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执意守活寡[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1 / 2)

开窍?杜鹤嘴里回味这这个词眼,猛然间转头望向钟氏,然后大步朝钟氏而去,双手擒住钟氏的双肩,在钟氏面前一惯温柔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扭曲之态。

“是你,对不对!都是因为你对你修然媳妇动的手,才会让那个蠢妇,幡然醒悟!我说过,这府内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你为何不予我商量,便勿自下手,为什么!”

“老爷,妾身也不知道竟然会这样,妾身只是怕夜长梦多,这才……失了分寸!”钟氏被杜鹤晃得一阵恍惚,将杜鹤神情看在,心中亦是有些后怕,只如今这状况,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知不知,那蠢妇一旦回了司府,便会毁了我一切,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到我杜家!”杜鹤近乎咬着牙,对钟氏说着此事的后果,心中亦是无比的后悔,他一直纵然着钟氏对盛蕾使的各种小聪明,并引以为豪,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他确是第一次生出的厌恶的心理。

“夫君,你别着急,妾身记得司府早已挪了府宅,姐姐并不知晓此事,如今姐姐行走有碍,又无车马代步,脚程并会很快,也许我们还有机会。”钟氏急于挣脱杜鹤的束缚,眼瞟到齐嬷嬷时,忽然忆起了一事,心中狂喜,忙向杜鹤道。

“对!对!她久未出府,自不知道此事,我怎就忘了这一茬。”杜鹤一愣,随即也是想了起来,脸上顿是露出狂喜,松开钟氏的肩膀,大步流星的在屋内来回走动一番,然后快步走到管家面前,一把揪起管家的前襟,让其与之对视。

“你现在就派人去司府旧址,若是夫人不在那里,你让下人四散搜查,特别注意去到司府如今新宅的路,如果,见到了夫人……”杜鹤顿了一下,阴狠的目光瞟了身侧一脸焦急模样的齐嬷嬷。

“我不希望,再有这么活着的一个人,如果抓不回来,我不想再看你半眼,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是,是!老爷。”管家也是吓得一哆嗦,见杜鹤阴鸷的目光,却是不敢多说个‘不’字,略是几分慌乱的爬起身来,急匆匆就往院子而去。

“杜鹤,你这老匹夫,不得好死!”齐嬷嬷将一切都听到耳里,心中又惊又恐,要不是手脚被束缚,她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食其血肉。

杜鹤站起身来,一脸睥睨的望着齐嬷嬷咬牙切齿的表情,一脸漠然的抬脚,然后对着齐嬷嬷的心窝子便是踩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噗!”齐嬷嬷极力扭转着身子,想要避开杜鹤的踩踏,可手脚不变,哪能躲过,也不知承受了杜鹤几脚,一口鲜血喷出,却是晕了过去。

杜鹤见状,这才停下了脚,望着守在门口处,瑟瑟发抖的下人,“把她给我丢柴房里去,想要看我死,那我就让你看着那蠢夫人去死,然后我在送你下去。”

说完之后,杜鹤犹不解恨的,对着齐嬷嬷的腰侧又是踢了两脚,这才转身出府而去,再晚一点,便是宵禁了,他要去好生嘱咐巡城司的人,若是半夜见有人在街上乱窜,也不得轻易放过。

钟氏眼看着杜鹤暴怒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脸惧怕之意,也不敢再问杜鹤这会要去哪里,眼见者下人将齐嬷嬷给拖了下去,看着地上那瘆人的血迹,顿是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一刻也不愿意久呆,折身往后院而去了。

下人拖着齐嬷嬷,丢进了柴房里,怕晦气,却是连探下齐嬷嬷的鼻息都没,便是骂骂咧咧的出了柴房门,欲锁门而去。

只,其钥匙还未从锁头内拔出,一个黑影,便自其身后而现,月光印照,将其影子投射在门板之上,那下人还未来得及惊恐,一手刀便将其劈晕了过去。

还不等下软到地上,便已被身影接住,然后拖到一旁,扶墙而靠,黑影这才返身入到门口,将锁头打开,然后让到一旁。

“主上,请进!”

随着压低的声音,另一人影自黑暗中走出,入得门口,望着躺在柴垛上的齐嬷嬷,却是没动。

另一人,却是心领神会,上前探向齐嬷嬷的鼻息,然后低声说道,“还活着。”

“走!”被称之为主上的男子,低呼一声,率先出得门去,其身后黑衣人将齐嬷嬷抗在背上,跟着前面的男子,出了柴房,然后飞快的消失在杜府之内。

待二人扛着齐嬷嬷,再出出现时,已在司府门外。

“关州,将人送进去,切勿惊动任何人。”

“是,主上!”扛着齐嬷嬷的黑影,应声而动,从直跃上围墙,入得司府之内,避开夜里巡逻的下人,将齐嬷嬷放在一显眼之地,随即将身形藏匿,待司府内下人发现齐嬷嬷之后,这才悄然离去,于府外汇合,接着二人,没有一丝停留的,消失于夜色之中,便是那些的隐匿在府周围的人,也未能察觉有异。

第17章实在欺人太甚

此时,杜府书房之内,司时晖眉头紧皱,正捏着笔,欲往写着什么,只不知为何,却是迟迟未能落笔,直至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晕染开来,司时晖这才猛然惊醒,将弄脏的纸拿开,提笔落在干净的纸上,却又是顿住,随即深叹了口气,将笔搁在笔架之上,自座位上站起身,露出满面的愁容来。

之前他向夫人问及阿露身体状况,却被夫人语焉未详的搪塞了过来,他本欲去看阿露,却又被夫人推阻说阿露已经睡下,不便打扰。

夫人乃是如今太医院院首之长女,自小研习医书,一身医术,便是他那岳丈,每每提及,皆叹其若为男子,定能平步青云。

可如今,对阿露状况,却是如此含糊推诿,怎能让他不心急如焚。

他本想上书呈禀圣上,参杜家那老狐狸一本,却又不知该从何写起,一时间,也只能自闷自愧。

正在司阳晖于书房内踱步之际,门外却想起了大儿司玉宸的声音。

“爹!孩儿有事找您。”

“进来吧!”司阳晖也没多想,开口应道,接着便见门被推开,随即便见披着外衫的司玉宸走了进来,而其身后,跟着的正是被两个婆子搀扶而入的齐嬷嬷。

“这是……齐嬷嬷!玉宸,你是在何存寻到了齐嬷嬷的,齐嬷嬷这又是怎么回事?”对于盛蕾身边伺候的人,司阳晖自然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快走几步,走到齐嬷嬷身边,看着其嘴角未被擦拭赶净的血迹,顿是皱眉连连问道。

司玉宸还未答话,迷迷糊糊的齐嬷嬷,听到司阳晖的声音,却是一个激灵,顿是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脱开身侧婆子手,双膝一软,直接便倒在了司阳晖的跟前,然后一把抱住司阳晖的小腿,情急之下,倒是叫了出了少时的称呼,“大少爷,你快去救救小姐吧!杜鹤要杀小姐灭口,你再不快点,小姐她就没命了。”

司阳晖闻言,顿是和司玉宸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神情,实想不到,杜鹤竟会生出这般歹念,倒是然那个司阳晖不由得庆幸,如今盛蕾已再府上,“嬷嬷,别担心,阿露已经在府里歇下了!”

齐嬷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来,“这,老天保佑,这实在是太好了!”

她松开司阳晖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俯身朝着司阳晖便是行了一个大礼,“老爷,我家夫人这些年心里苦!如今好不容易想开了,您可以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

恸哭声,牵扯着胸口的伤势,齐嬷嬷却是不管不顾,满心只想着,为盛蕾讨回公道。

司阳晖想要扶齐嬷嬷起来,可搀了几下,齐嬷嬷也不肯,司阳晖只要挥退了下人,只留司玉宸在屋,然后沉声向齐嬷嬷问道,“嬷嬷,你常在阿露身边伺候,可知道,事情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

齐嬷嬷自是半点隐瞒也无,将这些年来,杜鹤如何宠妾灭妻,纵容钟氏害盛蕾早产,抢走女儿,并夺盛蕾嫁妆赠予钟氏之事,桩桩件件,字字血泪,一一言明,声之凿凿,言之切切。

还未听完,司阳晖已是气得全身发抖!他猛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啪!杜家,他实在欺人太甚!”

待齐嬷嬷再提及,杜修然生死不明后,钟氏欲绝其后的种种毒辣手段,盛蕾如何得以保全儿孙之事,以及太医问诊结果,这也让司阳晖明白,盛蕾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上门了。

他的妹妹,这是被逼着走投无路了,实在毫无办法这才求到了自己门前。

齐嬷嬷说完之后,一脸紧张的望着司阳晖,生怕其弃盛蕾于不顾,“老爷,您一定要帮帮夫人啊……!”

“嬷嬷放心,阿露是我嫡亲妹妹,此事我自会让杜府拿个交代出来。”司阳晖心中已是怒火澎拜,满脑子皆是如何将杜鹤挫骨扬灰的念想,对于齐嬷嬷的请求,自然是一口应下。

齐嬷嬷听得司阳晖的承诺,一直提着的那口气,顿是一松,她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笑意,随即血沫翻滚出唇线,一直硬挺着的身体,颓然往旁里栽倒而去。

“嬷嬷!”幸好司玉宸一直注意齐嬷嬷的状态,见势不妙之际,已是上前,在齐嬷嬷软倒在地时,已将其扶助,然后一手探向其脉。

“爹,只是晕过去了,我让下人送嬷嬷过娘那里去。”司玉宸跟着司安氏学过几手医术,自然也会探脉,让司阳晖宽心之后,便向其提议。

“恩!你娘现在在梨花居,你姑姑醒来,若是看到齐嬷嬷,也会极为欢喜的。”司阳晖原本因齐嬷嬷的晕过去的心神一松,点头应下了司玉宸的提议,并亲自去开了书房门,让之前搀齐嬷嬷过来的婆子进门。

司玉宸又向婆子交代了几句,这才让二人将齐嬷嬷送了下去。

“爹,姑姑的事,你打算怎么做?”待婆子走远之后,司玉宸这才掩好了门户,转身走到书桌旁。

这会司阳晖已经坐在书案后,提笔疾书了起来,听到司玉宸的话,也不应答,只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后,又细细涂改了一下其中字眼,最后才慎之又慎的拿出一个奏本,将之前所书,一一誊抄了上去。

这才抬头看了司玉宸一眼,然后拿出,之前司安氏自盛蕾身上的寻到的锦盒打开,将京中几家铺面的地契拿出,递到了司玉宸的跟前。

“明日,待为父上朝之后,你且带人去封了这几家店铺,把店铺里的账本都拿回来,刚刚嬷嬷所言之事,你也全听在耳里,你回去之后,便手书一状子,多誊抄几分,明日递一份到顺天府尹,至于剩下的,便送到杜家宗族长辈手里,杜老匹夫一惯要脸,我倒要看看,此事他待如何!”

“爹,您是打算参杜首辅一本?”司玉宸接过地契,忍了忍,却还是问了出来。

“内帷不休,何以治天下!况且,圣上因修然之后,欲将杜鹤提至户部户部侍郎,如此我自不能让他如愿。”

司时晖自然知晓,便是他参上这一本,杜老匹夫也不会因为折损一二,可杜鹤却不一样了,他如今本就挂着的是个闲散职称,如此一来,休说是升官,便是官途也该是到头了。

杜老匹夫最是爱护羽翼,他将事情闹大,到时候杜老匹夫总要顾全一下脸面,自然也就会有所退步,这才是他喜闻乐见的。

“还是爹考虑周全些!那孩儿这边回去起草状书,便不打扰爹了。”司阳晖的话,如拨雾见云一般,让司玉宸顿是恍然大悟,他收好了地契,向司阳晖行礼之后,便转身而去。

只走到门口时,却猛然记起,自己之前来此为何,不由又折返屋内,将齐嬷嬷凭空出现在自己院落之事,告之于司阳晖。

司阳晖亦是苦思不得其解,却又不知来者是敌是友,只能让司玉宸暂居别院,同时让府内的护院提高警惕。作为应对。

第18章负荆请个罪

“相公,出事了!”

辰时已过,杜鹤才是刚起,正打算用些早膳,却听到钟氏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皱了皱眉,搁下筷箸,转头望向门口处,便见钟氏喘着粗气,扶着门槛而立。

而其身后,跟着几个脸上明显带着伤痕的掌柜。

过了一夜,也没有关乎盛蕾的消息传来,杜鹤本就心情不善,再见此,便是连上前搀扶钟氏过来的心情都没有了,只带着一脸的怒容,直接开口道,“又出了什么事?”

钟氏本还想让杜鹤怜惜自己一二,却杜鹤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讷讷之情,然后跨过门槛入得屋内,走到杜鹤身边坐下,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待见杜鹤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后,钟氏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随后跟了进来的几位掌柜,“还是你们和老爷说吧!”

几位掌柜面带愁苦之色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推举出一人,上前回话,“回,回老爷的话,今日我等才开门营生,司府的少爷便带人来,等我等打了一顿,然后丢出了店铺之外,并派人把守在门口,不多会儿,便有官家的人,上来贴了封条,店里近几个月的账册,也尽数被司府的人搬了去。我等实不知哪里出了错,还请老爷明察。”

杜鹤闻言,心中顿是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只是却不敢相信,“可是哪几家店铺?”

“相公,是姐姐的那几家。”钟氏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凑到杜鹤耳边,轻声回道,只一双美目直留神着杜鹤的反应,待见其表情不对,顿是缩了回去,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姐姐,司氏!

钟氏说得如此清楚,杜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猛的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只震得其手心发麻,却无暇顾及这茬。

“砰,该死的司府!”杜鹤在屋内焦躁的来回走动,管家昨日一夜未归,他便猜到,盛蕾可能已经回了司府,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司时晖竟完全不顾忌两家的情面,你动作竟来的这么快,一时间人倒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相公,这可如何是好?”钟氏这会也是有些六神无主,毕竟盛蕾的嫁妆,可是被她糟践了大半,若盛蕾真要追究起来,她第一个便是脱不了干系。

“我怎么知道!”杜鹤心里亦是烦躁至极,听到钟氏问题,脚下一顿,顿是吼了回去,只吓得钟氏浑身一抖,脸也变得煞白了起来。

“不行,我要去司府!”杜鹤又是走了几圈,然后一咬牙,却是下定了决心,大步跨前,便要向院外走去,只走到几位掌柜身边时,顿了一下,一脚踹在了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脚肚子上。

“废物,一群废物!”

掌柜自知心里有亏,吃了闷亏,也只能佝着身子忍着。

gu903();杜鹤才出了院子,便见却精瘦的老者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地方,杜鹤阴沉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然后走到老者的面前,一脸恭敬的喊道,“穆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