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元:
这话什么意思?这风卿竹该不会是,死了吧?
这个问题赵元当然不能指望苑随给她回答,护法大人今儿个兴致过了,现在事了拂衣去,走得毫无留恋和负担。
不过苑随那张总是云淡风轻,将一切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脸,却在脱离了外人视线的时候渐渐沉重了起来。
这世人都只知道她喜欢折辱仙家弟子,却不会知道每次魔宗抓了人回来,她都要头疼好些日子。
苑随停了停步子,其实她原本也没必要这么烦躁的,不过见过风卿竹之后,情绪倒确实是有那么点莫名的失控。
她是从未想过,与风卿竹再相见,会是这么一般光景。
而更让她想不到的,大概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风卿竹竟然还留着那个破香囊。
这人是有多念旧?
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把东西从袖口里拿出来,指腹摩挲着那丑巴巴的线结,左思右想却还是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值得留到现在的?
当年她不过是找不到趁手的布袋子,所以随手缝了这么个玩意儿,是让风卿竹受药香熏染早些康复。可那药效也不过就三五日的时效罢了,她还特地叮嘱了她,没味儿了也就没用了,丢了就成。
昆仑弟子,没这么缺钱吧?
还是说那时风卿竹便将她放在了心上,所以留着这唯一的物件,聊寄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嘈自己,再自己夸夸自己hhh
第3章
还像以前一样处理么?
行至无人处,白因从暗处现身,轻声问道。
这次不行,她不能死。苑随放下拿着香囊的那只手,视线错开后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因一眼,那赵元好不容易抓了个大角色回来,若真被我弄死了,反倒要麻烦了。
苑随撇了撇嘴,说是如此,但一时半会也没有新的想法。
以往她以虐杀仙家弟子为乐,死了之后就让人将尸体随便抛在域外的乱葬岗,那些弟子大多是些无名之辈,自然也就没什么人在意。
所以没人会知道,在死之前,苑随都喂他们吃过假死药,而血肉模糊的惨状也大多半真半假,有不少障眼法的成分,事实上时效一过,那些弟子就会陆续苏醒,继而自行离开。
虽然这个办法并非什么万全之策,但也不可否认,因为这个法子,苑随已经在魔宗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顺理成章的救了不少仙家弟子的性命。
风卿竹是昆仑掌门最看重的弟子,或许,他们会来救她?白因道。
苑随摇了摇头:你我都很清楚,魔宗是绝对闯不进来的,为了救一个人牺牲更多弟子的性命,哪怕是再疼爱的弟子,怕是也只能忍痛舍弃了。
她暗暗叹了口气,越说越是严肃,和平日里那个玩世不恭的左护法大人,俨然判若两人。
苑随说:她应该,也不希望有人来救她。
魔宗所处的位置在人间与魔域的交界口,凡人想要进来,灵力会在一定程度上大打折扣,除此之外还要受一路魔灵的刁难,别说救人,活着到魔宗大门都很困难。
苑随想着对策,目光则心不在焉的看向了远处正在花园里嬉笑玩乐的女人们。
她瞧了一会儿,继而眉峰一扬,像是想到了什么,既然人是赵元抓回来的,那咱们也回赠他一份大礼好了。
苑随从暗牢离开之后,就像是把这事儿忘了个彻底。
每天混日子的左护法一天一个新念头,就好比隔天她又去音律坊听了曲,新曲儿很是符合她的心意,于是听着听着就听迷上了。
连着来听了两天,以至于宗内其他人还来不及享用,奏曲人自个儿先奏吐了。
所以苑随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撂了个烂摊子,让暗牢里的人焦头烂额了好几天。
风卿竹昏睡了很久,看守的魔族弟子探过气息,一度以为她是真的已经死了。只是计划着要不要把这人丢乱葬岗时,却又冷不丁的似乎听到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
这不就活见鬼了么,结果再去探,还是愣没发现一丁点活气。
思来想去打也不敢再打了,估摸着打也打不醒,何况这满身是血的惨烈模样便是活着也经不起再折磨。免得本还有活路,结果两鞭子一抽真给打死了。
索性就先放着,若等个一两天还不见动静,再扔了不迟。
没成想,还真就不小心把人给等活了。
而大概是这两天睡了个饱觉的缘故,风卿竹的精神似乎比先前好了不少,光是瞪起人来,那眼神就很有力道。
赵元正气得要跟她算这两天的账,骂骂咧咧了老半天后正要上手,哪知道袖子刚撸到一半,外头的弟子就通禀了:左护法大人驾到。
赵元差点没给心头的一口气给生生堵死。
诶?这不还活着呢么?苑大护法人还没走进门,声音就先传到了,她悠哉悠哉的看了一眼生气勃勃的风卿竹,语气还怪惊喜的,只听她弯着眼睛笑道:害本座这两日忧心忡忡的,还以为风女侠这般不扛打,真死在了本座手里头呢。
风卿竹:
赵元:
他怎么就看不出,苑随有一星半点忧心过的样子,听闻她这两日泡在音律坊,明明是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苑随道:还好还好,活着便好,免得本座一时过失,再遭人记恨。
这话里有话的,赵元当即就对号入座了,赶忙小心翼翼的表示衷心:护法大人这不说笑了么,便是您真的打死了她,弟子们也绝非敢有半点非议!
哦?此话当真?
被反问的赵元心头咯噔一下,寻思苑随这不客气的,不会是又要故技重施一遍吧?
自、自然当真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去。
护法大人闻言,转而便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她对底下弟子的狗腿行为一向十分受用,言语之间也是相当配合,看来是本座错怪了你啊!那既是如此,本座再跟你假客气,倒显得小气了。
不过你也不必紧张,本座倒也不会真打死了她。
她一脸真那么回事似的拍了拍赵元的肩膀,接着便一边说一边走向仍被绑在刑架上的风卿竹,四目相撞,这女人也不记着她的好,仍是一脸汹汹的敌意。
苑随不由一笑,觉得有趣。
现在再看风卿竹,精神是精神了一些,就是这一身装束着实有些狼狈,看得人还挺不舒服的。
苑随抬手,手背轻轻托着自己的下巴,状似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盯得风卿竹一阵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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