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我打你了信不信?贾赦气着,还真有你的,兽医?兽对啊,皇上,要不然找兽医看看?
你们这两活宝给朕闭嘴。德嘉帝猛得一拍桌案,戴权,立马去命马云隆将那什么公主带回来,从她嘴巴里问出来。还有去传礼部和鸿胪寺,让他们将茜香以及周边部落这些神神叨叨的都研究一遍。
回戴权看一眼贾赦,低声,回皇上的话,马将军并未抓到茜香公主,听风至今未有此方面的消息传回来,恐怕是谭先生诈那国师的话语。
那就赶紧抓。朕就不信了,我这儿子甚至媳妇儿一起动手,就拿不下这帮乱党。德嘉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贾珍劝着:父皇,不要急,叔,不要急,这不是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如今什么民心所向啊,压根没有那些蕞尔小国的事情。
瞧着贾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贾赦狠狠深呼吸一口气,珍儿,问问你那传承大叔。
早就问过好多遍拉,大叔说他只是个虚像,不能插手这个世间的事情了。他一动手这个世界就毁了。
哎哟,替你考试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德嘉帝哼哼了一声,你给他造府邸呢,他要求可列了十来条啊。
现在好烦的,问问你那大叔是谁?贾赦一听人还会提要求,有些纳闷,怀疑自己揣测的身份对不对了,于是眉头一挑,道:转移一下注意力。
大叔就是大叔啊。贾珍颇为无奈,我都画给你们看过了。
什么时候?贾赦和德嘉帝一起问出了声来。
瞧着两张不承认的脸,贾珍拿了纸笔又刷刷画了起来。他不能说出口,但是他早已画出手啊,他爹都能够看得透,为什么他叔和父皇不晓得呢?
多么好理解啊。
这个树杈图还是他叔讲起了的时候说的呢。
一个大宗门,三个嫡传,三个挂名,每个人手下又有万千信众,这样的大豪门,就问问还有谁?
德嘉帝看着挂在树枝上的小人,问:上吊?
贾赦:这不是你爹搞传、销不,打算授课培养化学人才的模式?
跟授课那么点意思在。
就在上书房一行转移注意力猜传承大叔是谁时,谭礼已经从茜香国师嘴里再一次诈出血灵是何物。
对于此,谭礼只想大骂一声神经病!
完全就是笑话!是,这世间通过供奉是可以形成某些邪灵。但是你们呢?打着所谓为国家的名义,然后干的竟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脸说将历代国王为国,愿意捐献骨髓形成阵法。我们历朝历代是爱歃血为盟,那重点在于盟,而不是歃血!
那你们又为什么会藏起贾代善的灵柩?只要取到他的血,到时候非但能够炼化阴兵,而且血灵的威慑力也会更加厉害,血灵的传说是真的,还是你们大周的秘法,那贾代善之所以能战无不胜都是靠血灵
谭礼揉头,跟这种奇葩完全说不通,低声吩咐了侍卫一句,先行入宫禀告消息,免得贾赦他们担忧。
听到禀告的贾赦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神经病啊!
这届反派还能不能好了,这种奇葩的小道传说都相信啊,去你的爱情果去的血灵。
贾珍却是拍拍贾赦的肩膀,抬手指一指坐在龙椅上,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的德嘉帝。
贾赦抬眸扫了一眼,面色跟着一变,小心翼翼唤了一句,皇皇上
朕朕要出宫。德嘉帝豁得一下站直了身来,去去你爹的衣冠冢,我想起血灵是什么了。
还真有这玩意?贾赦不自禁飙高了音调。
你爹当年不爱读书。德嘉帝说起来还有些气闷,偏要还附庸风雅,跟你们一样有时候半桶水,组合出一句口头禅来生护国,死尤为厉鬼击贼。,所以呢他就给自己设了个衣冠冢,以表示自己从军报国之心。
不过也跟你们一样,哪怕他风雨无阻的练武,到底是国公子弟,又在宫里当伴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一开始去边关,还颇为有些不习惯的,尤其是这靴子。德嘉帝沉声,穿惯了家中的软鞋垫,到了边关,军靴哪里有什么好的待遇,还给人合脚,量身定做?都有些磨合。你爹他一开始脚都出血,冬日还生了冻疮。所以他就说假设这世上真有鬼神,他要个靴灵,保佑他脚别受伤了。还给朕写信,这点还真跟你贾赦一样,爱预支的。他都还没打仗呢,就跟朕预想若是有军功了,他什么都不要就想换一批军靴
站在了后山那衣冠冢前,德嘉帝给倒了坛烧刀子,也许也真是来历劫的缘由,贾代善什么都不挑,可对于鞋子还是特别的挑剔的。现在想想也许三足的缘由,也不好配鞋子。
带着些吐槽口吻,德嘉帝缓缓诉说着过往,随着老贾南征北战,是在哪里带兵,哪里的军靴就要更改。所幸大周经过休养生息,逐年兴盛。朕被烦的,全军军靴,甚至铠甲,都换了。都用最好的料子。
贾赦托腮,带着些审视打量了眼德嘉帝。
原先随着老贾那一批士兵,到还是没准知晓靴灵。到后来贾代善觉得靴灵是他的黑历史,还暗戳戳整顿过,不许人再提。久而久之也没人提及了。德嘉帝叹口气,但军中总有那么些传说在,更别提老贾的确对得起战神一词。
可您为什么要来这里诉说?告诉我们靴灵的故事就好了呀。贾赦不解的看了眼德嘉帝,现在城里还那么危急四伏的。
挖了吧。德嘉帝拍了拍碑文,郑重无比道。
什么?不管贾赦,便是贾珍也不可置信的音调高了几分。
他一开始并不知晓有衣冠冢的存在,可当他叔告知他后,他除却生忌外,还心情不开心,太开心了等等,只要想起来就过来祭拜一下。在这里祭拜的除却叔祖父外,还有那一颗赤忱的追梦之心呢。
这衣冠冢,他叔祖父15岁从军那年,就立下了军人马革裹尸,应当战死沙场。
战死沙场的,又有多少是死无全尸的,又有多少因为种种缘由只能被简单的焚烧下葬,因为尸体太多,容易有瘟疫病害,而且若不及时下葬,也许还会被仇敌偷尸鞭尸挂城门口
所以,叔祖父早早就为自己立好了衣冠冢。
这样的拥有象征意义的地方,为什么要毁掉?
而且这相当于挖坟掘尸,完全不可能!
我不要,不要!贾珍护在碑文前,气鼓鼓的瞪向德嘉帝,绝对不行。
德嘉帝面色不改,他在里面埋的是铃铛,跟恩侯那手上纹路差不多的铃铛。本来这铃铛是在红啸脖子上挂着的。
这红啸是野马,你叔祖父降夫的时候,它身上自带的铃铛。说着这话,德嘉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赦,贾代善得到红啸那一年,不到三个月,他正式下定决心从军,不在上书房浪费时间,跟太傅斗智斗勇的,宁愿从边关小兵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