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9(1 / 2)

“有些不放心你,便过来了,你放心,我没有让人察觉到。”时廊望着盛蕾,原本肃然的神情,顿是一缓。

“对斐姐儿的婚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盛蕾对时廊,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对杜斐斐的打算,皆是说与了时廊听。”

时廊沉吟片刻,眼露赞许之意,望着盛蕾点了点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饶是他,也思量不到比这还要周全的法子。

只既然事已有了两全之法,那为何盛蕾这走的,不是回府的路,“此法却是可行,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我准备去司府,找大嫂帮忙,她爹是如今太医院院首,若是由他出面的话,对莫文康病重确诊之事,更令人信服。”盛蕾向时廊解释道,虽说不确定安院首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但总要试试才知晓。

时廊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动,随即沉吟片许,一脸诚恳之色,望着盛蕾,“我权以为你现在去司府求助,有所不妥,不知盛蕾可愿听我解释一番。”

“你说!”盛蕾愣了下,过了过脑子,实在不知自己哪里没想到。

“以你和安院首的关系,以及你随后想要做的事,只要斐姐儿一旦成婚,这稍是有点心机的人,都能想出,此事定为你杜府的隐瞒之策。”

时廊想了一下,尽量以不那么严厉的口气,向盛蕾解释道,“依着莫文康的秉性,为妥当行事,在成亲之前,最好派一人,守在莫文康身侧,以防有变,而且,两个人选,最好你都不要插手,以免惹腥上身。”

“难道是由莫府出?”盛蕾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以莫老爷那和杜鹤旗鼓相当的官阶,盛蕾实在不敢相信他们。

时廊笑了笑,之所以会有昨日那一出,便是盛安侯的打的如意算盘,如今杜莫两家既已如盛安侯所愿,所以,面对接下来的局势,他相信盛安侯会很乐意添瓦加砖。

“自然不是,盛安侯府这个时候,想来对杜莫两家的联姻,会有极大的兴趣,正巧盛安侯府上的井姹小姐,与你乃是干关系。”

盛蕾诧异望着时廊,“你让我去找井姹?”

她一向对井姹避之又避,如今时廊竟然让自己主动去找井姹,这简直就和太阳打西边出来,是同等难度的事。

时廊摇了摇头,却是爆出一个,让盛蕾更加想不到的消息,“不用你去找井姹,她这会,应该在杜府上等你。”

不等盛蕾再问,时廊已知晓,盛蕾接下来的想要知道的是什么,直接开口,替盛蕾解释道,“她在杜府上住过一段时日,且与斐姐儿一向交好,只怕这会斐姐儿有孕的事,早已传到了井姹的耳里,对于你拜访莫家之事,定然也了然于心,所以她现在,应该在杜府,等一个结果。”

看来,这次与井姹的会面是躲不过去了。

既然如此,与虎谋个皮,倒也还是可以的。

盛蕾思来想透,当下便定了主意,掀了车帘,朝赶车的车夫吩咐一声,车夫虽是不解,可还是顺着盛蕾的意思,调转马车,将马车往杜府的方向驶去。

“既然如此,我不便出现,便在此,道别了。”时廊一指挑着车窗帘儿,见马车驶入一僻静无人街巷,时廊向盛蕾道别。

言出之后,只见时廊顺手一推,车厢后门启开,他后跃落地,直接闪身而去,不见了踪迹。

好在盛蕾早已习惯了时廊这般神出鬼没,自然也是习以为常。将后厢门带好,一切皆宛如常态。

回到杜府之后,才刚进门,守门的齐拐子已经迎上前来回禀,盛安侯府的井姹小姐来访,如今由少夫人作陪于正院之内。

果如时廊所预料一般,盛蕾这会已有了心里准备,自然也不会感觉意外,一路入得后院,早已得了消息刘子惠,率先迎了出来。

“娘,阿姹来了,说是给您送还衣裳,只依我看,怕是另有所图。”刘子惠走到盛蕾身侧,亲昵的挽住盛蕾的胳膊,头往盛蕾方向凑了凑,低声向其道。

“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且回去守着冠玉和囡囡便是。”盛蕾点了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刘子惠的手背。

“那娘,你小心些。”刘子惠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过了一会,这才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松开了盛蕾的手,又是不放心的叮嘱了盛蕾一句,这才缓步离开。

盛蕾目送刘子惠离开之后,这才抬步跨入屋内,屋内正在饮茶的井姹闻得动静,扭头见是盛蕾,顿时温婉一笑,将手中茶盏搁下,然后起身,快走几步,迎上盛蕾。

“干娘,你回来了。”

“阿姹今日怎么过来了,我这若是再晚些回来,岂不是要和你错过了,下次,可得提前派人过来说一声。”这装模做样,盛蕾又怎不会,她一脸和善的拉着井姹的手,言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嗔怪,亲近之意。

“是我疏忽了,今日一早,府上丫鬟收拾阁楼之际,见干娘衣裳落在了阁楼之上,又念想着昨日干娘受文康表哥冲撞了则个,心有担虑,便登门上府,倒未曾想到,干娘今日会出门会客。”

井姹一脸不好意思的朝盛蕾笑了一下,脸上亦是抱赫之色,若非盛蕾早已得了时廊提醒,又有剧情可揣度,只怕也会被她这一付良善之态,给骗了过去。

“倒是阿姹你有心了。”盛蕾略带几分赞许的望着了井姹一眼,将其领至于之前位置,松手示意其落座,自己则上前两步,于首坐落下。

“干娘,我过府而来,见您未在,本欲去寻斐姐儿闲话稍许,可嫂嫂却说,斐姐儿病了,如今抱恙卧床,恐染疾于我。可昨日宴上,我才与斐姐儿见过,当时斐姐儿并无半分有恙姿态,她如今这是怎得了,什么病,竟生得这般迅急。”

井姹见盛蕾落座,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几许担忧之色,向盛蕾问到杜斐斐情况,明明她来府之前,已得杜府线报所知,杜斐斐是怀孕所致,可其如今在盛蕾跟前模样,却是未能让盛蕾辨出半分虚假之态。

“唉!当真是家门不幸啊!”盛蕾闻言,眼中眸光顿时暗淡了几分,她望井姹,摇头叹了口气,伸手端起茶盏,于空中顿了一下,随即又将茶盏搁了回去,露出几许安然之态,朝着井姹苦笑了一声,万般心酸,尽数言道其中。

“干娘,何出此言?”井姹见盛蕾神色,表情几分急切忧虑之色。

“斐姐儿怀孕了,你说说,这孩子学什么不好,竟学着戏文里那般与人暗曲相通之道,我本欲让其落胎,可她言辞切切,竟是一副非莫文康不嫁的模样。”

虽说眼角无泪,可盛蕾还是掏出手绢,按了按眼角位置,脸上愁云密布之态,接着向井姹说道,“阿姹,你说说,昨日之事,是不是莫文康和斐姐儿造的局啊!斐姐儿定是害怕我不愿应允这桩婚事,这才与莫文康合谋,只未曾想,竟然被我无意撞破,这才破了此局。阿姹,这莫文康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让斐姐儿痴情于此。唉,无奈之下,我今日只得上得莫府,希望两家结秦晋之好,也算是为娘的,给斐姐儿一个交代。”

盛蕾言语中的意思,倒是让井姹对昨日失误之事,放下心来,她感同身受的皱了皱眉,一脸关心的问道,仿佛,这一刻,她就是杜家人一样,满心满虑,只为杜斐斐的处境忧心,“那舅舅,舅母作何说法?”

“这桩婚事,便这般定下来了,只是这婚期却须得赶着时辰来才行,不然斐姐儿的肚子定然瞒不住。”盛蕾说到底,亦是苦笑连连,目光落到井姹身上时,稍是沉吟了一些,随即露出了一丝希翼之色,她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加快脚步,走到井姹跟前,伸手一把拉住井姹的手腕,将其握在了手心里,一脸恳切之态。

“阿姹,干娘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阿姹你定要帮帮干娘。”

井姹倒不曾想到,盛蕾竟然会舍下脸面向一个小辈求助,只怕这所请非轻,一时间,她自不敢夸下海口,一口应承。“干娘,你且说,若我能帮上一二,定全力以赴。”

“也,也并非什么大事,我和莫府商议,让莫文康装病,倒是以冲喜为契,让斐姐儿以最快的速度加入莫府,所以,我想借你盛安侯之力,请一太医,将莫文康的证实了出去,我本是想请大嫂帮忙,可转念一想,介时斐姐儿一显怀,一切努力便是白费。”

虽说是有意诓井姹入局,可盛蕾字字皆是真,一词一言,皆是经受得住调查,盛蕾说起词来,自然也是坦荡至极。

井姹虽说心思深沉,可在盛蕾没有半句谎言的恳求之下,自然也是信了几分,而且,盛蕾所求于她,当真不过是举手之劳,为了以后的大事,井姹是一口应承了下来,可谓痛快得很。

“此事并不难,干娘,还请放心交予我便是。”

“阿姹,那当真是解了干娘的燃眉之急了!”盛蕾瞬间喜形于色,一脸欢呼雀跃的松了井姹的手,然后于屋内转了两个圈儿,却是又走到井姹跟前。

“阿姹,还有一事,莫文康是你表哥,想来你定比我熟悉他一些,你觉得,让莫文康憋在府内,一月不可出门,他能做到吗?”

莫文康自然是做不到!两世了,她如何不知晓莫文康是什么性子,但既然杜莫两家联姻之事,对她,对三皇子的意义,非同寻常,她自然不会让此事在莫文康那里出半分差错。

“干娘放心,在文康表哥和斐姐儿成亲之前,我保证,他绝不会踏出府邸半步。”

“如此,那就得麻烦阿姹了。”盛蕾一脸感动的望着井姹,而井姹亦是一脸感同身受,

“能为干娘,斐姐儿解忧,我亦是十分欢喜。”

二人言罢,相视一笑,皆是各怀鬼胎,只其中谋划,谁胜谁输,只怕也只有她们自己知晓了。

第56章母女情分仁至义尽

莫府倒也是识趣的很,就在盛蕾拜访莫府的那日傍晚,整个霍京城内已是传遍,莫府嫡二子,莫文康莫少爷,醉酒之际,于莫府阁楼三层之上坠落,伤着了头脑,昏迷于床榻之间,如今霍京城内,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尽数被请到莫府之内,只见着莫文康病症,皆是束手无策。

盛蕾听到此消息,却是愣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这莫文康受伤是假,是真,正欲派人去往莫府一问究竟之际,井姹已是派人前来杜府,通知盛蕾,一切都依计划行事,这才让盛蕾稍稍放心,于此同时,对井姹戒心,自然又是重了几分。

井姹的人还带来了其口信,说是高僧之事,已经着太康寺的戒道大师,盛蕾只需得将杜斐斐的生辰八字奉上便可,此一遭,确实出乎于盛蕾的意料之外,她特意将此事留在手中,不让莫家插手,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替杜斐斐再争取一有利条件,如今看来,比之于井姹,她终究是还是棋差一局。

盛蕾闻言,只也能是向传话人道谢,以不让人看出端倪,只回到正院之后,却是愁眉不展模样。

“老夫人,您不高兴?”齐嬷嬷将人送走之后,回到院内,见盛蕾攒眉不舒的模样,顿时上前,一脸忧心的问道。

齐嬷嬷身为盛蕾身边的亲近之人,对于杜斐斐之事,盛蕾对其自然没有半分隐瞒之态,如今齐嬷嬷问起,盛蕾自然不能遮眼避之。

“是斐姐儿的事,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再想也是无用,齐嬷嬷,莫府出动静了,斐姐儿的婚事也是快了,卧房里的梳妆台里,我搁了八千两银子,你拿去给子惠,让其先拟好嫁妆单子,等莫府一登门,便开始准备斐姐儿的嫁妆吧。”

盛蕾缓和的神色,露出一丝无状之态,齐嬷嬷最是受不得惊吓,且又极其爱哭,还是莫要让她担心为好,盛蕾心下思量,避重就轻,向齐嬷嬷吩咐。

齐嬷嬷也不是万事都往心里惦记之人,只盛蕾一说,齐嬷嬷便瞬间转了心思,依诺入得屋去。

而盛蕾视线扫到守在院门口的张嫂,忽然间又是有了主意。

起得身去,走到庭前张嫂跟前,望着簌冷萧条的远景,压低了声音,问道,“张嫂,你可能帮我联系时都督?”

“老夫人想要见主上?”张嫂表情一肃,目光扫过盛蕾,随即问道。

“我想请他帮一个忙,若你能替我传信于他,不见也可。”盛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时廊身为拱卫殿的都督,而拱卫殿最擅长的,便是探查情报,她想要做的事,怕是非得时廊才能帮忙上忙,若是其他事,她还有司时晖的这个选择。

“我会替老夫人您向主上转达讯息,还是老夫人耐心等候。”张嫂闻言,并未点头应承盛蕾传信的要求,而是依着盛蕾先的要求,应下话来,随即朝盛蕾点了点头,便是出得院去,随后不多久,李嫂便过来替值。

盛蕾权以为,时廊会和以往那般,突然乍现,可等到日落黄昏之际,也未曾见时廊身形乍现,张嫂归时,对时廊之事,更是只字不提,只让盛蕾将所求之事写下,她将讯息送出便可。。

如此这般,倒是让盛蕾心有不安,想要出府,去见时廊一面,却被张嫂拒绝。

盛蕾心有不祥预感,只此绝非寻常,便将原本的打算搁下,不再提送转书信之事,也知在张嫂处,是探不出什么消息,盛蕾只得遣齐嬷嬷过往司府,向大哥探寻,可知其中的隐秘。

只是,司时晖就连时廊归京之事也未曾知晓,又如何会知道时廊的形迹,不过齐嬷嬷也不算是白走了一趟,其回来之际,却是给盛蕾带回来了一样东西,一份一直由司时晖保管着和离状。

盛蕾知晓司时晖送过来这份和离状的缘由,妥善保管之后,便交代齐嬷嬷开始收整府内属于她的物件,只待杜斐斐成亲之后,她便离杜府而去。

而时廊的事,盛蕾虽说是忧心,可无无处着落,也只好暂且搁在心底,以免莽撞行事,反到给时廊带来麻烦。

莫文康不省人事的第三日,霍京城内的大夫,太医院职守的太医,皆请去了七七八八,却依旧毫无转醒之机,莫府莫齐氏无奈之下,只得上太康寺为子求福,得寺内的戒道大师指点迷津,意图为莫文康冲喜,随即由戒道大师本人,亲自引至杜府,为求娶杜家嫡女杜斐斐,声泪俱下,险些哭晕再地。

盛蕾怜其一副拳拳爱子之心,百般纠结之下,得杜斐斐亲允,愿与莫文康,共结白首之好,二府就此之机,互换庚帖,便算是将这婚事拟定下来,莫府感恩戴德,与杜府门前,屡屡垂谢。

其不过二日,莫府便送来聘礼,与杜府商定婚期,为让莫文康早些醒来,便将婚期定在十一日十八日,距今也不逾二十日,这婚期自然是赶之又敢。

但婚礼的诸般隶属,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只是这嫁妆事宜,自然是不能和别人比,好在之前,从钟姨娘和杜鹤那收罗的物件也是不少,其余的东西,便也只能花高价于霍京各处购买了。

杜府府内如今诸般事宜,皆由刘子惠掌管,她自是忙得不可开交,一双子女,更是送回了娘家,盛蕾虽已不管事,但这个关头,自然也得添把手。

日日忙得晕头转向,但总算是在杜斐斐成亲前,为杜斐斐备上了五十八抬嫁妆。

十七日夜,夜深之际,杜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其往来仆从行走匆匆,皆是为明日一早的接亲在准备着。

盛蕾虽说已是累极,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去了杜斐斐院子,因为一早便得上花轿,这个时候,院子自是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