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午后,微风和煦,阳光洒在公主府的院落,更是徒生了许多暖意。
卿云侧卧在炕上,瞅着香巧里里外外地来回忙碌,不觉皱眉道:“不就是去静宜园小住几日吗,至于准备这样多的东西,怕不是要把公主府都挪了过去。”
香巧埋头收拾着衣物,笑道:“和大人向皇上请了旨意,允许您和额驸独去静宜园,没有了嬷嬷的看管,公主也可以自在些,自然要多准备些衣物,也好叫公主玩的尽兴。”
卿云向后一靠,懒懒地说道:“我本就没什么兴致,又何来尽兴之说呢?不过是敷衍着皇阿玛和公爹罢了。”
话音刚落,王志业就慌了神一般地跑了进来,伏在炕沿下,道:“公主,出大事了,贵妃要庆贝勒严查近日出过贝勒府的人。”
卿云不悦地皱了眉头,“慌什么,你不是处理干净了吗?”
“奴才确实按照公主的吩咐,留下了乳母那疯癫丈夫一命,并扬言是盛住大人所为,却不想,庆贝勒把这事压了下来。”
卿云不觉冷笑了一声,“我这个十七哥,但凡和兰馨有关的事,他都要插上一手。一向只以为他不着调,却不想这么有主意。”
“庆贝勒没能将这盆脏水泼到皇后身上的确可恨,可是公主,贵妃这遭若是把咱们安插在庆贝勒府的内应查出来,可就出了大事了。”
听到此,卿云也坐直了身子,眼中尽是阴狠,“那厨子,你可能除了他?”
王志业为难地看着卿云,“公主恕罪,事出紧急,奴才…实在无法。”
香巧听了许久,此刻才开口道:“这事也怨不得王志业,那厨子是咱们栽培了多年才安排进的庆贝勒府,若是除去他,可惜不说,再安排一个也太难。何况这风口浪尖,动起手来,也太招眼些了。”
王志业点头附和道:“香巧说的对,还请公主拿个主意。”
卿云思索了片刻,沉声道:“现在,也只有去找皇阿玛了。”
草草收拾了一番,一推开门,却见丰绅殷德立在门外,看着卿云的表情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卿云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即又换上了如常的神态,“我要先进宫去见皇阿玛,是留在府内等我,还是你先一步去静宜园,随你。”
说着,就与丰绅殷德擦肩而过。
“卿卿。”丰绅殷德喊住了她,“真的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