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就是原先的东宫太子妃李氏。
太子的死,让太子妃深受打击,在太子安葬后不多久,太子妃便也病倒了,因此,瑞王日日问安。
可是太子妃听闻皇帝竟因此而对瑞王委以重任,且在听了些风言风语后,心中实在又气又是难过。
虽然明知道太子的死其实跟瑞王没什么关系,但此时此刻,太子殁了后,竟是瑞王得利,这让李氏如何不恼。
另外内宫方面,皇后因为痛失太子,起初确实痛不欲生,但她幸而还有个皇太孙,不至于断了念想。
所以先前在众人猜测皇帝会不会立刻立太子,又将立何人的时候,皇后恨不得立刻跟皇帝挑明务必力太孙。
但就算知道皇帝向来喜欢赵斐,可是皇后仍不敢确信就一定如此。
当时她还以为,那个坐收渔翁之利、威胁到皇太孙的,会是“赶巧”进京的秦王赵景华。
随之,皇帝竟让瑞王赵景藩“摄政”。
皇后这才意识到,有可能跟赵斐争的,不是别人,或许正是之前她想都没想过的瑞王。
她跟太子妃李氏,都是想着让赵斐成为太子然后继位的。先前因为忌惮秦王,还在皇帝面前说了他不少坏话,上了许多眼药。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这日,皇后传了瑞王到宫内小坐。
虽然瑞王一向对于太子尽心尽责,可对皇后来说,她从没有很把赵景藩放在眼里。
在皇后看来,赵景藩毕竟只是个宠妃之子,天生要辅佐太子的,如此而已。
可一想到这个自己从没有认真看在眼里的宠妃之子,竟有可能取代太子、抢去原本属于皇太孙赵斐的名分地位,皇后便气不打一处来。
而她也没有必要跟瑞王客气。
瑞王进宫才行了礼,皇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瑞王,听说皇上叫你全权统理朝政,这是不是真的?”
瑞王垂头:“回皇后娘娘,确实如此。”
皇后皱了眉:“是吗,这可不是一件轻省差事,你就一声不响地接了?”
瑞王道:“回娘娘,是父皇的旨意,儿臣虽自觉能力有限,但也不愿辜负父皇期盼,只能……”
还没有说完,皇后已经怒道:“你少跟我花言巧语的,朝中有多少能干的大臣,难道就挑不出一个,非得让你去?皇上虽挑了你,你难道不能推辞?本宫看,你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抢走属于皇太孙的东西!”
瑞王不语。
皇后望着他道:“怎么,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
瑞王淡声道:“儿臣只是在想,此刻不管我说什么,只怕娘娘都不会听的。”
“那罢了,”皇后冷笑:“你也不用和我多说,你只管立刻去回禀皇上,说你不能胜任,东宫的事务,只交给程侍郎、李少卿他们去做就是了。”
瑞王听了这句,脸上掠过惊讶跟失望之色:“娘娘……”
这户部侍郎程大人,自然是皇后的娘家人。
至于李少卿,则是太仆寺的一名少卿而已,如今却在皇后娘娘口里冒出来,其中原因,却自然是因为他是太子妃的娘家人。
瑞王早收到风声,最近不少人往程家跟李家跑,他们大概都是想把宝压在赵斐身上,所以预先开始铺路。
而皇后跟太子妃大概也觉着赵斐一定可以被继立为太子,如今更乐得自己的娘家人替他们多笼络一些“人才”。
赵景藩甚是反感这种行径。虽然他也想把赵斐捧上去,但他心里清楚,皇后跟太子妃的这些做法,只会更快地把赵斐拉下来!
但他不能跟皇后禀明这些。
皇后不像是太子一样宽仁明白,以她的傲慢跟刚愎自用,加上对于瑞王先入为主的敌意跟偏见,如果瑞王劝她,恐怕立刻给她曲解为嫉妒推脱之语,反而会火上浇油。
于是瑞王只能暂且应承着,想要先去寻太子妃李氏,指望她能够想通了,然后来说服皇后。
瑞王一行刚到东宫,正要入内,有王府的侍从匆匆而来,禀告了瑞王一个消息。
赵景藩听了这个,正在迟疑,却是赵斐不知怎么知道了他来,急忙跑了出来迎接。
郝府。
无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见到“这个人”。
起先门上说有位“君先生”来求见的时候,她还觉着不太可能是“这个人”。
没想到还真是。
今日,阮夫人给蔡府请了过去,所以如今不在府内,这位君先生来的倒也凑巧。
无奇从里间走出来,望着堂下那道眼熟的魁伟身影,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闭门不出,写了整整一本“著作”,也就是那本《云仙玉清传》,昨儿才命人送去了棋盘街段老板那里,如今正无事一身轻。
因为不必见客,穿的更是随意,底下是织金下裙,长身的斜襟大衫,外头却罩着一件她以前男装时候的鹤氅。
也没有梳理复杂的发式,只单单地挽了个发髻,斜插一枚云头玉簪子。
秦王在厅内听见脚步声,即刻回身,当看到无奇这般打扮,眼睛也亮了几分。
无奇一扬眉,缓缓进门,不疾不徐地向着他俯身拱手行礼,口中说道:“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是叫您君先生呢,还是秦王殿下?”
秦王赵景华哈地一笑,道:“平平你这般相待,自然还当我是你的君大哥,又何必揶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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