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我在大明做县令 招展 2220 字 2023-08-28

唯独爱过崔瀚

严勋礼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还有过去他与阿颜的点点滴滴。崔瀚想逼迫自己忘掉,可想起来,却又是那么清晰,恍若昨日。

真可怜。沐青天叹了口气。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就有违常理,古代几个有名的断袖君子,譬如弥子瑕,年老色衰后便不再得卫灵公宠爱,还被诬陷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

他能和朱敬守在一起,有感情,也有巧合与天意。如果朱敬守不坚持,如果他不醒悟,那也只能无疾而终。

卿卿想帮他吗?朱敬守思索片刻,走到沐青天身边,把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

算了。沐青天摇头严肃道:我不知道严勋礼是怎么样的人,贸然去帮忙,有可能是害了崔瀚。

是不想害了崔瀚,而不是不想帮。

朱敬守悦然,说:严勋礼出身不错,变故前是严家长子。严家世代为将,家风清明。

小王子最近有有些不安分,如果能让严勋礼上阵,会极大提高胜率。

听完朱敬守的话,沐青天有点心动。如果严勋礼本性不坏,把崔瀚托付给他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帮!

崔瀚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沐青天求情。他现在知道了,一直跟在沐大人身边的大胡子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庆王,而且沐大人和庆王的关系

严勋礼劫走沐大人,庆王肯定不会轻饶他。想到在山上时严勋礼的惨状,他不由打了个冷战。难不成只能看着严勋礼去死吗?

崔主簿。

崔瀚心里有事,冷不丁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就发现沐青天正趴在窗户边笑得明媚,边笑还边冲他招手。

庆王也在旁边。

崔瀚心里发怵,匆忙对沐青天行了一礼后就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沐青天回头哀怨地看着朱敬守,说:你把他吓跑了。

朱敬守无辜,说:他自己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崔瀚不敢留在县衙,生怕被庆王逮了,出门逛着逛着,又来到了南市的豆花摊。

诶呦崔大人,您英武。

这不是崔大人吗,快进来坐坐,吃两碟牛肉。

南市的百姓对崔瀚更加殷勤了,只因为剿匪的故事也有崔瀚一份。书生把他写成是沐青天的左膀右臂,剿匪的大功臣。

您去了好些天,阿颜姑娘也没来。

怎么,阿颜姑娘没跟您一道吗?

景还是同样的景,可惜物是人非。阿颜的豆花摊还在那里,一点儿变化都没有,甚至被好心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就等她回来。

崔瀚鼻尖发酸,随手掀开一个凳子坐下。

再没人给他做豆花吃,给他加多多的花生碎和糖,对他笑,让他别吃那么急。

隔壁摊的老板见崔瀚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端了碗豆花走过来。

大人,吃碗豆花吧。

崔瀚错愕地抬起头,又失落下去不是阿颜。

想想也是,严勋礼还在大牢里关着,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给他做豆花。

谢谢。崔瀚勉强扯出个笑来,挖了勺豆花送进嘴里。

还没咽下去,他猛地站起来追上已经回到自己摊位的老板,满脸不可置信。

这豆花是谁做的?

老板被崔瀚挣扎的表情震住,结巴道:回,回大人,是草民做的。

不可能!崔瀚拔高声音。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严勋礼做的豆花的味道,与别家的都不同。

十几天前,阿颜姑娘交给草民一个配方,说如果将来见到大人您,就做碗豆花给您吃。摊主连忙说,还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纸。

您看,配方。

崔瀚双手颤抖,从摊主手上拿下纸条。的确是严勋礼的字迹,娟秀却不失力道。

严勋礼不是打算把他囚禁在山上吗,为什么会留下豆花的配方!!

诶,大人!豆花!!!摊主目瞪口呆,举起手对着崔瀚的背影大喊。

那个混蛋,笨蛋!崔瀚边跑边抹眼泪,手里紧紧攥着纸条。谁要吃别人做的豆花,他只要吃阿颜的豆花!

跑过巷子拐角时,一个衣着破烂的小乞丐突然冲出来,跟崔瀚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崔瀚揉揉屁股,站起来想扶小乞丐。

谁知道那小乞丐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

诶!

小乞丐欻地一下就溜没影儿了,崔瀚挠挠头,没再管,继续往县衙赶。

沐青天等啊等,迟迟没有等到神秘人的消息。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沐青天担忧地说。

不可能。朱敬守果断道,李广敢当着我的面给你下药,就说明他对自己的药很有自信,认为我们绝对找不到解药。

那他怎么还不派人来。

别动。

朱敬守看着铜镜里满头小辫儿的自己,苦笑着说:卿卿,还没辫完吗?

沐青天撩起他的一缕头发,干净利索地绕圈打结,缠在另外一股上。

朱敬守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还没辫完,只能闭嘴,继续瞧着铜镜中模糊的沐青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句诗。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铜镜中,沐青天微微低头,认真用梳子为他束发。而他坐在妆台前,宛若新嫁娘子。举案齐眉,莫过如此。

卿卿,结发吗?朱敬守兀地说。

嗯?沐青天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沐青天的手顿了下,红晕慢慢爬上脸颊。可惜铜镜并不清晰,照不出他脸上如朝阳的艳丽。

好啊。他故作平静,可略带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该怎么做?藏不住的欣喜。

先是结发。沐青天选了朱敬守耳后的一缕发丝,靠近自己的,两相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朱敬守轻笑,说:卿卿,还没打好结吗?

沐青天羞得不行,抬起眼瞪了下铜镜中忍笑的朱敬守。

就你话多,要不你来打。

结发,在古代是非常神圣的仪式,代表夫妻永结同心,生生不离。沐青天很紧张,越忙越乱,怎么都系不好一个漂亮的结。

自然是要卿卿来系。

折腾了半天,沐青天总算是将自己的发尾和朱敬守的系在一起。

朱敬守从桌上拿起剪刀,缓缓向后递给沐青天。等沐青天拿稳剪刀后,他反手覆上去,带着沐青天一起。

你,你别乱动!沐青天吞了口唾沫,小心划到了。

朱敬守才不管那么多,只觉得心猿意马,恨不得每天都结次发。

咔嚓。

轻飘飘的头发如柳絮,左右摇晃着,从空中坠落。朱敬守接住结发,把手拉回眼前。他的头发有些硬,刺得手心疼,可沐青天的头发很软,有一下没一下触碰手指,像扫在他的心上。

gu903();他紧盯着自己的手,手心向上,徐徐摊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