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觉得陆缙即便没托生在国公府,托生成一个普通的商户,也必定会富甲天下。
后半夜,江晚吟又被折半了几回,热的浑身要烧起来,满眼水色,不得不爬过去,主动仰着头去吻他喉结。
吻到陆缙喉结滑了又滑,才终于大发慈悲提着她的腰给了她一个痛快。
陆缙倒是一脸餍.足,心情颇好,揉了揉她的发:“这半月,有没有想我?”
江晚吟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本来是想的。”
江晚吟不答,扭过头,阖着眼假寐。
陆缙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江晚吟痒的一激灵,才翻过身瞪他:“你干什么呀?”
再回头,只见陆缙收敛了笑意,刮了下她脑壳:“这种地方三教九流汇聚,像你和陆宛这样细皮嫩肉又涉世未深的小娘子,一旦暴露,定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分明扮了男装。”江晚吟辩白。
“你以为男子便安全?“陆缙眉梢挑了下,“细皮嫩肉的小郎君更是抢手。”
“......男子也能么?”江晚吟爬起来,一双眼睛圆溜溜。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你从前都学了些什么?”陆缙道。
江晚吟垂眸,声音闷闷的:“我又不像你,没怎么出过门。”
陆缙回想了一下之前查到的事,目光慢慢沉下去,江晚吟因自小被母亲关着,本就不喜外出,林启明一直在商行忙碌,这些年一直是裴时序照顾的江晚吟,这人心智异于常人,必定看的江晚吟极严,把她养成了一张什么都不懂的白纸。
陆缙没多说什么,只揉揉江晚吟的发,将人揽过来,同她解释。
江晚吟从前隐约听过龙阳之好,一直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闻言手指绕着陆缙的衣角,绞的他衣角都打了结,悄声问:“那他们,嗯......怎么......”
她问不出口,又按捺不住好奇,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陆缙,想让他多讲点。
陆缙没说话,扶在江晚吟腰上的手忽地顺着腰缝下滑,不轻不重地捏了江晚吟一下。
江晚吟啊了一声,麻的直接跳下去,脸颊烫的像是炉膛的火:“不行。”
陆缙从喉间漫出一声笑,拍拍她的背:“不动你,两张嘴够了。”
江晚吟后悔好奇心了,生怕真的勾起他兴趣,赶紧捋平他的衣角,又忍不住问:“你是如何知晓这么多的?”
“你以为我比你这几岁是虚长的?”陆缙道,”陆宛带你去的算什么赌场,你若当真想开眼,下回我带你去。”
“真的?”江晚吟瞬间睁大了眼,又了然:“你从前去过?难怪如此厉害。”
他出身高,攀附他的人无数,接触的东西也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
很早的时候,他便在繁华场里走了一遭,只是那时他一心想超过陆骥,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故而早早离开上京,去了边关历练。
现在再回想,只能说他们遇见的时机太好,早几年,他一心建功立业,分不出心思。再晚几年,他大约已经无心情爱。不早不晚,偏偏在他回府休息的黄梅时节,潮湿闷热的雨季,他刚好遇见了一个撑着芰荷伞站在檐下偷看他的少女。
江晚吟心思敏感,又想的更多点,慢吞吞地道:“你见识如此多,那有没有过别的小娘子?”
“我怎么知道。”江晚吟扭头。
”没有。”陆缙笑。
江晚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心里却是信的,她忽地想起了第一晚的时候。
那时,她紧张到痉.挛,已经记不太清和陆缙是怎么开始的。
只记得他的一切都令她害怕,手掌宽大,腰背亦是宽厚的惊人,和她完全不一样,同她接触过的所有男子也不一样。
一开始是紧张,到后来又觉得害怕,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那样,但又完全没法阻止,身体不受控制的掌握在另一个人手里,他给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又是新奇的。
江晚吟对那晚的所有回忆,最终停留在陆缙砸在她心口的汗上,同她的汗混合在一起,迷迷糊糊中,明明是夜半,她却好似看到了一缕天光。
陆缙指尖绕着江晚吟的一缕发,也忽地想起了圆房那晚。
他当时不过是应付母亲,因此并不温柔,只记得身侧的人柔软到不可思议,也生涩到难以想象,连碰他也不敢,双手无措,只敢将双手向后抓紧枕头。
到后来,她浑身无力,蜷在他怀里,像一只袒着腹的刺猬,碰一下,哆嗦一下可怜又可爱。
在江晚吟阖着眼的时候,他有意擦过了她蜷着的手臂好几次,在黑暗中看她抱着手臂躲开,抖个不停。
之后,江晚吟依旧生涩,有一回喝了太多汤之后,小腹鼓胀,害怕的一直回头握着他的手臂,试图拦他。
他当时怒极,并未停下。
然后江晚吟腰一塌,当晚便哭了,埋在枕头上哭的极其伤心。
他以为伤到她了,想叫女使进来替她看看,反惹的她更紧张,一把团起了洇开的床单,脸涨成了猪肝色。
陆缙低低一笑,那时才明白她误会了。
她根本分不清什么是丢脸,什么是欢.愉。
往后的夜晚,他愈发热衷于逗弄她,她越是慌张无措,他越是说不出的愉悦。
有时过了头,真的把她惹哭了,他又得俯身去哄。
江晚吟也极其好哄,拍两下后背,或是含着唇细细吻一会儿,她很快便软了性子,又像从前一样任他为所欲为。
实在心软的一塌糊涂。
也让他一次次沉-沦下去,终于撒不开手,走到今天这一步。
往事如潮水,到如今,物是人非。
陆缙抚着江晚吟的发,忽然道:“长大了。”
江晚吟一听,从回忆里回神,默默拢好衣衫。
陆缙笑,重重揉了下她发顶:“说你人长大了,你成日里在想什么?”
江晚吟一噎,拂开他的手,又捋了捋被弄乱的头发:“......还不是怪你。”
若不是他每日如饿狼一般,她哪里会想岔。
“你想的也不错。”陆缙忽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江晚吟怕极了他的眼神,赶紧双臂抱住。
陆缙瞥了眼她双臂环胸反把想遮掩之处挤的更满的样子,喉结滑了下:“松手。”
“......什么?”江晚吟茫然地看他一眼,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勾人。
陆缙低笑,在江晚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慢条斯理地将人剥了衣裳,亲自用手唇丈量。
只是不等他更进一步,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陆宛。”江晚吟抱着他的头,提醒他。
“不管她。”陆缙只当没听见。
然敲门声一直不停,实在让人没法继续,陆缙撑着手臂,终究还是按住江晚吟的衣襟,起身下了榻。
只是脸色十分的不好。
“这么早,敲什么门?”
“不早了,已经辰时了。”陆宛指了指高升的日头。
陆缙自动忽略上一句,只问:“何事?”
陆宛将手中的一大摞佛经递过去:“不是二哥你让我抄十遍心经,我抄完了,抄了一整晚,手可酸了呢。”
陆缙想起来了,这是他当晚发现两人去赌场生气时随手罚的。
他摁摁眼眶,接过翻了一遍,又递回去:“行了,走吧。”
说着便要关门。
陆宛却一手挡住,眨了眨眼:“二哥,二嫂没事吧,你如何罚的她的,也是一整晚么?”
gu903();陆缙随口嗯了一声,只想将人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