破魏、平赵,灭齐。此次,韩信从垓下撤兵,对楚汉之争采取中立态度后,曹参也率本部离开齐国,返回荥阳。

刘邦皱眉道:“彭越没去夺楚军军粮吗?”

曹参道:“这两回,楚军的粮食均由南面运来,没有走北边。”

刘邦皱眉道:“英布那家伙呢?还是不愿意出兵相助?”

曹参道:“英布还是首鼠两端。”

刘邦道:“不行,楚军这样攻下去,荥阳必定守不住。曹参,你替我给彭越写封信,叫他继续骚扰楚军粮道。”

“喏。”

议罢,曹参下去写信,樊哙刚回到自己的住所,亲卫已走了过来,禀道:“将军,审舍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樊哙一怔,走入厅内,只见审食其已经迎了上来,微笑着拱手道:“樊将军。”

审食其大约四十岁的样子,面容清瘦,眉毛有些下垂,稍稍带点苦相。他也是沛县人,刘邦的同乡,当年刘邦入关,将老父吕太公、妻子吕雉、以及吕雉所出的一对儿女刘盈、刘元,留在家乡,托给舍人审食其照顾。彭城之战后,刘邦战败,吕太公、吕雉连同审食其一起被楚军俘虏,被掳到彭城。这些年来,审食其一直任劳任怨,对吕雉忠心耿耿,而吕雉是樊哙妻子吕媭的姐姐,因为这层关系,樊哙对他也是十分敬重。

樊哙急忙拱手还礼,道:“啊,原来是审舍人。是王后找我有事吗?”

审食其道:“正是。如果樊将军有闲暇的话,可否去见一下王后?”

樊哙随着审食其,来见吕雉,只见除了吕雉外,在座的还有一位中年画师,在他面前,摊着一块布帛,砚台中也早已磨好了一池墨。

樊哙怔了怔,不解其意,拱手给吕雉见礼。

吕雉道:“唉,你俩都坐吧,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了。”态度十分亲切。审食其、樊哙都依言在下首坐下,樊哙挠了挠头,道:“阿姐,这是?”

吕雉目光闪动,道:“阿哙,你和韩信很熟吧?”

樊哙又挠了挠头,道:“很熟谈不上。”

吕雉叹道:“唉,我的意思是,你总对他的相貌很熟吧。”

“这是自然。”当年刘邦在汉中筑坛拜将时,军中将领个个都希望自己会被拜为大将,樊哙也不例外,没想到最后被拜为大将的是有着“胯|下之辱”之名的韩信。当时诸将个个不服,当然也包括自己,直到后来,从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开始,一直到破魏、平赵、灭齐,不说别人,至少樊哙自己,对韩信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吕后笑道:“那就好,你说说,韩信长得啥样?”

樊哙道:“这,我只怕说不好。”

“没事,你慢慢说,说错了再改就是了。”吕后朝审食其看了一眼,目光颇为温柔,道:“可惜食其与我一直留在老家,后来又在楚营当人质,竟然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齐王。”

“好吧。韩信其实长得很秀气,脸是长圆脸......”樊哙一面说,画师一面在纸上作画,等樊哙说完了,画师也画完了,道:“樊将军,您看看,可是这样?”

樊哙走过去一看,道:“嗯,下巴还要尖一点,眉毛这里,还要上扬一点......”

画师又作了些修改,最后樊哙道:“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吕雉道:“快拿给我看看。”

樊哙从画师手中接过布帛,呈给吕雉,一见画像,吕雉的眼睛倏地亮了,亮得耀眼。

樊哙疑道:“阿姐?怎么了?”

吕雉掩饰地笑了,道:“呵,没什么,我是说,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齐王信,竟然如此俊俏,看上去,像个大姑娘呢。”说完,她把画像递给审食其,道:“食其,你看看。”

审食其接过画像一看,抬头看了看吕雉,点了点头。

几日后,刘邦的一封急信,快马加鞭地递入了梁王宫。

彭越从信使手中接过帛书,犹豫几次,终于还是打开了书信,匆匆看完后,长长地吁了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信中,刘邦写道,由于楚军目前军粮充足,攻城力度加大,汉军守城已经十分吃力,刘邦令彭越务必要深入楚境,破坏楚军粮道。在信末,刘邦又提醒他,两人如今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汉王败了,项羽也绝不会饶过彭越。

原来,当日韩信给项羽写信,提议楚军避开睢阳、外黄一线,军粮也不在彭城集结,而改为在寿春集结,然后沿着楚国南部转而向西,在荥阳以南再折而北上,送至楚营。

这样,虽然比之走楚国北线,路途更加遥远,而运输也更加辛苦,但却避开了彭越的骚扰,使得军粮能够完好地送到楚营。

项羽接到书信后,果然采纳了韩信的建议,连着两次运粮,均走楚国南边,而正如韩信所料,彭越害怕归路被截断,不敢深入楚国国境,这两次的粮食,都完好地送到了荥阳城下。

彭越紧紧地攥着帛书,皱着眉头,在殿内踱来踱去。这该如何是好?如果深入楚地骚扰运粮,对自己与梁军而言,孤军深入,实在危险;但如果听之任之的话,让攻打荥阳的楚军粮草充足的话,更是损害大局。他究竟该如何呢?

忽然,彭越立定了脚步,暗想,“不对啊。楚军这样做,其实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虽然走楚国南部,他们无须担心自己去劫掠粮食,但路途比走彭城、睢阳、外黄一线远了至少一倍,而考虑到押运粮草的士卒与役夫们在路上的损耗的粮食,想必每次也未必能运送多少粮食,长此以往,必非楚国国力所能够支撑。”

想到此处,彭越脸上露出笑容,叫过一名亲卫吩咐几句,亲卫领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喜欢看打仗的还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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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过了几日,亲卫回报,“大王,楚国市面上,粮价已经涨了一倍有余。”

彭越挥手斥退亲卫,暗暗得意,“哼哼,项羽,你自作聪明,以为这样可以避开我,其实你的粮食损耗也少不到哪里去。就算齐国鼎力助你粮食,你又能支撑多久?再说,如今齐地田横叛乱,齐国自顾不暇......”

果然又过了几日,斥候来报,“大王,此次楚国军粮在彭城集结。”

彭越“哈哈哈”地笑了一阵,才止住笑,问道:“楚军此次押运粮草的是谁?”

斥候道:“此次楚军押运粮草的有两员大将,除了钟离眛外,还有季布。”

季布是楚国人,是有名的侠士,也是楚军的勇将。他为人好逞意气,爱打抱不平,极重信诺,所以楚国有一句谚语,“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

彭越自然也听过季布的名字,不由冷笑道:“这回项羽为了保证运粮顺利,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部将扈辄在一旁道:“大王,末将估计,此次楚军会防护甚严,那么,此次我们还要去劫粮吗?”

彭越道:“去,自然要去。即使楚军防护严密,也未必没有可以下手之处。”其实,这不仅仅是刘邦的来信催他催得甚急;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形势也由不得他不去,毕竟,如果楚军军粮充足的话,攻城力度必然加大,对荥阳会是极大的威胁,如果刘邦败亡,自己也会跟着败亡。

且说此次楚军自彭城运粮出发后,彭越便广撒斥候、眼线,密切监控楚军动向。这日斥候来报,楚军已进入睢阳地界,扎营休息。彭越又一一问明楚军扎营的具体情况,不禁微微冷笑。

扈辄道:“大王,今晚可要去劫营?”

彭越摆摆手,道:“不可,还不到时候。”据斥候所报,此次楚军的兵力是以前的差不多一倍半,由两员将领,钟离眛与季布共同带领,而且,其选择的具体扎营地点,一马平川,并无遮挡。据报,楚军还砍去营地周围数里的树木,让可能的伏兵没有任何遮掩。

虽然如此,彭越也并不心急,所谓堤防和锐气这东西,其实和勇气一样,是逐渐衰减的。当年曹刿说的好:“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楚军如今锐气正盛,防范也十分严密,如果自己去劫粮,自然讨不了好去。但随着楚军向西边的外黄一带行军,不仅运粮、行军十分疲累,晚上分成两班,防止自己劫粮,更是让他们累上加累。等到他们锐气消磨,士卒疲敝之时,才是自己出手的良机。

更何况,由睢阳,到外黄,也并非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形,总有楚军防不胜防的地方。想到此处,彭越不禁呵呵冷笑,吩咐斥候,继续严密监视楚军动向。

且说钟离眛、季布两人率部从睢阳一路西行,眼见快出了外黄地界,天色已晚,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如果彭越要来劫粮,只怕就在今夜。

两人打起精神,吩咐安营扎寨,又如往常一般,令士卒砍去营地周围的树木。这夜,楚军分成两班,安排在丑时交接,个个强打精神,严密注视着营地外的任何动静。

然而,一夜过去了,除了夜间出来觅食的几只猫头鹰外,只听到几里外山林中的如泣如诉的数声狼嚎。梁军连半个人影也没见。

东方已渐渐地露出鱼肚白色。天空中,半轮残月依然依稀可见,但想必随着喷薄而出的红日,残月即将消失不见。

昨夜,值下半夜的是钟离眛,他不禁连着打了几个哈欠,骂道:“他妈的,看来彭越这老小子见我军防卫严密,怯了,不敢来了。前两次,在南边运粮时,他不也是不敢来吗?”

季布劝道:“钟离将军,如今仍在外黄边缘,白天行军还是要小心为上。”

钟离眛撇了撇嘴,道:“好吧,就听你的,小心为上。只是实在是太困了,老子在马上打个盹儿。”

吃完早饭,楚军拔营起身,继续向西行军。钟离眛虽然在马上打着盹儿,其实并不敢睡实,两只耳朵一直支棱着,注意周围的动静。季布更是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四周,小心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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