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不怎么想待,就回来了。”
晓玲一听就知道叶念是回家的时候闹矛盾了,她是知道她家里的情况的,见叶念情绪有点低也不好再追问,于是扯开了话题。
“那正好,吃完了晚饭,你陪我去练练体操呗?”
“你们不是马上要进行考核了吗?怎么?要临时抱佛脚?”叶念看了一眼晓玲,眼神里透露着了然。
在自己当练习生的时候,这样的事可没有少做。
“宾果!”晓玲打了个响指,咯咯的笑着,像个老母鸡下单似的,扎的高高的马尾随着身体的弧度,一窜一窜。
晓玲是非常显幼态的一个脸型,圆圆的眼睛,圆润的鼻头,圆圆的脸型,走到街上还时常被认作高中生,笑起来眉眼弯弯,很容易感染周围的人。
作为一个体操运动员,晓玲的手脚修长,体型匀称,倒是和她的脸截然不同,比叶念还要高出半个脑袋,不然晓玲也不会一个劲的额追着叶念喊‘小念’了,毕竟她比晓玲还要大半岁。
吃饱喝足,周末的叶念也闲来无事,陪着晓玲去看看也好。
A大不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体育学校,在体育器材方方面面都是用的顶尖的。
练习体操的场地比击剑馆的还要大很多,里面不仅有跳马用的跳马鞍、高低杠、平衡木还有极为宽阔自由体操的训练场地。
看着这些熟悉的体操器材,她的心情倒是意外的平静,晓玲在场地上已经换好贴身轻盈的衣服,在做热身准备了,此时体操训练场地里也有不少抱着跟晓玲一个想法的运动员,明天就是邱爱玲的亲自考核,她们得将动作一遍一遍的练得烂熟于心。
体操垫上尽情的挥洒汗水,不断调整姿势,不断提高难度,挑战自我的极限,这就是体育,突破自身的极限,将最好的一面留给观众,留给裁判,留给国家。
而那伤痛的一面,则只能自我消化。
叶念压着心底的涌动,坐在一旁的海绵垫上,柔软的海绵微微深陷。
她轻轻的抚摸着优质皮革的海绵皮套,不由想到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当年自己刚刚接触体育,对体操还是似懂非懂,陆戈从天而降,找到自己:你是个对体育极有天赋,和具备练习体操极佳的身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对你倾囊相授。
懵懵懂懂的她看着高出自己半个身子的男人,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陆戈还不是国家队的教练,穷困潦倒,带她训练,连一块像样的海绵垫都买不起,还是她凑钱买了一块劣质的海绵垫,但是却一点也不耐磨,没几天就破洞,让她心疼了好久。
但是在训练上她不敢耽误,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掉落的次数,这样的话,海绵垫就不会受到摩擦受损了。
当时自己竟然有这样好笑的想法。
陆戈将那块海绵垫缝了又缝,补丁都比它正常的地方都多,或许那个艰难的时候,陆戈是真心待自己的,后来两人成功,她成了体操全能大满贯的得主,而他成了国家队的顶级教练。
这是一场相互的成就,她成就了他,他也成就了她。
只是后面的利益关系越牵越大,他不断压榨自己剩余的价值,导致自己累死在了赛场上,虽然这个结果有些惨烈,但是至少让自己解脱了,也让自己对他-相互扶持的教练,彻底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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