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贝勒府内,伴着珠帘碰撞的声音,坐在海琪床边的永璘回过了头,只见小桂子在门口垂首而立,永璘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阖上了门,与此同时,一直假寐的海琪缓缓睁开了眼睛。
“查的如何了?”
“奴才按照贝勒爷吩咐,去寻了乳母的家人,却是死的死,疯的疯……”
永璘深锁着眉头,“早该料到如此,不然乳母也不会做这种诛九族的罪过。只是便再无头绪了吗?”
“这……”
见小桂子欲言又止的样子,永璘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本王?”
小桂子抬头瞄了他一眼,为难地说道:“奴才…奴才不敢说。”
“说!”
“奴才去时,乳母家中只剩下了她那疯癫无状的丈夫,蹲在墙角,嘴里哆哆嗦嗦,不停地念叨着别杀他,手里死死攥着这张银票。”
小桂子说着,就从怀里将银票递了上去。
永璘接过,看着上面的官印,“这是官票。”
小桂子颔首,“是,奴才也已照着这银票上面的字号去了几家银号询问,查出…是内务府大臣盛住存进的。”
“盛住?是皇后派人做的!”
永璘高声说毕,又谨慎地向四周望了望,复又低声问道:“你可确定?”
“奴才不敢欺瞒,乳母为正白旗包衣,这总是实情。”
永璘深锁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不错,正白旗。皇后可不是一直与贵妃不睦吗。”
小桂子凑上前,问道:“那爷可要进宫去回禀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