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莫氏未能来得及阻止莫文康口出污秽之言,心康要起身之际,赵莫氏一手按在了莫文康的肩膀上,夹怒道,“放肆!莫文康,你给我跪下,向杜老夫人磕头赔罪。”
“我……我,没错。”靠着盛安侯的余荫,莫文康在霍京之中,谁不捧着他,如今这探美不成,竟连个火气都无从发泄,只如今在赵莫氏的强威之下,莫文康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梗这脖子,维持自己最后的倔强。
“磕头认错!”赵莫氏又是一声,莫文康有没有错,此为另谈之事,但盛蕾是井姹的干娘,与她同辈,莫文康一个小辈儿,口出诋毁之词,便就是不对。
“文康,听话。”莫齐氏本是最护犊子之人,可耳听着莫文康之前的话,这时候,也无法再维护莫文康,面带哀求之色的望着莫文康。
“娘!”莫文康提高了声音唤了莫齐氏一声,莫齐氏摇了摇头,莫文康顿失了依仗,颓下身去,不甘不愿的朝盛蕾所在方向俯身跪拜。
“老夫人,是晚辈出言不逊,还请老夫人原谅晚辈。”说罢之后,也不等盛蕾开腔,他便径直起身,走到盛嬷莫齐氏身后。
赵莫氏一脸歉疚的望着盛蕾,“老夫人,您看,这既然都是误会,也都已经说开了,此事就这般揭过如何,老夫人,我可以以盛安侯的名誉向您保证,此事绝不会外传半句,定不会有损老夫人及杜府的清誉。”
赵莫氏说此话时,目光有意无意的瞟过不远处的众家官眷,这话虽说对盛蕾说的,但明显,其中的保证之言,对特意说给诸位夫人听的。
“夫人,请放心,我等绝不会透露此事半句。”诸位夫人也是人精,自然也就听出了赵莫氏话里的意思,连连向赵莫氏保证道。
赵莫氏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随即望向盛蕾,盛蕾为此事的当事人,要想和解,自然需要得到她谅解。
盛蕾朝赵莫氏笑了一下,然后望向莫文康。
在阁楼之上时,她却是打算只要将此事掰清了,便不予再计较,可哪里想到,这莫文康竟是狂妄至此,如此,总得让她出口恶气才行。
“这老话说得好,男女授受不亲,这小子,怎么说也是坏了老身的清誉,就这般算了,着实有些不妥。”
“那杜老夫人,您想怎么样,只管说,若是我能做到得,我定替你做到。”莫齐氏闻言,顿是急切问道,嘴里倒是没了先前的烟花气儿,想来应是下楼之后,赵莫氏劝解了一二。
如今眼见着盛蕾纠缠不放,又知晓了其中利害,也只能堆了笑脸,向盛蕾道。
“这种事儿,一向皆是有例可循,倒也不难解决是吧!”盛蕾不置可否,环视了屋内人一番,意有所指道,“正巧,我前几日,与我家老爷和离了,我听闻,莫公子如今也是尚未婚配,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你又有损于我的清誉,我看莫公子你这长相,倒也还算周正,不如我们就此成亲,倒也能成就一桩佳话不是。”
和离!这般大的消息,于霍京内,竟然是半点都没有传出,阁内众夫人,听闻之后,顿是一愣,一时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
倒是莫文康,盛蕾和不和离,他是半点都不关心,但盛蕾之后提及的话,却是触怒了他的神经。
“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会娶你这个老娘们。”
“哦,对了!咱们这年龄确实有些不配,不过前儿个不久,我记得中书侍郎钱大人,和我一般年岁,娶了个二八年华得继室,我二人比起他二人,年龄倒是更为合适,不是吗?”
这和现在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莫文康再也忍不住,直接跳到盛蕾的跟前叫嚣起来,“你放屁!”
让他娶盛蕾,还不如杀他算了。
“莫公子,其实娶我,也是很有好处的,比如,我和你爹娘同辈,这要是和我成了亲,以后这爹娘就不用叫了,直接叫哥,叫姐就成了,还有你这一成亲,可就是有儿有女,连孙子都给你备好了,梗不用考虑仕途之事,直接养老便可以,而且就算是这养老之事,也便不需得你操心。更者你若是想要如花美妾,我可以替你选取,如此想想,岂非是人间美事,何其痛快。”
盛蕾恶心的竟是莫文康,自然也就不吝啬脑洞了,虽说是越说越离谱,只说完之后,盛蕾忽然觉得,这倒还真有几分道理。
“你,你……”莫文康气得手都哆嗦了起来,“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怕……”
莫齐氏这会是看明白了,盛蕾就是惹着莫文康出口气儿,生怕莫文康再说出些什么不理的词来,莫齐氏忙上前,拉住了莫文康,打断了莫文康的话,苦口婆心的劝道,“儿啊,你且少说一句,此事还是交由你姑母处理为好。”
莫文康这会都气懵了,脑子里对盛蕾,全然无半点应对之法,听得莫齐氏之言,再想想,自己刚才近乎要脱口而出得言辞,心中闪过一丝侥幸,顿时歇了嘴,老老实实回到了莫齐氏的身后。
赵莫氏身边的丫鬟,轻推了赵莫氏两下,赵莫氏这才反应了过来,她快走几步,走到盛蕾跟前,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道。
“杜……夫人,你当真是和离了,此事怎未有半分消息传来。”
盛蕾仰头望着赵莫氏,并未立刻答话,这番沉默,却是让赵莫氏原本压抑的焦急之态,顿然显露,井姹在一旁看得真切,正待要提醒赵莫氏两句,却见盛蕾抬起袖子,掩住嘴,‘扑哧’一笑。
“不过是戏弄晚辈的一句玩笑话儿,夫人怎么就当了真。这小儿如此诋毁于我,我自然要诓其一二,顺顺心中的这口气儿,您说是不是啊。”
“是倒是这个理儿!”赵莫氏闻言,明显就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笑着朝盛蕾点了点头,“文康这孩子,一向是个皮猴儿性子,我一直和大哥念叨着,要多加管束一二,如今在杜老夫人吃一堑长一智,想来以后行事,定会谨慎几分。”
“但愿如此,不过夫人还请谨记您之前给我的保证,让些个人,将嘴给捂严实了。”这过了过嘴瘾,盛蕾倒也歇了口气,也是不抓着莫文康不放了。
“若是没有其他事儿的话,老身也是歇够了,就不扰了诸位的夫人的雅兴,先行告辞了。李嫂,我们走吧!”
李嫂接到盛蕾的命令,当下上前,将盛蕾搀扶而去,然后往门外而去。
“姹儿,我去送送诸家夫人,你且留在此处,再看看。”赵莫氏目送盛蕾出门,紧接着将目光转到了阁内诸夫人身上。
话里如此明显的送客之词,诸位夫人自然十分识趣,一一赵莫氏请辞,并婉拒了赵莫氏的相送。
赵莫氏倒也不坚持,只吩咐了身边的丫鬟一声,让丫鬟送诸位夫人出得门去,待人走后,赵莫氏亲自走到门边,将门掩上,目光望向井姹,“姹儿,去楼上看看。”
“是,娘。”井姹瞬间会意,提了裙裾,往楼上而去,阁楼之上的房间其实并不大,且空旷,想要藏人,实不可能。
井姹目光瞟望阁内,里里外外探了遍,也未曾见半分蹊跷之处,最后只得拿着盛蕾遗落在床卧之上的外袍下得楼去。
“发现什么了吗?”
面对赵莫氏的问话,井姹摇了摇头,只将手上的外袍往赵莫氏跟前递了递,“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破绽。”
“这样啊!”赵莫氏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转头,望向满头雾水,全然不知如今是何状况的莫齐氏,“弟妹,客人未散,还要劳烦你陪我后院招呼一二。”
“可,可文康他?”莫齐氏看看赵莫氏,再看看莫文康,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决定。
“有姹儿在,弟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莫齐氏闻赵莫氏言,望了一眼井姹,下定了决心道,“是这个理,姹儿,你可得帮我好生看着这臭小子。我随你娘先去招待客人了。”
“我定会照看好文康表哥的,还请舅母放心。”井姹适时保证。
莫齐氏瞬间安了心,和赵莫氏一并,离开了这座阁楼。
“文康表哥,你来时,阁内当真只有杜老夫人一人?”待人都走后,井姹于莫文康身侧落座,这才一脸严肃向莫文康问道。
“我只见老夫人一人,并未见有其他人在,可我来时间,这门明明是从外面锁着的,你说过,钥匙只有一把,你看?”莫文康一改之前的浮夸之态,自怀中掏出一把锁头,并着钥匙,一起推到井姹的跟前。
“这便奇怪了,送杜斐斐过来的丫鬟明明说,她确实将杜斐斐送到卧床之上,而且我给她下的药,不到明日辰时,绝不可能醒来。她又是如何凭空在这楼内消失的,老夫人又是如何出现在这楼内的?”
“我的大小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到嘴的兔子肉给跑了,大小姐,你还是好好想想,接下里我们如何行事才对。”莫文康闻言,直接摊在了座位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的撇着井姹。
言语中,显然此事,是他和井姹早有预谋,特地引杜斐斐来此的。
“你刚刚,杜老夫人诓骗你时,你当时想要和她说的是什么?”井姹撇了莫文康一眼,忽然转了话题,向莫文康问道。
莫文康打摆子的腿一顿,马上又恢复了原状,一脸吊儿郎当的撇了井姹一眼,手指哒哒在敲在桌面上,“没,没什么,就是被那老夫人给气懵了,想放点儿狠话罢了。”
“哦,当真如此?”井姹却是不信问道。
“自然作得了真,你表哥我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晓吗?”莫文康回道,只是目光却不敢飘向井姹,他心中有鬼,自然是生怕被井姹瞧出了端倪。
“最好是如此!表哥,我便信你这一回!”井姹面有深意的撇了莫文康一眼,“你是要我送你去前院呢,还是你自个儿去。”
“那敢劳烦未来的三皇子妃,我这就自己去,自己去。”莫文康闻言,直接一咯灵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完全无状的模样。
“那便请吧!”井姹淡淡的看了莫文康一眼,莫文康尴笑了两下,确实倒退着出得阁外而去,走时,还不忘将门给关上,待觉井姹不会再发觉之际,这才明显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匆匆然而去。
殊不知,就再其走后不久,一丫鬟却是匆匆从隐秘处现身,而井姹亦是从阁楼而出。
那丫鬟走到井姹身边,向其鞠躬行了一礼,这才答话,“小姐你赶往此处约莫一刻钟之后,便有人将杜斐斐小姐送到其大嫂处,是一面生的杂役,但是我已经找府内下人问过了,都不熟悉,只怕不是府上之人。”
“原来如此。”井姹瞬间便想明,这将杜斐斐送离,将盛蕾引置于阁楼之内的,怕是另有势力,而且显然,这人是个中高手,手段谋略,皆在上上之等。
倒不想,她竟然是遇见了敌手,第一眼,便想到了一人,可随即又从心里否定,那人现在应不在霍京之中才对。
“对了,小姐,文康少爷刚刚离开之际,表情似乎不太好。”丫鬟见井姹自有成足之色,也搁下此事,随即向井姹再行禀告。
“表哥有事瞒着我,自然表情好不到哪里去。”井姹笑了一下,莫文康刚刚言语中明显对自己有欺瞒之语,自然也就会有心虚之色,到是不足为奇。
“三皇子,如今可还在府上?”
“正在小姐院里相候。”丫鬟回道,井姹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温柔之色,眼中喜色分明。
“既是如此,你随我回院去吧!这些的虚事便暂且不必理会了。”
第52章没逃过的算计祸害
“斐姐儿,她怎么样了?”盛蕾一回到后院,便寻到刘子惠所在,却见大嫂司安氏亦是其侧,只杜斐斐,时过了这么久,却依旧是还是昏睡状态。
“阿露,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说。”司安氏见盛蕾,脸上顿露出沉沉之色,她叹了口气,走到盛蕾身前,拉着盛蕾的手臂,向其说道。
其手臂处的隐隐用力,让盛蕾心沉到地,她眼角余光飘向杜斐斐方向,伸手挽住司安氏,望向刘子惠。
“子惠,你且守着斐姐儿,我和大嫂暂且先离。”
“娘,你放心便是,这次我定会寸步不离。”刘子惠这会正恼之前让杜斐斐独自行动之事。如今又得盛蕾再度吩咐,当即保证道。
盛蕾朝刘子惠笑了一下,已示安抚,随即便拉着司安氏往外走去,也没走多远,只周遭无人,盛蕾便停下了脚步。
“大嫂,可是斐姐儿出事了?”
“恩”司安氏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凑近盛蕾,压低了声音道,“斐姐儿一直昏睡不醒,刘氏寻了我过来,让我给斐姐儿请脉。我发现……”
司安氏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盛蕾,盛蕾脑中突突了两下,忽然涌上了一个念想,“斐姐儿,她莫不是怀孕了?”
“你知道了?”司安氏正不知该如何说与盛蕾听时,听到盛蕾的猜测,直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猜的,没想到竟然会被我一语言中。”盛蕾苦笑了一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让大嫂紧张如斯,想要也只有这个了。
“几个月了?”
“脉象刚显,刚过月余。”司安氏向盛蕾解释道,沉吟了一下,向盛蕾又是提议道,“如今月份尚少,我可以斐姐儿开一副方子,这其腹中胎儿遗落下来,且绝对不会伤了斐姐儿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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