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浑身发冷,不行!她不能被放弃,被放弃了她就是一刻弃子,而弃子的下场、她在家庙中见到过。
敏感的人总是会多想,而这般的多想总会让这类人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举动,不日后,当冯觅露做的事情引发了一系列的后果时,那时她才知道怕,可她的怕来的太迟了。
东宫,书房内。
陈玉礼坐在桌案前看折子,而顾静研就坐在窗边的榻上看账本,一笔一笔将她看到的“问题”一一划出来,时间久了放下手中的毛笔动动脖子,眼睛看向外面出了花苞的杏树。
“院中皆是梅树,怎还栽了一棵杏树?”
陈玉礼抬起头,扭头看向外面的杏树,“建宫以来就有,没舍得伐。”
“倒成了一处别致。”
见她揉了揉肩膀,起身坐在她身旁,顾静研向里坐了坐,给他让出一小块儿地方。
“乏了?”
“有些,”手指轻轻抚上他的眉梢,轻声问“皇后娘娘身怀龙种,父皇如此看中,可是?”
“别乱猜。”
陈玉礼将她拥入怀中,细细给她讲解这其中的牵扯。
“冯和滦暗中勾结私党,此事只差一道圣旨下令就可缉拿入狱,皇后此时身怀有孕,可谓是有的巧妙,不过皇后生衡阳时误用过药,身体大不如从前,这一胎只怕会多生变故。”
误用过药?
这话顾静研不太信,她虽不在算计中长大,但是这些时日的所闻所见足以让她将少长的那几个心眼儿长出来了,若不是人为,又怎么会误用药材,又恰巧入了她的嘴。
她不聪明,但是也不笨。
看出她的不信,她又聪明的不追问,陈玉礼只觉心中宽慰,他此生所求,也不过就是她这般的知他懂他理解他。
“下午让李御医给我切脉可好?”
陈玉礼立刻就知道了她心中所想,取笑她,“如今喧儿比孤想的周道,做戏做全套,省了他人的口舌。”
午饭过后,李炳钱提着药箱进入乐央宫,给榻上的顾静研切脉。
切脉过后,李炳钱心中锣鼓声起,拿不准太子殿下是何用意。
“殿下?”
“嗯?”
陈玉礼眼神微眯,虚靠在床柱上,手指在榻沿儿上轻轻扣响,躺着的顾静研伸手在他掌心挠了两下,被他一把抓住。
李炳钱到底不是白跟着陈玉礼在这么多年,陈玉礼眼神微动,他立刻就想到了昨夜的长乐宫,稳了心神。
“侧妃偶感风寒,心中思郁甚多,需静养调理。”
“哦?那依李御医看?”
“依臣所见,宫中琐事众多,凡事皆需侧妃操心做主,着实不适合调养。”
“孤在城郊有一处庄子,青山绿水,那处可行?”
李炳钱顿了一下回道,“殿下英明。”
李炳钱退了出去,顾静研就从榻上坐了起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松手。
“我要去多久?”
“皇后这胎安稳就接你回来。”
顾静研眼神闪动,不久前他说多有变故,而此刻他又将她送出宫“避灾”,待安稳之后才接她回来。
心底酸酸胀胀的,好似圣旨入顾府那日开始,她就一直在他的保护下。
“那我叫秋灵秋梦去收拾东西。”
陈玉礼从乐央宫出来直奔御书房。
御书房内父子二人谈论了民心朝局,而后又将话题引入了后宫。
“今日你传了御医,可是哪里不适?”
陈玉礼眼皮一跳,有些无奈的摇头,“是侧妃,病来如山倒,染了风寒心底又有些思郁,这才请了李御医过来切脉。”
启元帝接过查韦博递过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唇,“普通女儿家哪受得住这宫中漫长的岁月,你不是在城外有几处庄子,无事时带侧妃多出去走走。”
“侧妃常让儿臣以朝政为重。”
“女儿家的心思细腻又喜欢说反话,永正莫要等到一切来不及时再改正,那时就来不及咯。”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后这一胎不容易,你让锦之没事儿少往她跟前凑。”
陈玉礼抬头看向启元帝,有什么在他心中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父皇,还是那个父皇。
“父皇放心,锦之爱美景,不日前听说了召里有一处美景,这就打算去召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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